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娘，大舅他……他会不会骂我们啊？"十二岁的小辉站在门口，脚尖不安地在地上画着圈。寒风吹得他的脸颊通红，但他更担心的是即将面对的场景。母亲李秀兰正在灶台边忙活，听到儿子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轻轻叹了口气。
01
1979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在这个偏僻小村的农家院落里，一家人正经历着最艰难的时刻。家里最小的女儿小蕊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为了给她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已见了底。
"没办法了，家里连一粒米都找不出来了。"李秀兰看着躺在炕上的小女儿，心如刀绞。她的丈夫张根生坐在一旁，手中的旱烟袋快要捏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屋檐下的风铃被寒风吹得叮当作响，更增添了几分凄清。
上个月，张根生在生产队干活时扭伤了腰，这个冬天只能在家休养。平日里就不富裕的日子更是捉襟见肘。前几天小蕊突然发起高烧，请了赤脚医生看病，又买了几副药，家里所剩无几的口粮也见了底。
李秀兰看着丈夫愁眉不展的样子，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要不……我去大哥家借点米？"
"不去！"张根生猛地站起来，带动腰部一阵剧痛，他咬着牙说："上次你大哥说话那么难听，说我没本事，养不活老婆孩子，现在去借米，不是自找难堪吗？"
李秀兰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因为张根生受伤，她去找大哥帮忙。可大哥最近也不太顺心，儿子考工农兵落选了，正在气头上，见她来借钱，就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可是……小蕊都三天没吃上一口热乎饭了。"李秀兰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这个腰，医生说还得养一个多月。眼看着年关就要到了，我们总不能……"
"娘，我去吧。"小辉突然开口，"大舅要是骂人，就骂我好了。"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小蕊微弱的呼吸声在回荡。张根生看着儿子稚嫩却坚定的脸，又看了看炕上瘦弱的女儿，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李秀兰赶紧给小辉穿上那件补了又补的棉袄。临走时，她想了想，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仔细地给儿子围上。
02
小辉踏上了去大舅家的路。寒风呼啸，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棉袄，母亲临走时给他围的那条旧围巾倒是让脖子暖和了许多。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人影，大家都躲在屋里避寒。零星几只瘦弱的土狗在生产队的垃圾堆旁翻找着，看见他经过，竖起耳朵警惕地盯着。
路过晒场时，成群的麻雀在枯黄的草垛间觅食，见他走近，扑棱棱地飞起，把他吓了一跳。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小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大舅一定会骂死我的。"小辉心想，"上次娘去找他帮忙的时候，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场景。那是上个月的事，娘去大舅家借钱给爹看病。大舅正为儿子考工农兵落选的事发愁，火气正大。听说爹在生产队干活扭伤了腰，不但没同情，反而说爹没用，连自家人都养不活。娘回来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爹更是气得好几天没说话。
"要是大舅真的不借米，可怎么办？"小辉一边走一边担忧。生产队已经开始分粮了，可他家的工分要等爹的伤好了才能结算。小蕊的病又不能再拖，这几天除了稀粥，什么都吃不下。
路过供销社门口时，他看见墙上贴着的标语还在飘动："大干一个冬天，争取明年好收成"。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大舅家的院门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你就知道管别人家的闲事！"是大舅李德生暴躁的声音。
"你天天在家生闷气有什么用？建功那孩子没考上，难道你这当爹的就不管他了？人家刘家三子都知道托人找关系，要给儿子铺路！"大舅母孙桂芝也不甘示弱。
小辉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手都举起来好几次，又放下了。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大舅母端着泔水桶出来，看见小辉愣了一下。
"小辉？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立刻温和下来，目光在他单薄的棉袄上停留了一下，眼神有些心疼。
03
"婶……婶子，我妈让我来借点米。"小辉结结巴巴地说，冻得通红的手指不停地搓着棉袄边角。他低着头，不敢看大舅母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小蕊病了，家里……家里没米了。"
孙桂芝的眼神一下子柔软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心里一阵酸楚。才十二岁的孩子，大冷天的跑这么远来借米，脸都冻得通红。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建功，虽然考工农兵没考上，但从来没饿过肚子。
"进来吧。"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大舅在里屋躺着呢，这两天为建功的事心情不好，你小声点。"
厨房里飘着咸菜和萝卜汤的味道，灶台上还温着一锅稀粥。小辉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赶紧用手按住肚子，脸涨得通红。孙桂芝听见了，眼圈一下子红了。
"先喝碗粥暖暖身子。"她说着就要去盛粥。
"不用了婶子，我这就回去，小蕊还等着米呢。"小辉连连摆手。
孙桂芝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厨房角落的米缸。陈米的香气顿时飘了出来。她麻利地装了八斤米，又从后院的地窖里拿出几个土豆和两个用草窝孵出来的鸡蛋。
"这些你藏好了，别让你大舅看见。"她一边往米袋里塞，一边轻声说，"土豆煮烂了好消化，鸡蛋打在粥里，能补补小蕊的身子。"
说着，她又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三颗水果糖。这是前几天建功从县城带回来的，她一直舍不得吃，留着等过年给邻居家的孩子们分。"给小蕊的，让她吃了甜甜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脚步声。孙桂芝脸色一变，赶紧示意小辉把东西藏好。她手忙脚乱地把米袋往小辉怀里塞，却不小心碰倒了墙角的笤帚。
李德生穿着件半旧的棉袄走了出来。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但还是能看见他微微发白的鬓角和紧锁的眉头。看见小辉，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一时间，厨房里静得能听见墙角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小辉紧紧抱着米袋，感觉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大舅，却发现大舅的目光正落在他磨破了的鞋子上。
李德生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他盯着小辉怀里的米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回了里屋。没一会儿，里屋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
04
家里，李秀兰正焦急地等待着。她把小蕊裹得严严实实地放在炕上，自己却坐立不安。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寒风呼啸着钻进屋里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灶台早就凉了，她舍不得烧太多柴火，只堆了几根干树枝在那儿，等着儿子回来再点火。
张根生靠在炕头抽旱烟，烟丝都快见底了，他却舍不得放下烟袋。腰疼的毛病还没好，翻个身都困难，可他更担心儿子。这么冷的天，让孩子跑这么远的路，他这个当爹的心里不是滋味。
"小辉怎么还不回来？"李秀兰第三次走到门口张望。远处，天边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终于，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村头。李秀兰赶紧迎了出去，看见小辉平安回来，浑身裹着一层寒气，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赶紧接过米袋，却发现出奇的重。
"快进屋暖和暖和。"她推着儿子进了屋，自己则急急忙忙地打开米袋准备蒸饭。可当她解开袋子的细绳时，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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