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8日,越军第4军区步兵337师接到越南国防部命令,立即向谅山市区紧急增援,与越南第一军区会合,全力保障谅山重镇防御工作。在与中国军队55军就庆溪桥处交战过程中,越军上校杜潘道自豪回忆:
“此次激战,337师出色的完成阻击任务,击退中国军队数十次进攻,我们大部分主力尚存。”
越军337师真的“胜利”了吗?为什么作为“金星师”的越军第3师几乎被全歼,而337师却保留了大部分主力?
一、越军上校忆谅山战役
谅山作为越北重要城镇,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重要性不言而喻。其中1号公路向北直通同登,向南则直通河内,是越南重要心脏位置。一旦谅山失守,河内安全将荡然无存。
据越军337师前政委杜潘道上校回忆:
1979年2月17日,中国军队兵分三路向越南境内进攻,由此,保卫越南北部边境作战打响。在越军部署下,下令“金星师”第3师部署在同登,步兵第338师则驻守亭立,两者构成了谅山外围主要防线。
与此同时,独立123团和独立199团分别驻扎在禄平和七溪,配合省级炮营、地方营以及民兵力量,构建多层次的防御网络。
为了守护谅山,越军临时调派步兵第327师增援禄平,步兵337师增援谅山市镇,步兵196团增援亭立。
越军337步兵师成立于1978年7月28日,本准备执行援助老挝国际任务。但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后,越南国防部于2月18日决定:调集第4军区步兵第337师万余人增援第一军区。
越军国防部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越南第一军区在河内总参谋部的统一指挥下,投入10万大军,却在仅仅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东线方向越军就迅速溃败,令人始料未及。
越军一线作战部队集中6个精锐步兵师,其中越军316A主力步兵师部署于莱州省边境,越军345师部署于黄连山省边境,越军346步兵师则驻扎高平,作为金星师的第3师与338师驻守于谅山,325B师则部署于广宁省。
眼看越军百分之六十的兵力集中中越边境都无济于事,国防部才彻底慌了。
杜潘道接到增援命令后,决定通过公路、铁路、航空等多种方式,迅速从荣市机场到河内嘉林机场,然后向谅山进军。
1979年2月24日当晚,第一批337师4团部队乘坐客车抵达集结地。2月25日中午12时,全师部队基本上行至指定地点。如此快速的集结,杜潘道上校自豪的称:
“从义安省到谅山边境,奇迹万里,不愧越军风采。”
越军部队集结完毕,杜潘道立即下达任务指令,沿庆溪至庭河到图站沿着1号公路方向进行防御部署,做好备战准备。
杜潘道回忆:
1979年2月26日,越军337师4团警卫巡视649高地时,在西南方向与一支中国军队侦察兵小股部队相遇。越军4团立即开火,中国军队侦察兵小队只有几人,根本无力对抗,俘1人。
这次的行动,也成为越337师在北部边境的第一次胜利。
2月28日拂晓,庆溪到庭河正面的越军突然受到解放军攻击,侧面也受到分割和包围,337师指下令4团阻击正面之敌,52团向左翼发起反攻,占领559峰,然后支援3营、4团守住庆溪桥河649峰。
然而,52团6连反攻失败,4团2营5连作为预备队顶替6连位置,由于解放军火力强大,5连连续三次进攻,都未能从左翼攻克。
此时,337师军指指挥108炮兵团向敌人方向发动炮轰,为步兵团反击创造机会。在夺取庆溪桥期间,解放军3个营渡河,但遭到337师3营10连的攻击。
双方激战数日,杜潘道上校回忆称:“越军损失惨重,中国军队损失也相当惨重。为了守住庆溪桥,10连迫使中国军队“撤退”,不过,在“撤退”时,中国军队用炸药炸毁了庆溪桥。”
据悉,越3营10连在作战中,连长换了2次,政委更换了3次。
杜潘道认为,此次激战,337师出色的完成了阻击任务,在防守649峰时,连续击退中国军队数十次进攻,歼敌63人。
那么,越军337师真的“胜利”了吗?
二、解放军记载的谅山战役
在解放军战史记载中,谅山战役无疑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最惨烈、最重要的战役之一。
战争初期,越南在谅山部署约20000名兵力(不包括周围民兵力量),随着解放军攻陷同登消息传来,越南当局开始调整兵力,增派327师、337师等精兵,强化这个战略要地。
2月28日,解放军55军调集兵力80000余人,在东、北、西三个方向对谅山发起全面进攻,彼时,已经接到作战命令的越军337师抵达1B公路庆溪桥附近。而在高禄县内,500、607、649几个高地成为双方争夺的关键。
双方展开了激烈对抗,让越军没有想到的是,解放军短短一天之内就改变了战场局势,谅山外围的越军部队面对铺天盖地的中国炮火,惨叫声不绝于耳,仓皇后退。
就在越军被我军压迫到极限时,他们做出了一个令人愤怒的举动——公然使用化学武器。
在毫无防备之下,我军部队士兵惨遭中毒,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我军造成重大损失,迫使我军暂时撤退,开始对战场进行重新部署。
越南公然在战场上使用毒气弹,不仅违反了国际法,且违背了基本伦理。他们的这种行为也引来许世友将军的怒火。
“谅山市区,一间瓦房都不准留!”
1979年3月1日上午9时30分,306门大口径火炮,在我军的统一指挥下,将炮口对准了谅山市区33个关键目标,随着一声“狠狠打”,30分钟的炮火急袭,铺天盖地向越军阵地发出,顿时,谅山市区浓烟滚滚,现场一片火海。
9919发炮弹就这样全部落在敌人阵地上,瞬间谅山市区地动山摇,就连远在河内的黎笋当局也是惊讶不已。
彼时,与我军对抗的越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们只能通过无线电向河内报告真实情况:
“中国炮火实在太猛烈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在我军密集炮火之下,越军部队几乎没有任何反击机会,被死死封锁在阵地上。此时,越军部队唯一的机会便是从山路快速撤退。
主攻谅山的中国军队是广州军区第55军,为了加强55军火力,除了配属其4个步兵团之外,广州军区还调集5个炮兵团给55军,
随着万炮轰谅山,3月2日,我军步兵部队开始攻占谅山市北区,几乎没有任何意外,我军就迅速占领了谅山北区。
此时,我军攻陷谅山的任务本应该完成,许世友下令,所有军队暂停进攻,并立即向北京方面作出请示。
然而,就在此时,黎笋当局却嘴硬道:
“中国军队并未真正占领谅山。”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越军伤亡
原来,奇穷河以北新建的城区并非代表谅山核心,在越南当局眼中,真正的谅山市区是老城区,也就是奇穷河以南。面对越南当局的狡辩,许世友当即决定,打过奇穷河,攻陷市南区,给越南以教训。
这一决定很快得到北京同意。3月4日清晨,大雾弥漫,解放军55军和第43军组成一股精锐部队,向谅山市南区发动了猛烈进攻。
战斗一直持续到4日中午,越军第3师几乎被全歼,其余主力部队也损失惨重。据战后记载,此次作战我军共毙敌10401人,伤敌442人,俘敌108人。
随着万炮轰谅山的威力,谅山市区的大部分工事、军营、桥梁、建筑物等2920个目标,基本上遭遇损毁。
此时,河内上下已经一片人心惶惶,黎笋下达紧急命令,要求24小时时刻监视中国军队动向,有任何异动直接向他作出汇报。
3月5日这天,中国方面却向全世界发出声明:
“我军对越南的惩戒目的已经达到,将陆续撤军回国。”
面对中国军队的主动撤军,黎笋方面却在这时下达了一项令人匪夷所思的命令——全国总动员令。
黎笋当局的故作姿态,只有越南人自己相信罢了,对中国来说,惩戒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就从容不迫的撤退了。
谅山战役中,越军第3师、327师、338师、北太省197团等都遭到重创,唯独337师主力尚存,坚持抵挡在谅山至河内的1号公路沿线。
为此,这也成为越军上校杜潘道引以为傲的地方,以为是他们的顽强抵抗,“战胜了”我军。事实上,当时的55军如果真的有心直捣越南首都河内,那么越军337师无疑首当其中,成为祭刀的最佳“贡品”。
幸运的是,中国方面及时宣布了撤军声明,越军337师才壮着胆子和步兵304师紧急会合,以免被解放军55军单独全歼。
最终,越军337师只能亲眼看着解放军部队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出境,而越南337师则留在谅山驻地看守边境。
战后,黎笋亲自视察谅山,面对一片废墟沉默无语。此时估计谅山一役,越南再也不敢自称“世界第三强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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