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芸的话语轻轻落下,如同一片落叶在静谧的樟树郁中缓缓飘摇。
“心上人?”
傅怀洲微微一怔,急忙解释道:“郁芸,我喜欢的人一直只有你,等的人也一直是你。”
郁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
她和傅怀洲在相亲会前互不相识,何来等她这一说?
想着,她轻声道:“傅怀洲,你不用找这种理由,我们好聚好散,从前的那些事我现在也不想追求什么答案。”
“我真的没有骗你!”
傅怀洲猛地抬头,眼中的红丝清晰可见,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不甘。
“你十八岁的那年,因为要学法医和你家里人大吵一架,在那个雨天,我们见过的!”
有什么被蒙尘的东西破开。
郁芸的记忆回到十八岁跑出家门的雨天。
那时候因为和父母吵架暂时无处可去,浑身湿漉漉时,她迷路闯进一个有军人站岗的岗亭。
年少的郁芸卷着裙角:“不好意思,雨下的太大了,我躲一会就走。”
而那个年轻军长说:“没事的小同志,你在这等雨停吧,为百姓服务是应该的。”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久久都没有停歇。
军长看她被淋湿,主动把自己的军大衣给郁芸披上。
也许是等待过于无聊,她也和亭子里的年轻军长推心置腹起来。
郁芸把自己雨天跑出家门的事告诉他,以为也会换了一顿数落,可那军长只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想当法医?”
“还原真相,为人民发声。”
她说出内心的觉悟。
军长听完笑道:“行,等你学有所成的那天。”
记忆实在久远,郁芸其实也不太记得当天的细节,只记得在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到这,郁芸恍然懂了傅怀洲话里的意思。
她试探问道:“你就是那个军长?”
看女孩没有完全忘记,傅怀洲才松了一口气,心上莫名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他继续道。
“在那之后我们再见面就是相亲会,没想到你真去学了法医,更没想到你还把我忘了。”
“从头到尾,我就只喜欢你。”
郁芸从未想过会从傅怀洲口中听到这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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