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知识分子,毛主席是夹道欢迎的,还特意写过一篇《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文章。多次明确表态,“在革命队伍里,如果没有知识分子,那是干不成大事的。”
可有一位就是不受毛主席待见,是有什么私怨?还是说这人是汉奸?叛徒?
他是梁实秋,清华才子,哈佛硕士,师从法国文学教授白壁德,国内研究《莎士比亚》的第一人,一生有2000多万字的著作。
1940年1月,梁实秋作为“华北慰劳视察团”成员中的一员,随团访问,从重庆出发,一路往北,沿途访问了各个集团军司令部。
他们打算抵达西安后访问延安,但他们提前收到了毛主席的电报,“前来访问延安,甚表欢迎,惟该团有梁实秋,本处不表欢迎...”
意思很明显,慰问团来访问延安,我们举双手欢迎,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团里的那个梁实秋我们不欢迎他来,否则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梁实秋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让毛主席如此膈应呢?
实际上他两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我们知道毛主席从不会因个人恩怨去抨击一个人,也不会因此而打击报复,更不会以权谋私。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事要先从毛主席和鲁迅的关系说起。
神交之友--毛主席和鲁迅
毛主席与鲁迅先生未曾谋面,但双方神交已久。毛主席非常认可鲁迅的为人,十分欣赏鲁迅的文章,而鲁迅先生也非常佩服毛主席,两人颇有知己之遇。
一次,他两的传话人冯雪峰曾告诉毛主席,“有个日本人说,全国只有两个半人懂得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还有半个是毛泽东。”
毛主席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日本人说鲁迅懂中国是对的。”他还曾把“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当作自己的座右铭,而在其著作《毛泽东选集》中,单单第五卷就有二十多处提到鲁迅。
鲁迅则十分钦佩英勇作战的红军,极为佩服朱毛在第二次反“围剿”斗争中的战绩,当听到红军冲破老蒋的封锁围堵,顺利会师到陕北之时,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并写下了著名诗作《亥年残秋偶作》。
鲁迅还曾读过毛主席的诗词,认为毛主席有“山大王”的气概。毛主席知道后非常开心,因为他在上井冈山之前就以“山大王”自居,并表示要做革命的“山大王”。
其实说到底是因为二人都有伟大的理想,相同的目标,都是为反帝反封建,只是方式不同。鲁迅弃医从文,希望用手中的笔来唤醒劳苦大众。毛主席则用武装斗争携手劳苦大众共建美好明天。
阶级之争--梁实秋和鲁迅
鲁迅在思想上有了知音,可在文学上是孤独的,直到遇见梁实秋。
这位喝了洋墨水的梁先生,刚一回国就跟鲁迅先生来了一场隔空论战。
起因是梁实秋写了篇文章《卢梭论女子教育》,可能是受导师白壁德(法国文学和比较文学教授)的影响,对法国大文豪卢梭进行了评头论足,颇有一种当代“愤青”的味道。
鲁迅作为卢梭的铁杆粉丝,无意中看到了该篇文章,气愤得很,是可忍,孰不可忍,立马就写了篇文章进行反击。
一来二去,你争我论,仿佛就结下了梁子,战火逐渐升级。
后来梁实秋发表了一篇关于鲁迅对俄国共党文学一著作译文的评论,题为《论鲁迅先生的“硬译” 》,开门见山地质疑鲁迅的翻译水平,认为翻译手法不够灵活,太死板,甚至怀疑是否为鲁迅亲笔所译。
鲁迅也毫不示弱,紧锣密鼓地予以反击,用毛主席的话说就是“鲁迅战斗方法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把所有向他射的箭,统统接过来,抓住不放,一有机会就向射箭的人进攻。”
在旁人看来,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学术方面的意见不合罢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只是单纯评论彼此文章优劣,也就不会有毛主席不欢迎梁实秋来延安的事了。
1930年正值全国抗战时期,梁实秋发表了一篇《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亮明“文学是没有阶级性的,抗战时期也应发表一些跟抗战无关的文章”的观点。
在举国上下水深火热之际,鼓励发表跟抗战无关的文章,在“视国家为己任”的鲁迅眼里,这跟“走狗”已无分别。
于是,鲁迅毫不客气地写了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把“丧家的”“乏走狗”都用在了这位哈佛硕士身上。
而毛主席虽然没参与他两的论战,也未此发表过评论,但作为鲁迅的“神交之友”,他当然是关注了的。
并且通过1942年毛主席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一文,也可知道他的立场和观点。
在该文中,毛主席明确说道文艺工作是为阶级服务的,没有无阶级的文艺,文艺是有阶级性的。
正因为如此,毛主席才会认为梁实秋顽固不化,属于鲁迅笔下所描述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当然我们不可否认梁实秋先生在文学上的造诣和成就,但我更认同文艺是有阶级性的这一说法,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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