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毛主席用浓厚的湘潭口音向全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毛主席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楼下万众欢腾,普天同庆,礼炮声,欢呼声响彻云霄。突然在广场上,毛主席看到人群中跑来一位留着一头短发,身穿白衣黑裙的年轻女子。
那不是开慧吗?她的穿着打扮都跟开慧是一模一样的!毛主席分明看到杨开慧在人群中仰着头,一脸笑容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毛主席从而见过的喜悦。
毛主席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润之哥,要是有朝一日我们能登上这城楼看看,那该多好呀!哪怕你一个人登上去,我在底下看着你呢。我喜欢看你俯视一切、气贯长虹的样子……”
毛主席在心里高声呐喊着:“开慧!开慧!你上来!我们终于可以登上城楼了……”可是当他朝着下面仔细望去,却发现那白衣黑裙的女子不见了。毛主席深深叹了一口气,唉 ,原来这都是幻觉。
时间回到1930年。
1930年7月27日,彭德怀率领红三军团趁国民党湖南省政府主席、第四路军总指挥、湖南清乡司令部司令何健以大部兵力追击张发奎,李宗仁部队的机会,迅速攻占了敌人兵力较为空虚的湖南省长沙城。
何健在惊闻长沙失陷后,异常恼怒,立即调集了15个团的兵力联合攻打长沙城。局势严峻,彭德怀不得不做长远打算,如果跟敌军硬拼,很可能出现全军覆没的悲惨局面,如果现在离开,起码可以保证全军的安全,只要军队在就不怕有一天拿不回长沙。
彭德怀果断带着红三军团迅速撤出,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跟敌人周旋,等待着日后打回长沙的机会。红军撤出直接惹恼了何健,为了报复,他立即组织“铲共义勇军”和“清乡大队”,目的是为了抓捕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
因为抓不住毛主席,所以他们将目标转移到杨开慧身上。杨开慧这时候并没有跟毛主席在一个城市,当她得知毛主席已经撤离长沙后,便急忙返回板仓。杨开慧一路抄着小道、钻进树林,这才躲过了敌人的搜捕,并于深夜抵达家中。
看到杨开慧回了家,她的母亲惊恐万分地说:“霞姑(杨开慧),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何健到处抓你哟!红军撤走后,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杨开慧沉着冷静地说:“妈,我知道,现在风声很紧,布置好板仓的党员撤退,我再走,危难时刻,我不能光想着我自己的安危,您老放心吧,等完成这项工作后,我就走得远远的,躲得远远的……”
杨开慧知道外面有太多眼睛盯着自己,所以十分小心,但还是被密探盯上了。那天半夜,杨开慧悄悄溜回家,她实在想看看丢在家里的三个孩子。
杨开慧来到孙嫂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一字排开的三个小脑袋,杨开慧爱怜地俯身挨个亲吻着他们。杨开慧的到来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孙嫂,孙嫂让杨开慧带着孩子们赶紧逃跑,这里有她顶着,杨开慧怎能让孙嫂一个人陷入危险中呢?
杨开慧跟孙嫂说,自己暂时不走了,过几天就是毛岸英的生日,不如提前给他过了生日。杨开慧在家待一天,孩子们像过节一样开心,毛岸龙娇娇地一直让杨开慧抱,毛岸青缠着妈妈讲故事。杨开慧对毛岸青说:“今天妈妈想给哥哥过生日,要给他做些好吃的,下午再给你讲故事。”
还没等杨开慧说完,毛岸龙就捧着一本小画书走到杨开慧面前,说他也要听妈妈讲故事,他好久都没有听妈妈讲故事了。杨开慧温柔地抱起毛岸龙哄着:“好好好,我们也给岸龙讲故事,我们岸龙也长大了,现在也可以像哥哥那样看书了。”说罢,杨开慧在毛岸龙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低头亲了毛岸青一口,两个孩子就幸福地跟着杨开慧去厨房做油粑粑去了。
夕阳西下,放学回来的毛岸英跑着直奔杨开慧的房间,嘴里还叫喊着:“妈妈,妈妈,我上学回来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郭老师还表扬我写的作文呢,妈妈,我要把我的作文念给你听。”
毛岸英把作文本展开让杨开慧看,只见上面写着:“饭是农民伯伯种稻谷打米做成的,所以农民们很辛苦,我们要记住他们。衣服是农民伯伯种棉花纺纱,织成布做成的,我们要好好珍惜。”
毛岸英的作文写到杨开慧心坎里去,她兴奋地对孙嫂说:“岸英今天的作文写得非常好,我们要奖励他,两个弟弟也有份,岸青明年要上学,他要像哥哥一样努力学习,至于我们小岸龙嘛,他要多多吃饭,好好长大!”
吃饭期间,杨开慧教孩子们写了几个字,全部都是毛家人的名字,然后又叮嘱毛岸英照顾好两个弟弟,尤其是年纪最小的毛岸龙。
就在这天晚上,杨开慧被何健的人抓捕,她被带到长沙警备司令部,再转押到长沙司禁湾陆军署监狱,这里专门关押案情严重的罪犯。
1930年10月24日,杨开慧在昏暗潮湿的牢房里,默默给儿子毛岸英庆祝了生日,而这一天,何健穿着长衫,道貌岸然地在督办署小礼堂举办庆功舞会。
他们认为,只要抓住毛主席的家属,不但破获共产党的组织机关,还能进一步掌握毛主席的行踪,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何健对此表示:“何止是一举两得啊,抓到杨开慧,打击毛主席,蒋委员必定会大大嘉奖,他呀,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
为了能问出毛主席的去向,为了能得到红军的秘密,敌军对她百般施虐,用各种各样残酷的方式逼她吐露真言,但杨开慧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仰,没有向敌军透露半点有用的消息。
那天,杨开慧将毛岸英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妈妈即将要去远方,可能有段时间回不来了,你能照顾好两个弟弟吗……”后来的后来,杨开慧被押送到长沙浏阳门外识字岭,英勇就义。
杨开慧牺牲后,她的遗体并没有被妥善处理。还是老乡偷偷来到识字岭,找到她的尸体,他们用一块白布将她包裹好,然后借着夜色偷偷送回板仓,打算在家乡为她举办一个简易的婚礼。那时候的毛岸龙只有三岁,他还不懂什么是生死离别,他看着躺在棺木里的妈妈,以为妈妈只是睡着了,于是他朝着棺材爬去,见妈妈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毛岸龙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小小的他对着棺材哭喊着:“我要和妈妈一起睡,妈妈你起来抱抱我!”
孩子稚嫩又凄凉的哭声在人群中回荡着,激得所有人都落了泪。而毛主席,则是在1930年12月才知道妻子牺牲的消息,悲痛欲绝的他给杨开智寄去30块光洋和一封信,拜托他们好好安葬杨开慧。随后,板仓人遵照毛主席给杨开慧修墓立碑的嘱托,将铭刻“毛母杨开慧墓”、“男岸英岸青岸龙刊”的石碑,立在杨开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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