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十八世纪末的监狱像个炸开的蜂窝，美国独立后没法再往那儿扔犯人，牢房里塞满了人，尤其是那些小偷小摸的底层民众。工业化浪潮把农民赶进城市，偷块布或面包就可能判流放。1787年，第一舰队带着750多名囚犯去了澳洲新南威尔士，建起悉尼港的殖民点，可那儿男多女少，人口没法稳住。
总督亚瑟·菲利普发信回伦敦，说得派女人来，不然殖民地就玩不转。政府一看，监狱里有现成的年轻女犯，就挑了221个，平均年纪27岁，大多罪名轻得像开玩笑，顺手拿蜡烛或捡布头啥的。她们多是穷苦出身，进牢前日子就够呛，现在被当工具用，锁链串起押上船。
这艘朱莉安娜夫人号本是商船，临时改运囚，船长艾特金掌舵，海军代理托马斯·埃德加管事，外科医生理查德·艾利负责健康。1789年7月29日从普利茅斯开出，本该半年到，可磨蹭了309天。底舱挤得慌，空气糟透，老鼠乱窜，但比其他囚船好点，伙食发得准时，停港时补新鲜货。
女人们没铁链绑，能在甲板走动，可这自由带代价。水手和军官管得松，船一离港，好些男人就从女囚里挑伴侣，换食物或特权。停靠加那利群岛的特内里费两周，那儿热带水果多，水手们上岸采购，女囚偶尔放风，但舱里交易已开始。
船南下过赤道，热得像蒸笼，女人们扇布条解闷，继续航行到巴西里约热内卢，停了七周。港口热闹，军官们放行别船水手和当地人付钱上船，底舱成临时场所。女囚为多一口肉或淡水，只能默许这种事。
医生记录健康，低死亡率得益于补给足，可身体交换成常态。有些水手公开带“妻子”，提供保护。离开里约，船晃荡着往南，风暴来时大家抓牢木板。腹部变化慢慢显，呕吐常见，怀孕迹象越来越多。接着到南非开普敦，停一个月，补羊肉酒，那儿驻军多，类似交易继续，军官收费安排。
开普敦后进印度洋，风浪大，女囚们数日子盼陆地。船上出生七个孩子，医生有限照顾，如多给粥。管事约翰·尼科尔后来记述，每个水手都选了女囚伴侣，交换亲密。死亡只五人，率低到3%，远胜其他船的37%。但这低死亡背后，是身体被当商品用。
1790年6月3日，船靠悉尼港，殖民者本盼粮食，结果下来一群衣破肚大的女人。总督菲利普脸沉，报告伦敦说这批货没用，添嘴不添粮。殖民地正闹饥荒，第一舰队人已虚弱，这些女囚加重负担。
下船后，她们被赶去帕拉马塔的女囚工厂，白天纺纱织布干重活，晚上男囚围着挑人，扔手帕捡起就算结婚。当局推这个，图人口增，生够六子男犯可自由，还分地。女囚们就这样组家，在荒野适应，医疗差条件苦，但她们韧劲足。
总共1788到1852年，类似船运来两万多女囚，她们生养后代，成早期澳洲人口骨干。拿玛丽·韦德举例，11岁判抢衣服，船上长到13，下船嫁人生21子，84岁死时后代超300，现在澳洲成千上万溯源到她。
这些女囚本是帝国棋子，尊严踩泥里，可她们用血肉铺路，硬生生撑起一个国家。军官们默许船上乱象，获利不小，水手们占便宜，女人们付出最多。殖民策略冷血，把人当生育机器，但也暴露人性弱点。澳洲人如今看祖先，不避讳这段，视作起源部分。像凯茜·弗里曼，奥运火炬手，也传有流放血统。
想想那些女人，从泰晤士河牢船到澳洲荒原，航程不只海路，还是人生转折。政府算盘精，送女囚平衡性别，促婚姻稳殖民，可忽略了人性成本。船停港时交易盛行，女囚为生存屈从，怀孕成普遍。到达悉尼，殖民者失望，她们却带来生命力。后续婚姻政策粗暴，扔帕子定终身，但也让家族枝繁。玛丽们后代建城开路，澳洲从 流放地变独立国。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