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王传志

1977年6月,我当兵第三年回老家探亲,期间与未婚妻分手,后来娶了团长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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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8月,我出生于鲁南山区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由于吃饭人口多,且我母亲长年生病,自我记事起,我家的生活一直过得不富裕。

我父亲年轻时吃过没有文化的亏,所以很重视子女的教育,就是在那样艰难的家境下,他一直把我供到了高中。

1974年春,我18岁的时候,从公社中学毕业了,虽然我在校学习成绩不错,但由于高考还未恢复,我注定与大学无缘,心情有些低落的回到了家里。

从学校回到家以后,我很快到生产队出了工,父母早出晚归干活太辛苦了,作为家中长子,我需要替他们分担一些。

经过几个月的劳动和风吹日晒的洗礼,我对各种农活都得心应手了,皮肤变成了麦黄色,算是一个合格的农村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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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的一天,我们全家刚起床,媒婆就上了门,要把大队许支书的大女儿许晓欣说给我。

寒暄过后,听了媒婆的来意,我父母还是感到挺有面子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和大队支书结亲家的,而且他们对支书家的许晓欣也比较熟悉,那女娃长相漂亮,性格开朗,与我也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

说起来,我和许晓欣也算青梅竹马的关系了,由于村子不大,我们两家又离得比较近,我们打小没少在一块玩。我比许晓欣大一岁,由于我上学晚,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不过许晓欣学习成绩一般,上完初中,她就不再上了,回到村小学做了一名老师。

到十六岁的时候,许晓欣就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少女,自从她初中毕业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没想到她竟然对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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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的说,我从小对许晓欣也颇有好感,我这人性格比较内向,而许晓欣则比较活泼,从这方面来上说,我们还是挺般配的。

那天,媒婆走后,父母询问我的意见,我考虑了一下,红着脸对他们说我同意。

一个月之后,我父母和许支书两家大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我和许晓欣的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那以后的一段时间,我和许晓欣相处的比较融洽,我们在热恋中畅想美好的未来,许晓欣问我以后的打算,我说自己想去参军,到部队锻炼几年,许晓欣马上表示了赞同,她鼓励我到了部队好好表现,争取以后能够提干。

1974年10月份,当年的征兵通知发布,我第一时间报名应征。

后面的一个多月时间,我经过了参军初审、体检、复审、家访等程序的检验,拿到了一张宝贵的入伍通知书。

1974年12月11日,是我离家入伍的日子,我告别了家乡和亲人,与许晓欣依依惜别,登上部队的接兵列车,开启了自己军旅生涯。

我的服役地在遥远的东北大兴安岭,长长的接兵列车行驶近五个昼夜,才最终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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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连训练检验后,我被分配到了沈阳军区某部警通连。

以后的几年,我在部队的培养和战友的帮助下,再加上自身的努力,先后担任了副班长、班长职务,并被评选为连里的训练标兵,有多项训练成绩进入全团前列。

到了部队以后,我基本每两周与许晓欣通一次信,我们在信中述说对彼此的思念,分享喜怒哀乐,感情也越来越好。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部队生活有苦有甜,让我成长和奋进,时间也过得飞快。

时间来到1977年4月,我入伍满三年了,担任班长也已经一年多,却陷入了有些郁闷的状态,我已经近半年没有收到许晓欣的回信了,在这期间,我给许晓欣写了十多封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我不知道许晓欣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又担心她出事,于是有一段时间个人状态不太好,也不可避免的带到了训练和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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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通连齐指导员带兵经验丰富,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就找了个机会与我单独谈话。

待听了我的担心和顾虑后,齐指导员安慰我,是我的赶也赶不走,不是我的看也看不住,鉴于我参军后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齐指导员让我马上打报告申请回家探亲,到时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三天之后,我的探亲申请批了下来,我踏上了通往家乡的火车。

一天半之后,火车转汽车,又步行了近五里地,我回到了阔别三年多的家乡。

走进家门,与父母相见,自是一番亲近的情景,看到父母头上又多了不少白发,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我向母亲询问许晓欣的情况,母亲神情间闪过一丝犹豫,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告诉我,许晓欣已经不在大队小学做代课老师了,许支书托关系把她安排到了公社供销社上班,已经去了半年多了。

母亲还说,自我参军走后,许晓欣前两年经常到家里来坐坐,每次都亲热的陪她说半天知心话,有时还帮着做家务活,不知不觉间,她上次来还是去年过年前的事,已经半年多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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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母亲的话,我不顾她的劝说,提了一些礼品,就向许晓欣家走去。

几分钟之后,我赶到了许晓欣家,猛然见到我,许支书夫妻俩有些惊讶,他们有些尴尬的招呼我,又透着一些生分。

我询问许晓欣的情况,许支书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在公社供销社上班呢。

我从许支书家出来,就匆匆赶往了公社,当我走进公社供销社时,里面的顾客不多,我一眼看到了许晓欣,她坐在柜台里,正和柜台外的一个青年男子说笑。

也许是有心灵感应,在我看见许晓欣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她的神情当时充满了惊讶,又有些尴尬,她小声对着那个男子说了一句话,那男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我走到柜台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晓欣,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谈谈。”

出乎意料的是,许晓欣一口拒绝了我,她说自己在上班没有时间。

我当时强忍着不快,说那我在外面等你下班,她看了我一眼,又说自己下了班还有事,没有时间见我。

当时供销社工作人员很多,我不想让许晓欣难堪,就扭头出了供销社。

两个小时之后,供销社下班,许晓欣走出了大门,我走到了她面前。

许晓欣看着我,有些尴尬的说自己还有事,然后就急匆匆的骑上自行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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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连续三天,我到许晓欣家和供销社找她,都没有见到她,我知道她是故意躲着我了。

考虑再三,我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我记得有个高中同学的姐姐就在公社供销社上班,于是就通过那位同学找到了他姐姐。

见面之后,那位同学的姐姐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我,那天我见的的那个男青年是公社主任的儿子,许晓欣能调到供销社工作,就是他爸爸帮的忙,这段时间许晓欣和那个男青年来往挺密切的。

我没让那位姐姐再说下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许晓欣已经变了。

几天以后,我终于在许晓欣的家里见到了她,当着许支书的面,我对他们全家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和我父母呢,你们不主动提,是怕我家讹你们吗,我们高攀不起,关系到此为止。”

我的话斩钉截铁,语气异常冷峻,话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许晓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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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我提前结束休假,返回了部队。

回到驻地以后,我迅速调整心态,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班务管理和训练中,并取得了良好的成绩。

1977年9月,我被提拔担任了警通连二排排长,成为了一名基层军官。

1979年,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赵团长的女儿赵雪,一名师医院的军医,并与其走到了一起,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庭。

1982年,我带赵雪回到鲁南老家,举行了简朴隆重的婚礼,完成了对彼此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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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再次见到许支书,我选择大度的释然。

以后的几年,我在赵雪的支持下,把全身心投入部队工作,为部队建设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并先后担任了连长、副营长、营长、副团长、团长等职务。

1996年,我转业到了家乡,担任了地区工商局副局长。

2016年,我从地区人大副主任职务办理了退休。

后来,我听说许晓欣与公社主任的儿子结了婚,婚后那男人不太顾家,经常几个月不回,而许晓欣则于90年代从供销社下岗。

回首往事,我认为自己和许晓欣还是缘分未到,我们的感情没有经受住时间和现实的考验,我庆幸自己和她分开后遇到了温柔体贴的赵雪,并与我共度美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