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到落幕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局是喜是悲,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的梦想就是想入伍,当一名真正的军人,虽然我68年的时候就已经如愿了,但是因为战友酒后的一句话,直接让我被押送回原籍,直接断送了我的军旅生涯,不过后来因为他,我再次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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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人:热心老兵张大爷(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

1968年12月,我踏上了军旅生涯的列车,应征入伍来到了河北的一个部队。那时,我还是一个初中文凭,但在部队里,我已经算是有点文化的人了。

我每天忙着写学习心得、表扬稿,办黑板报,虽然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但是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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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活往往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一次战友间的聚会,彻底改变了我原本平坦的军旅之路。

那个周末的晚上,我和张永强以及其他两位战友,在宿舍里喝起了酒。张永强,一个与我一同入伍的人,在我父亲的问题上并不知情。酒后吐真言,他竟无意中泄露了我父亲曾被关进“牛棚”的秘密。

我父亲原是市里的一名干部,后来被划为“黑帮分子”,关进了“牛棚”。我每次去看他,都能看到他胸前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黑帮分子”几个大字。干活时可以摘下,但其他时间都得挂在胸前,旁边还总跟着两三个人监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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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喝酒的湖南兵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万分。他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家庭,竟然有这样的背景。他酒后跑到连队领导那里告密,说我父亲有问题,还被关进了“牛棚”。

连队领导对此事十分重视,认为这是严重的阶级斗争问题,立刻将情况上报。

第二天上午,我就被一名干部押着离开了连队。我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委屈。那个打我小报告的湖南兵,此刻也傻眼了。他可能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句酒后之言,就让我失去了军人的身份,让我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军人变成了被批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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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遣送回原籍的地方后,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了一个“异类”。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所有人都对我避而远之。那种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感觉,让我无法承受。

我曾想过抗争,可是个人的力量在庞大的政治机器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在地方上的那段日子,我几乎失去了所有。我的精神支柱倒了,我的未来变得一片渺茫。我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何时才能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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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位区里的领导找到了我。他说他是我父亲的学生,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他告诉我,“牛棚”里关着的,并不一定是坏人。

很多时候,那些独当一面的有用之才,会因为社会的严峻和形势的复杂,被错误地关进“牛棚”。

他鼓励我振作起来,好好生活。他说:“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是对父亲最好的报答。”在他的帮助下,我成为了一名知青,去了偏远的农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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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后,我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农耕生活。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晚上才能收工回青年点吃饭。有时晚上还要编草把子,用来盖房子或在冬天为蔬菜御寒。

在寒冷的冬季,我们跟着贫下中农上山,干的活包括在山上凿炮眼、放炮崩石头、搬运沉重的石头整修梯田,或者从山下老乡家挑着人粪猪粪,往山上的田地里倒。有时也会上山砍树枝回来,供青年点做饭烧炕用。

刚到农村的时候,村里刚刚通上电,但电压很不稳定,灯泡的亮度很小,我时常望着头顶上的“萤火虫”一样的灯泡发呆。我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也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怎么样。我多像那只孤独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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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家中的母亲和奶奶,我心中满是牵挂。我们都不在家,她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回趟家要早上两三点就得起来,从大队坐几十公里的马车到公社,有时公社当天也没车,就得扒过路的车到县城,再坐长途车回家。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四年。

1972年的一天,我们刚下地回来,看到知青点附近的墙上,张贴着欢迎参军的标语。组长告诉我们,部队开始征兵了,知青可以报名参军。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激动起来。

虽然四年前因为战友的一句酒后真言,我仅当了半年兵就被退回,但当兵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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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父亲已经恢复工作,说明父亲没有问题,那我还可以当兵。但考虑到自己曾被退兵的经历,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意料之外的是,由于我们知青点女同志多,部队又征男兵,公社征兵任务眼看着完成不了,领导们都着急了。

知青点的负责人告诉我,“你那次退兵是因为你父亲有问题,现在你父亲没问题了,可以当兵。”

于是在完成体检政审后,我再次踏入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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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加入的是军区通信团。有了之前半年的当兵经历,我更加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到团里后,我表现突出,新兵第二月就当上了副班长。

新兵下连后,我分到了团司令部,帮助各股的参谋们做些杂事,如传递文件,搬运材料,担任会议室内勤等等。

经历过挫折,我更加明白听话、勤快、积极负责的重要性。我跟着作训股的股长和参谋,跑过多次外线,服务过两次军事演习,目睹过他们的图上作业,接触过许多重要的图纸和计划书。通信业务上的理论和专业术语我也能说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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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兵的第三年,我被任命为二连的班长,同年还入了党。正当我信心百倍地准备在部队大干一场时,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父亲因关“牛棚”期间身体受到严重损害,恢复工作后一直吃药,最终在我当兵的第三年去世。奶奶也在半年后离开我们。母亲承受不住双重打击,病倒了。

收到家里的电报,我匆匆赶回家处理事务。看着病怏怏的母亲,望着没有一点生机的家,我明白我必须回来。于是我决定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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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年底,我退伍回到了家乡。由于在部队时一直搞通信,劳动人事局把我安排到了省邮电工程公司。我从最基层的线务员干起,和同事一起架设线路,抢修故障,处理通信工程上的疑难杂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熟悉了全省邮电系统的线路及设施情况。我从一名普通的线务员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管理人员。在公司里,我始终保持着在部队学到的纪律和精神,对生活始终保持积极态度。

虽然我两度入伍,但最终还是离开了我热爱的军队。在地方上的经历,让我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但我没有抱怨,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生活对我的考验。我将带着在军队学到的一切,去迎接未来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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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省邮电系统成立了设计院,这是一个全新的单位,急需既有现场经验又懂通信工程技术的人才。由于我在邮电局的优异表现,我被调入了设计院,这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设计院的工作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虽然我有丰富的实践操作经验,但对于通信工程的设计和规划,我几乎一无所知。于是我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相关理论知识,不断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

在设计院,我有幸与从北京来的专家学者以及本省院校的老师们一起工作,全程参与了全省通信现代化工程的调研设计。这些高层次的合作伙伴不仅让我在业务上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让我在工作态度和职业素养上受到了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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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我承担了多项具体的设计工作,并多次担任外线工程作业的现场技术指导。我的努力和成绩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在1980年转成了干部身份,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荣誉。

我要感谢那些在我人生道路上给予我帮助和支持的贵人,是他们的指点和提携,让我有机会从一个初中文化的工人,蜕变成为一个在通信工程领域有所建树的专业人士。

我的故事,也许并不惊天动地,但它见证了一个普通中国人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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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