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刷脉脉,看到一个老问题又被顶上热搜。 感觉每隔一阵子这个话题就会重新变得热门,永远有人在讨论。

“为什么裁员,总是先动技术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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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为程序员出身的我第一反应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

那为什么很多公司会觉得“技术可有可无”?

如果你在技术驱动的公司,你可能体会不到这种压迫感。但在大量的传统行业、项目型公司、业务模式已经跑通的企业里,技术岗的定位其实并不光鲜。

这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尴尬: “你很重要,但好像只在某些时刻重要。” 比如公司要上线一个新系统的时候;新 app 要从 0 到 1 的时候;业务需要数字化、流程要重做的时候等等,这个阶段的技术团队,就是“救火队”,是公司最需要的人。

可一旦这些东西稳定了,公司进入“平稳运营期”,老板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既然系统跑得好好的,那是不是不需要这么多人了?”这就像饭店新开张时需要一大批厨师研发菜品,可菜单固定后,老板第一件事往往是减少厨房人员、提高出餐效率。所以技术岗就是这么被“从核心变成了后台”的。

你不是不重要,你只是在某些公司里不被当成赚钱的岗位。 而裁技术岗,不是因为你差,而是因为你“太贵”。这一段说出来你可能更不舒服,但它确实是事实。大多数技术岗能解决复杂问题,时间成本高,可问题在于越贵的位置,在企业成本压力大的时候危险系数就越高。

因为从财务角度算账非常简单粗暴直接, 裁一个资深技术 = 裁几名普通岗位 = 或者裁两个年轻人, 而技术不是没价值,而是价值被“算成了成本”。而财务部门和老板在讨论裁员时看的就是一件事:当下节省多少,不是未来亏损多少。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技术人明明很能干,却最容易在危机时被“优化”。

并且还有一个问题是技术岗的经验虽然值钱,但老板无法看到你“未来的价值”,只能看到“当下的费用”。比如一个 35 岁的高级工程师,月薪四五万,家里有孩子有房贷,加班动力下降;而 24 岁的小伙子,月薪 1.5 万,单身无负担,这就是差距。

这在一些老板的算盘里,相当于我花一个人的钱可以买两个年轻人,活干得更多,节奏还快。这也就成了裁员里最容易被算计的一环。不是你不值得被尊重,而是你的价值在某些管理者眼中过于现实。

所以事就是这么个事,说再多也没用。

既然环境不能左右,那作为个体,我们该如何自处呢?我根据我自身的经历总结了几条非常“实用”的路线。

1.提前预设风险做准备

职场焦虑最危险的一点,就是模糊感:好像业务不行了?感觉部门要缩编?模糊,会拖延你的行动。

你要做的是把风险从情绪变成数据:比如说工资占你家庭总收入比例?超过70%就是高风险。还有就是行业整体在增长还是收缩?连续两个季度下滑,需要警觉。以及如果明天失业,你能撑几个月?3个月以下就是危险区。

这样你才知道自己是“紧急处理”,还是“提前布局”。很多成年人不是被风险打倒,而是被“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危险”拖垮。

2.让你的能力从“岗位能力”变成“可迁移能力”

绝大多数人的能力太依赖环境,离开公司,你的价值就会瞬间清零。真正构建 安全感要做的,是让你的能力能够“跨场景生存”。技能会过时,能力不会。把你手里的技能往“更抽象、更高维、更通用”的方向升级,这才是真正能保命的事情。

举个例子,作为程序员自己的技术经历、思维经验是不是可以整理成技术手册进行分享?输出的代码框架是不是可以形成开源项目?一定要有意识地将自己的技术资产化,将自己的过往经验、知识、能力转化成在行业里有影响力的硬通货。

3.抓紧布局 Plan B,而不是等裁员通知再考虑副业

大部分人一说副业就联想到“多赚点钱”,但在未来的生存结构,你更需要的是一个不依赖公司的身份,一个能持续积累的个人资产,一个不需要别人给你机会,你也能产生价值的渠道。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不靠公司也能运转的小引擎。

所以如果你能清楚回答下面三句话,你的安全性已经比多数人高得多:

如果明天收入归零,我能靠什么活下去?

如果行业在三年后彻底洗牌,我现在做的事情还能产生价值吗?

如果所有外部资源都消失,我有没有一个能长期积累的个人资产?

能回答,就是底气;回答不出,可以作为一个提醒大家的信号。

最后,我写这篇文章仅仅希望大家可以做到当机会来了,你能抓;当风向变了,你能转;当环境坏了,你能走。 稳定不是“待得久”,稳定是“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