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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媒体上挥舞“国家安全”大旗、高调宣称要“接管中资企业”的强硬政客,而是一个被自己决策反噬、连后果都没算清楚的失误操盘手。

讽刺的是,就在两个月前,卡雷曼斯还沉浸在一种“我掌控全局”的幻觉里,他相信,只要政治意志足够强硬、行政命令足够果断,就能在复杂的国际产业链中一刀切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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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出了一部冷战时期的《商品供应法》,一部原本用于战时保障煤炭、粮食供应的老法律,硬生生套用到21世纪的半导体产业上。

在他的设想中,只要冻结安世半导体的股权、暂停中方高管职务、把股份交由第三方托管,就等于在法律意义上“控制了公司”,进而实现技术与产能的再分配。

这套逻辑听上去简单粗暴,也确实迎合了某些选民情绪:对外够硬,对内好交代,还能向盟友递上一份漂亮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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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曼斯最大的误判,在于他根本没搞清楚现代半导体产业是怎么运转的,安世半导体确实总部在荷兰、研发在欧洲,但它每年生产的上千亿颗基础芯片,并不是在欧洲完成“最后一公里”。

从晶圆到能直接装进汽车、家电和工业设备里的成品,中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封装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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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环节,超过七成甚至接近八成的产能,集中在中国东莞,换句话说,欧洲掌握的是“上游名义控制权”,中国掌握的却是“下游实物出口权”。

你可以冻结股权、开董事会、换CEO,但只要成品芯片出不了厂,前面的所有动作都会瞬间失去意义。

这一点,中方看得非常清楚,10月4日,在荷兰方面还沉浸在“行政胜利”的自我陶醉中时,中国的反制措施已经精准落地:只是对东莞工厂的出口进行限制,就稳稳地卡住了成品流向全球市场的最后一道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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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几乎是立竿见影。荷兰这边生产出来的晶圆,因为无法送往东莞封测,只能堆在仓库里,既不能卖,也不能用。

而另一头,欧洲汽车制造商却突然发现生产线开始“缺神经”,一颗看似不起眼的基础芯片不到位,整辆车就下不了线。

大众、宝马、奔驰的工厂先后减产甚至停线,高管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卷进了一场完全没参与决策、却要承担全部后果的政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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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是,整个欧洲产业界几乎是在“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键决策早已落地,反制也已生效,但议会和企业却被蒙在鼓里。

这种信息黑箱式的操作,直接把一场政治赌博的风险,原封不动地转嫁给了本国最重要的支柱产业。

而当质问声在议会中爆发时,卡雷曼斯已经很难再为自己辩护,12月4日的议会辩论,真正击垮卡雷曼斯的,并不只是经济损失本身,而是整件事背后暴露出的决策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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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们最愤怒的一点在于:中国10月4日就已实施反制,这种直接影响国家经济命脉的大事,荷兰议会却直到10月14日才被正式告知。

整整十天,政府选择了沉默。面对追问,卡雷曼斯用“保密需要”来搪塞,声称是为了防止中方转移资产。

但这种解释显然站不住脚——当你已经选择正面冲突时,再指望对方配合你维持“信息真空”,本身就是一种脱离现实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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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的是所谓的“盟友因素”,卡雷曼斯一再强调这是荷兰的独立决定,但无论是时间点,还是更换中方CEO、调整股权结构等具体要求,都与美国的政策诉求高度重合。

就在荷兰不惜牺牲本国汽车产业、冲在最前面的时候,美国却在10月底突然调整立场,暂停了相关的强硬规则。

主帅鸣金收兵,前锋却还站在雷区中央,这种反差让荷兰在欧洲内部显得既孤立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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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现实迫使政策悄然回撤,11月1日,中方推出出口许可豁免机制,允许合规的民用芯片继续供应欧洲,一手“拉打结合”既缓解了车企压力,也彻底宣告了荷兰强行干预的失败。

欧洲车企用脚投票,开始加速在中国布局测试和产能,以降低被政治决策误伤的风险。而卡雷曼斯,也只能在议会中承认“有些事情本可以处理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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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冷战时代的旧地图去指引今天的航行,结果只能是触礁沉没,掀棋盘之前,先看看桌子是不是连着自家的地基,否则翻车的,往往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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