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西贡陷落的那天,阮高祺和家人悄悄登上了逃往美国的军用飞机。
没人知道他带了多少东西走,但据说,那架C-130几乎被塞满了行李。
有人说他带走了三吨黄金,也有人说他只带了几只皮箱。
真相至今没人能说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滕雪梅也在那架飞机上。
她穿着一身深蓝色旗袍,化着淡妆,抱着女儿,一言不发。
这对夫妻,十年前可不是这样。
1963年,在西贡的一场航空公司年会上,阮高祺初次遇到滕雪梅。
那时候他已经是南越空军司令,年仅33岁,军衔高、手腕硬,是美国人最倚重的“本地盟友”之一。
滕雪梅是越南航空公司的空姐,二十出头,长得标致,说话带点北方口音。
晚会结束后,阮高祺拉住航空公司老板,盯着那个背影问:“她叫什么名字?”
老板一愣,小声说了个名字。
阮高祺点头,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滕雪梅收到了第一束花。
这事儿其实在当时就很轰动。
因为阮高祺不是单身。
他在西贡有家,有太太,有孩子。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女人对他来说,不是问题,是消遣。
他追女人的方式也和别人不一样——直接、猛烈、不考虑后果。
没几天,他又跟航空公司放了句狠话:“我要是追不到她,你们飞机以后别想起飞。”
这话像玩笑,但没人敢当玩笑听。
当时南越军方能干预一切,航空公司也是军方背景。
老板吓得不轻,连夜找滕雪梅谈话,让她“配合一下”。
可滕雪梅不傻。
她知道这个男人麻烦得很。
她拒绝了好几次。
但阮高祺没放弃。
他每天送花、送礼、送车,甚至派人接送她上下班。
那段时间她像被软禁了一样,到哪儿都有军人盯着。
她试着报警——没用。
试图辞职——不准。
她试图离开西贡——更不可能。
她开始动摇是在一个雨夜。
她发烧,凌晨两点,没人送她去医院。
结果是阮高祺亲自来了。
他穿着雨衣,抱着她上了车,一路没说话。
到了医院,他守了一夜。
第二天他对她说:“只要你答应,我立刻离婚。”
阮高祺确实离了婚,动作非常快。
几天之内,他就和前妻办好了手续,孩子也留给了对方。
外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他是真的爱她,有人说他只是玩腻了以前的人,也有人猜他在搞政治秀——毕竟那时候他正在谋求更高职务。
1965年,他和阮文绍联手发动政变,成功推翻吴庭艳政府。
阮文绍当总统,阮高祺当总理。
滕雪梅成了“总理夫人”。
那会儿她穿着旗袍出席各种场合,端庄大方,是南越军政圈最亮眼的女人。
但没过多久,阮高祺又变了。
他开始频繁出入夜总会,身边的女人一茬接一茬。
有人看到他带着新女伴在金边赌场挥霍,也有人看到他在西贡郊外买了几栋别墅,专门招待“朋友”。
滕雪梅知道,但她没说什么。
她开始整容,开始吃药减肥,开始学英语、法语,试图留住他的注意力。
这些努力,都没用。
1967年,阮高祺失去了总理职位,转任副总统,权力被一步步削弱。
美国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
他开始变得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
在家里,他常常彻夜不归。
滕雪梅则越来越沉默。
她带着女儿在家里种花、做饭、看书,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1973年,美国开始撤军。
南越内部乱成一团。
阮高祺试图东山再起,甚至去华盛顿游说,可没人再愿意搭理他。
他变得焦虑,开始偷偷转移财产。
滕雪梅那时候才知道,他们家的账户上已经没剩下多少。
1975年4月,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美军撤离飞机。
那天西贡机场人山人海。
滕雪梅抱着女儿,没说一句话。
到美国以后,他们在加州买了个小酒庄。
阮高祺想做生意,但一点头脑都没有。
没多久就赔光了。
后来又开过杂货铺、修车行,全都失败。
日子越过越窘迫。
他还是没改那个毛病。
五十多岁还在外面找女人,常常一走几天不回来。
滕雪梅终于受不了了,提出了离婚。
这一次,阮高祺很快答应了。
他说:“你早该走了。”
滕雪梅带着女儿搬到圣荷西。
她用带出来的一些首饰换了启动资金,开了家越南餐馆。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收摊。
靠着手艺和口碑,店里慢慢有了起色。
女儿五岁开始学钢琴,后来学声乐、学舞蹈,还学了法律专业。
成年后在越裔社区做了主持人,挺有名气。
滕雪梅后来再婚了。
嫁的不是别人,是阮高祺以前手下的一个空军军官。
这个人退役后做工程,性格沉稳,对她也很体贴。
婚后没再见过阮高祺。
2004年,阮高祺曾短暂回过越南。
媒体报道了这事,说他“以私人身份返乡”,没提过去的政治身份。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在机场对记者说:“我老了。”
2011年,他在马来西亚一家医院病逝。
没人来接遗体。
第三任妻子早就离开了,几个孩子也没联系。
他的名字,在越南的官方档案里,只被标记为“前南越政府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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