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几千万的血汗钱找谁要?
河南商丘邮储银行36岁女经理王某姗跟她老公先后自杀,留下3000万的窟窿和一群欲哭无泪的老人,银行张口就来一句"员工个人行为",监管部门也无奈表示"暂无法认定违规"。
听这意思,人死了,债务也凭空消失了呗?
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挪用资金案,87岁的许某国老爷子,因为白内障,眼睛里世界总是模糊的。
老爷子就捧着这么一张废纸,以为自己的养老钱安稳地躺在国家的金库里,一存就是好几年。
这种“信任杀猪盘”的可怕之处在于,操刀人并不是藏在缅北的电诈犯,而是就在你家楼下,穿着制服,坐在防弹玻璃后面,一口一个“大爷大妈”叫得亲热的银行正规军。
陈某芝老人甚至把王某姗当成了自己的半个“闺女”,连取款密码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结果这位“闺女”拿着大妈的信任,转头就把账户洗劫一空,甚至连手机号都暗中篡改成自己的。
银行引以为傲的所谓双重验证、短信提醒,在内鬼面前,变成了一出滑稽的独角戏。
最令人齿冷的,是这笔3000万巨款流向了何处。就在这些白发苍苍的储户为了省几块钱菜钱而精打细算时,王某姗正在豪掷180万预订迈巴赫。
当那位因车祸获得40万赔偿款的拆迁户,指望着这笔钱救命时,这笔钱可能正化作王某姗丈夫孟某游戏账号里价值20多万的虚拟装备。
一边是家破人亡的真实苦难——陈某芝的老伴听到钱没了当场脑梗,在无尽的愤懑中离世。
做猪肉生意的丽丽看着账户里仅剩的4000多块欲哭无泪。另一边却是豪车、游戏和挥霍无度的虚假繁荣。
这巨大的贫富反差和命运错位,持续了整整八年。
从2017年开始,王某姗就在银行的眼皮子底下玩起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把戏。
平日里,我们老百姓去银行办业务,转个几千块钱都要被盘问资金用途,又是人脸识别又是授权签字,程序繁琐得像在防贼。
可到了内部员工这里,高达几千万的异常流水,频繁的账户手机号变更,深夜的大额转账,竟然一路绿灯?
那个本该捕捉异常交易的智能风控系统,难道是只有在面对普通储户时才通电工作的吗?
北京总行直到2025年初才发现账户异常,这八年的反射弧,恐怕连恐龙灭绝时的神经传输速度都要甘拜下风。
这还不是故事最绝望的部分,更绝望的是王某姗死了。
今年初,就在东窗事发之际,王某姗在家中上吊自杀。四个月后,她那个沉迷游戏的丈夫孟某也烧炭追随而去。
两条人命没了,留下一对未成年的孩子,和一堆无论如何也填不上的烂账。
在这个节点上,一种令人窒息的官僚逻辑开始运转——“人死债消”。
警方因为嫌疑人死亡,依照法律程序不得不撤案。
面对那几十位痛不欲生的受害储户,涉事银行摆出了一副无辜受害者的姿态,抛出了那个著名的“员工个人行为”理论。
说实话,简直是对常识的侮辱,储户们是冲着“邮政储蓄”这块金字招牌去的,是在银行的营业大厅办理的业务,用的是银行的柜台和电脑,面对的是穿银行制服的经理。
你说这是个人行为?这好比你去医院做手术,医生切错了位置,医院两手一摊说:“这是医生手抖的个人行为,跟我们医院没关系。”
如果王某姗今天没死,还在给银行拉存款创造利润,银行会跳出来说这些业绩是她的“个人行为”不归银行所有吗?
赚钱时是单位的“金牌员工”,出了事就是“作恶的个体”,这种利益与责任的切割术,未免也太过于丝滑了。
再看看监管层面的回应,调查了足足八个月,商丘金融监管分局给出的结论居然是:“依据目前调查情况,暂无法认定邮储银行存在违规行为。”
一个经理在眼皮底下违规操作八年,挪走3000万,不仅能私自帮客户开网银,还能随意变更客户预留信息,内控防线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面对如此明显的制度漏洞和监管失察,一句“无法认定”,究竟是在维护金融秩序,还是在维护某种由于制度惯性而产生的傲慢?
现在的局面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死结:嫌疑人死了,无法追究刑事责任。民事赔偿呢,银行不仅不认账,反而成了这一系列漏洞的最大受益者——既然“无法认定违规”,那它似乎就有了不赔付的理由。
储户想要回血汗钱就去打官司,但对象是一对已经亡故的夫妇留下的资不抵债的遗产?还是那个拥有强大法务团队、坚称自己无责的庞大银行?
对于像许某国那样87岁、生活在窝棚里的老人,或者瘫痪在床的陈某芝一家,别说高昂的律师费,就是那漫长的诉讼周期,又有几个人能熬得到终点?
在这个看似严密的金融体系里,只要有一个“内鬼”获得了一点点权限,再配合上监管的长时间“打盹”,就足以把几十个家庭几十年的心血吸食殆尽。
那些本该在安度晚年的老人,有的含恨而终,有的流落街头。他们在银行大门外哭喊的声音,被厚重的玻璃门挡在了外面。
而门里面,一切依旧井然有序,机器在点钞,屏幕在闪烁,仿佛那3000万从未存在过,又仿佛那几条逝去的人命只是报表上几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我相信了你挂在门口的招牌,你却只把它当成了遮羞布。
王某姗带走的不仅仅是钱,更是普通人对于银行体系那一点点仅存的、毫无保留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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