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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华盛顿的军事天才是无可争议的。然而,美国革命的胜利的部分原因必须归功于一个在当时历史时期看起来非常臭名昭著的做法——接种疫苗。我们都认为约克镇战役才是华盛顿的巅峰之作。然而,普林斯顿战役之后,华盛顿更加注重军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在美国革命的非战斗减员当中,90% 的死亡是由疾病引起的,而天花病毒是疫病中最为令人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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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诞生之前,殖民军还是举着之前带有“米字”样式的旗帜

1777 年 1 月 6 日,乔治·华盛顿写信给小威廉·希彭博士,命令他为来费城给这里所有的部队接种疫苗。他解释说:“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了,因为疫病已经感染了军队营区。” 防疫是迫在眉睫的事。军队本来人数就已经不多了,营地又成了天花繁衍的温床,许多不满英国国王的民众都不敢加入这支瘟疫横行的军队。本尼迪克特·阿诺德 (Benedict Arnold) 和本杰明·富兰克林 (Benjamin Franklin) 调查了天花在加拿大竞选中造成的严重破坏的程度后,都表示担心该病毒将是压垮这支在艰难中成长的部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时,用一种不太致命的疾病感染个体而提高免疫力的做法在整个欧洲都很普遍。大多数英国军队对天花免疫,这使他们在对抗脆弱的美军时具有巨大优势。相反,北美洲从18世纪20年代开始由一位牧师开始负责接种疫苗,但由于当时对过敏测试,疫苗剂量把控能力有限,导致第一批接种病人死亡率高达10%,因而疫苗给北美地区的人带来了恐慌。这种恐慌导致大陆会议于 1776 年发布公告,禁止外科医生给部队接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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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托加战役油画

华盛顿也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接种疫苗,但撇开传染风险不谈,他知道如果英国人知道了华盛顿要给军队大规模接种疫苗,英国人就认为美军在瘟疫肆虐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了什么战斗力,就会对美军发起猛烈攻击。此外,历史学家估计,整个独立战争期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大陆军曾经感染过这种病毒。为剩下的四分之三和每一位新兵接种疫苗会让国会在背后议论纷纷,华盛顿本来就没有权力筹集粮食和弹药,国会也非常抠门经常也不愿意发粮食和武器装备。他也在权衡,如果今天国会勉强批准了接种疫苗,明天求爷爷告奶奶地管国会要军需就更费劲了。然而,军队正规军中疾病的高患病率对急需的新兵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威慑,需要进行重大改革以减轻他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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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华盛顿将军本尊

权衡风险后,1777 年 2 月 5 日,华盛顿终于通过写信通知国会他的计划,先斩后奏地承认了不受欢迎的大规模接种疫苗政策。整个二月,华盛顿在美军没有先例的情况下,秘密地向他的指挥官传达了命令,以莫里斯敦和费城(希彭博士医院)的模式监督其部队的大规模接种疫苗。到年底,至少已经建成了 11 家医院。

天花在整个战争中肆虐,为英军而战的印第安人和黑奴组建的军队感染率超过50%。由于外科医生很少,医疗用品也很少,而且没有经验,华盛顿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对军队进行了第一次大规模接种,这场战争给国际体系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改变。击败英军能令人称颂千秋,但同时对付天花才是天才的冒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