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网文作者:徐浪,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2016年9月,周庸参加了个婚礼,新郎新娘都是他大学同学,他还感慨,说毕业没分手的就这一对儿。

没俩月,这两口子就求上门了——他俩婚房被人偷了。

整所房子被搬空,连内衣内裤都不剩。

他俩报警后,警方调出监控,偷东西的人拉了两趟才运完。

我问周庸是入室盗窃么,他说不是——这俩人结婚后,请了个长假,空出二十多天,去东南亚自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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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前把房子挂在住家短租app上,让父母抽空帮忙打理。

没想到,俩人回来的前两天,最后租房的一对男女,把家搬空了。

他们报警后,发现这对“雌雄大盗”用的是假身份证。

我问不是报警了么,怎么还找你调查。

周庸说他嘴欠,在班级群里问有什么需要帮忙,没想到他们让周庸帮忙调查。

他抹不开面儿,就答应了。

骂了他几句,我俩去朝阳大悦城吃了顿午饭后,去了他被偷的同学家,百子湾附近的现代小区。

进门后,周庸扫了一眼,说你家采光不错。他同学说是,都被搬空了,所以比较通透。

我看了一下,除了马桶和洗手池,啥都没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四处检查,看有没有小偷留下的线索,然后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这栋房子里,每个屋都有烟雾报警器。

我问装这么多烟雾报警器干嘛?

他说就怕租客抽引起火灾,所以装这么多。

我发了条微信给周庸,让他把人都带出去。

周庸立马拽着俩同学下楼,说烟瘾犯了,让陪着去抽根烟。

他们出了门,我开始找能登高的东西,上去检查烟雾报警器。

正常的报警器,四边入烟口都一样,但厕所和卧室的报警器,都有一边不太一样,好像里面有东西。

物资里只有一个宜家木架子能垫脚,应该是便宜,没被搬走。

这架子特晃,容易摔。

我看了下,卧室的报警器在墙角,我搬架子过去,靠在墙上,爬上去检查了一下,从有东西的那边,拽出来一个微型摄像。

型号非常新,是最先进的,全角镜头,能旋转能调焦距——还有人在报警器后面的电线上,接了个小插座,让它能一直有电。

微型摄像有个小卡槽,里面是张128G的内存卡,我伸手把卡拿了出来。

他们回来后,问我找到线索没。

我说没有,跟他们一起去物业,看了大门监控拍的小偷搬家——“雌雄大盗”用的车牌是假的,警方已经查证过了。

看完监控,我拽着周庸回到车里,拿出读卡器,插入那张128G的内存卡,用电脑读取。

里面有几个文件,最新的是10月20日,周庸同学家被盗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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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那天的监控,一对男女正在来回搬东西,能很清晰的看见脸。

周庸在旁边抽烟,说卧槽:“这就找到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我让他先别打,现在有个问题没搞明白——这个微型摄像,到底是谁装的。

如果是周庸同学装的,他们没把它交给警察,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

周庸说点点头,说明白了:“徐哥,你打开最开始录的画面,不就知道谁安的了么”?

我说不行,这种新型摄像,是连着Wi-Fi的,安装的人可以在线下载、删除里面的内容,要是拍到了自己,肯定已经删了。

我挨个视频检查,里面的内容被删减过,留下的都是些比较隐私的视频。

其中有两条最让我俩震惊,编号IPC20161016和IPC20161018的两个视频。

IPC20161016里面,是一个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像是父子——男人进屋后拿出零食给男孩吃,然后自己去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他让男孩也去洗澡,然后俩人没穿衣服上了床,开始进行一些亲昵行为。

男人让男孩躺下,给了他一个iPad,让他趴着玩,然后他趴在了男孩身上……我和周庸看了几眼,赶紧关掉了。

强忍着恶心,我俩又继续看其他视频,在IPC20161018里——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但男孩换了。

这个男孩不太一样——很不配合,一直在甩胳膊,嘴里骂着人反抗。

中年男人抽了他一耳光,扒光他衣服时,周庸看不下去,把视频关了。

他点上根烟,说徐哥:“恶心,这tm还算是人么,肯定是这孙子装的摄像,拍儿童色情片卖钱”。

我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那俩男孩没啥反抗能力,他完全可以拿手机摄像机拍,没必费劲装个微型摄像。

而且对于色情片来说,从上往下拍,不是好视角,卖不上什么钱。

周庸抽完烟,冷静了些:“不能真是我同学装的吧?”

我说不知道。

我让周庸给他同学打电话,要租住人员信息——房子总共租出去二十多天,十几波人住过,一个一个对,也不费劲。

他说成:“不说微型摄像的事儿”?

我说不告诉:“就说之前的房客里,可能有同伙提前踩点。”

下午周庸的同学打来电话,说租住人员信息搞不到。

他们给住家app打电话,要身份信息,对方不给,说要保护用户隐私,能提供的,只有姓名和电话号。

我俩要来电话号列表,找到16日和18日,带男孩开房那人的信息,给他手机号打了过去,结果停机了。

托在通讯公司上班的朋友查了一下,这是张不记名的手机卡,这人完全没留踪迹。

我想了一天,把周庸叫来,说想继续调查,只有个破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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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问什么破费的方法:“钱我出了”。

我说这样——他同学的民宿,已经有几天没开了,微型摄像一直没连上过Wi-Fi,安装的人,如果不是周庸的同学,现在一定很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这间民宿开业,他很大概率会来检查下摄像,毕竟这两套设备加起来,也得几千块钱。

第二天,周庸去找他同学商量,说帮他们买一部分家具,将房子再挂出去几天,他们答应了。

三天后,我们把房子挂在了住家app上,在周庸往里搬家具时,我拿了两套微型摄像,把卧室和洗手间原来的替换掉,连上了Wi-Fi。

之后四天没啥异常——我俩在楼下车里蹲点、看监控,如果住进来的人没什么疑点,我俩就会关掉摄像头。

第五天,住进来一青年,叫孔非——他进屋放下东西,搬个凳子,直奔卧室的摄像头就去了。

因为离摄像头很近,我们通过手机,能很清晰看见他的脸,挺清秀的一个人。

周庸正跟车里抽烟,没抽两口就扔了:“徐哥,这不是性侵男童那人啊”?

我说上去问问,他想干什么。

上楼敲了敲门,我说是房东,要取点东西,让开下门。

孔非挺谨慎,和我对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电话,才打开门。

门一开,藏在侧面的周庸就冲了进去,我在身后关上门,跟他合力把孔非推倒在沙发上。

孔非死命挣扎,喊得嗓子都哑了,他声音有点细,高声喊时跟姑娘差不多。

我怕被人误会,赶紧把拆下那两个微型摄像扔到他面前,说别喊了。

孔非装傻,问我们这是啥。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了他拆烟雾报警器的照片,又从他背包里翻出一工具箱:“这是住民宿该带的东西么”?

他的包里,除了工具箱,还有身份证。

我怕他跑了,拿起身份证,想用手机拍下来,结果身份证一入手,就感觉不太对——这是一假身份证。

真正的身份证,摸起来应该有凹凸的感觉,孔非的这张身份证,一摸就是假的。

我说得,哥们,先不说偷拍的事——买卖使用假身份证,是违法行为,轻的三年,重的七年,要加上偷拍,没个六七年够呛能出来。

他有点害怕了,低头不说话,我说你别紧张:“咱又没什么仇”。

孔非抬起头,问我想怎么解决。

我没回答,问他拍的那些视频都看过么,他说看过:“留下来的,都是我没删的”。

周庸问他拍这些干嘛,卖片么?

他说不是,他在为一个叫隐秘生活的app工作——收集刺激的直播视频,这些微型摄像什么的都是公司报销,总共能给报销7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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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们不信,他还拿出购买7套摄像的发票照片给我看——开的确实是公司发票,写着北京无限制有限公司,税号是91110105xxxxxxxxxxx。

有些摄像直播的APP,可以破解弱密码的家用摄像头,直播你的家庭生活

想看比较刺激的房间,就要单交钱——我问孔非,是不是在人为制造这些“刺激”的房间。

他说不是:“我们属于两个商业模式,他们这是违法”。

周庸说哥们,能不能有点数:“你TM也违法了”!

比起直接入侵人家监控的app,隐秘生活确实稍好点——他们先录下刺激的东西,剪辑到关键时刻就停。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恋童癖看见孔非盗录的视频,他会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把男孩抱到床上,开始脱男孩的衣服,然后画面就卡住了,出现一个提示:成为顶级VIP可继续观看。”

总有一些热血上头的傻x,会花188块,充个顶级VIP——他充完钱后,会发现,画面还是卡着不动,一会终于缓冲了,视频又回到刚进门脱衣服的情节,永远就这一段。

这段视频根本不是直播,只是一段稍带露骨情节的MP4。

可怕的是,每年有几百万人上当充钱,这是个价值几亿的产业链。

为了验证孔非没骗我,我用app解析软件,解开了隐秘生活app的安装包,里面的视频都是下载好的,全是mp4格式。

周庸拿备用的安卓手机,下了一个隐秘生活app,发现首页有各类吸引人充会员的内容——黑丝、娈童片、GV……什么都有,但都是直播偷拍模式的。

所有有癖好的人,都能在这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分类——一旦有人忍不住充了钱,就会发现,首页能看的,就是这款app的全部内容了。

我问孔非,他们就放一小段,为什么非得花大价钱偷录,直接花钱买点不行么。

他说不行,用老片或者演的,老狼们一眼就能分辨,只有在家庭旅馆录出来的真货,才能让这些人充钱。

周庸翻了一会隐秘生活app,说徐哥你看眼这:“是不是那孙子”?

我接过手机一看——还真是那个中年变态,带着那个甩胳膊骂人,不愿意的男孩,但地点却不是周庸同学家了。

因为只有一小段,不涉及关键剧情,我反复看了几遍——上次因为不想看,没仔细观察,以为那个男孩挥胳膊骂人是反抗。

但今天再看另一段视频,感觉有点不对。

那男孩甩胳膊和骂人,好像有点不受控制和抽动,而且他骂人基本就三句:“操、CNMD、CTMD。”

这让我想起一种病,一般在青少年时期发病,肢体抽动并不停骂人,得病的一般都是男孩——这病叫抽动秽语综合症,这男孩越看越像得了这病。

隐秘生活app上,还有其他五个中年变态的视频,他最常带着的男孩,就是这有秽语症的男孩。

我问孔非,这些视频都是跟哪儿拍的,他说都是附近的民宿。

民宿不像酒店,和公安没有联网,入住不需要验证身份证,成年男子带男童开房,住酒店监控多,也引人注目——住民宿会被认为是父子。

让他把这几个地点标出来后,孔非问我俩,能不能放他一马,他没做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儿。

周庸很生气:“遇见这事,你不报警,也不管,还TM不够伤天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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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样吧:“你不是藏了很多摄像头在附近么,只要那男的出现了,你马上通知我们,别让他祸害孩子,咱就两清。”

他说行。

孔非走后,周庸特生气,问我怎么就放过他了。

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救出来——最后再报警,向网监举报,一个都跑不了。

四个民宿地点,连带周庸同学家,都在百子湾附近,正好能连成个小圈。

很有可能,这就是中年变态的活动范围。

这个中年人,总带着秽语症男孩,他俩可能是一家人——如果他们是父子之类的关系,可能在附近医院看过病。

我和周庸拿着照片,三天内问遍了圈内有儿科的医院,尤其是治疗秽语症的医生,没人见过这俩人。

第四天,周庸问我要不要扩大范围找找,我说再等等——这个圈内,包括小学在内,有什么孩子集中的地方,都去看看。

我俩每天放学时,都去询问老师和孩子,但一直没找到知情人。

三天后,这个圈内我俩没去的,就剩下一所孤儿院。

最后去,是因为去孤儿院需要提前申请——要跟随义工组织一起,还得提前进行十分钟的培训,告诉我们说话要注意方式,甭提及孩子身体的残疾。

我俩买了一大堆水果和乳制品带去,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态度都很友善,尤其是周庸,特别受女老师欢迎。

在我的示意下,他一直在套词儿,想问出有没有得秽语症的孩子——老师们说没有,孤儿院的孩子一般都身体有缺陷。

行为缺陷,身体没毛病的,很少会被抛弃。

当了一天义工,完全没线索,周庸很沮丧,说查不下去了徐哥:“咱报警吧”。

我说成,出门就报。

孤儿院的大门边,有一个照片墙,靠左边贴着最新的照片——星星闪光童星经纪公司,组织留守儿童与孤儿院活动留念。

我看了眼照片,站在最中间,和院长一起的男人,就是视频里的中年变态。

给周庸使了个眼色,他带着几个女老师往这边走,我示意他看照片,他看了两眼,说卧槽。

女老师们问咋了,周庸说没什么:“你们还和童星经纪公司有合作啊,是有孩子要演戏么?”

老师说不是,陈总是个爱心人士,自己做儿童产业,还特关心留守儿童和孤儿院的孩子们,这次是他组织留守儿童进城玩,要培养他们当童星,顺便带到孤儿院来,让孩子们一起闹闹。

周庸又问了些问题,关于星星闪光童星经纪公司,以及那个叫陈文伟的老板,发现她们也不太了解后,我俩出了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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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周庸掏出烟点上,说徐哥,我忽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对孩子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竟然一直从事儿童相关产业:“还TM是一爱心人士,卧槽,什么事儿啊,太JB糟心了。”

我也抽了口烟,说是。

回去后,我开始调查这个陈文伟——通过工商局的公示信息查询,陈文伟有两家公司,还是一家慈善私募基金的主理人。

两家公司,一家是星星闪光童星经纪有限公司,一家是极致信息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童星经纪公司很有名,举办过很多儿童模特赛之类的。

另一家公司不出名,但他们的注册地址,都在南城的彩虹产业园。

晚上9点,我和周庸在宋家庄附近的京虎门吃了顿涮肉,开车去了彩虹产业园——说是产业园,其实就是一四层楼,带个破院,看门大爷用手机在看成龙的老片,对我俩进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进了楼,我俩到315室,玻璃大门已经锁了。我拿出铁丝,把锁打开,戴上帽子,进了屋。

用扫描仪扫了一圈,屋里没监控,我打开手机,绕着屋里转了一圈——这公司还挺大,但大部分是童星经纪的地儿,极致信息网络科技,只有十来个座位。

我和周庸挨个打开童星经纪公司的电脑,什么都没发现,但在极致信息网络科技的电脑里,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聊天,都在QQ上。

他们的电脑上,都存着一大堆QQ号,全部保存密码。

我登录这些qq后,发现它们全是用来聊天的——和初中生、小学生。

这些人自称童星经纪,要“招聘童星”或者“组合招人”。

他们诱惑女孩,进了公司就能见到当红小鲜肉,然后借口视频面试,向未成年人要裸照、视频,然后将这些都存起来,统一卖给色情网站。

我在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里,找到几个色情网站,其中有一个叫“超品男孩”,网站上有一排男童局部打码的照片,下面还有标价。

最后是有需求,联系电话。

记下电话,我打了过去,对方一开口,就问我要什么服务。

我问都有什么服务,他说很全:“你想要的都行,不死人就行,伤了得加钱。”

我问他年纪都多大。

他说北京的都是十到十四岁,要想要更小的,得从上海调,那就贵了。

关于服务方式,他们可以提供上门服务,但需要先交钱:“你带他逛街都行,只要到点带回来。”

我说成,跟他约好,后天在朝阳大悦城碰头,五个小时,价格是五千。

我俩把聊天记录之类的证据,都拍了一遍,第二天上午,又来到这个园区,在楼下抽烟聊天——等陈文伟来。

十点半左右,陈文伟来了,开着一辆奥迪Q7,这车是自动锁,所以他关车门后没再确认一下。

我假装和周庸聊天,用余光看着陈文伟,一手抽烟,一手插在兜里疯狂的按汽车干扰器。

等陈文伟一进门,我和周庸立即冲过去,拉开受干扰没锁上的车门,拿出了他车里的笔记本电脑,夹在怀里,低头走出了产业园。

回到家,我弄开笔记本,在里面发现了很多的裸照和视频——主要是男童的,而且陈文伟已经按年份排列好,从2004年,他的暴行就已经开始。

除此之外,电脑里还有童星公司更衣室的偷拍视频。

最让我和周庸震惊的,是一个叫最爱的文件夹——里面是陈文伟玩弄各种比较“另类”的孩子,其中就有我们在视频里看见,得秽语症的那个男孩。

陈文伟录视频时,让那男孩多说脏话,他站在男孩身后,逼迫他说出更多脏话时,自己在后面大喊:“够味儿!”

除了秽语症外,2006年的一个视频,把我和周庸都看傻逼了——那个视频叫双性人,陈文伟找到了一个孩子,同时具有男性和女性的性器官,他不停的玩弄这个孩子,并嘲笑他怪物。

这个孩子,是少年时的孔非。

我忽然想起,孔非尖细的嗓音,以及他给我看的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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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公司总共给他报销了7个微型摄像,怎么就那么巧,他的这几个微型摄像,都安在陈文伟常去的民居。

他一定跟踪很久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孔非,他很快就接了,我听见电话那头飞机场的声音——工作人员在提醒,登机时间快到的乘客,可以从7号安检口走。

我问孔非去哪儿,他说去韩国,我说那陈文伟怎么办:“说不定需要你出庭指证他。”

孔非一愣,说你都查到了:“我拿那些录像,从他手里要了200万。”

我告诉他,这是勒索,他犯法了。孔非说无所谓:“这些钱够我做个最好的手术了,以后哪怕蹲监狱,我也是个正常人。”

我问孔非不想报仇么,他说不想:“我十二岁之前,在村里天天受欺负,十二岁那年,陈文伟去建留守儿童学校,我被他从村里骗出来,说能当小明星。”

“之后的五年多,也没人扶我一把,恨早磨没了,我就想当个正常人。”

挂了电话,和周庸在车里抽了两根烟,差不多四点了,我俩开车去了朝阳大悦城。

快五点时,手机响了,对方告诉我到朝阳大悦城的西门,我走过去后,看到那停着辆面包车,挥了挥手,面包车里出来一人,牵着一个肤色比较黑的小男孩,也就八九岁。

我把五千块钱递给他,约好十点半还在这儿见,牵着男孩进了商场。

周庸在里面等我,我把男孩交给他,让他带着买了套衣服,买了双Nike的鞋子,吃了顿博多一幸舍拉面。

男孩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们开着周庸的M3,带着他、孔非录的视频、陈文伟的笔记本,一起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