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8年5月,军委召开扩大会议,不知何种缘故,大会的主题改变为“反教条主义”。

韩练成中将由此受到了一些错误批判。

后来,他被调任为甘肃省副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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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叶帅亲自上门探望,与之谈论了许久。临走时,叶帅叮嘱道:“需审势而行。”

陈毅力挺韩练成

受“反教条主义”的影响,时任训练总监部部长兼党委书记的萧克,被解除了军队职务,派往农垦部担任副部长。

在韩练成看来,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萧克了。

那会儿,“国军”要“剿灭共匪”的两大主力——一支是“朱毛”,另一支就是“萧贺”。

解放以后,韩练成曾多次在工作场合中,与萧克有过接触。之后,在训练总监部共事了一年的时间,两人的接触就更多了。

韩练成认定萧克是一位真正的儒将,也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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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韩练成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他也会受此影响,被调到地方去工作。

在这期间,在北京成立了一个业余的“将军合唱团”。每周利用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集中练习,风雨不改,韩练成参加了排练和演出。

在1959年国庆10周年的人民大会堂上,第一个节目由“将军合唱团”演出的大合唱。

那天,韩练成非常激动。

当表演结束后,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人评价说:“这不是普通的唱歌,这是英雄的史诗。”

尽管此时“反教条主义”愈演愈烈,可韩练成却没放在心上。

之后,在一次军事学院召开的党委扩大会上,韩练成帮着一位少将说了话,没曾想,却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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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大会针对韩练成的学术思想问题,进行了批判。

从1952年起,韩练成潜心于国防现代化、正规化的研究,先后撰写了《现代国防的军务与军制》、《国防指挥系统的构成与职能》、《合成军队的训练与编组》等等多篇文稿。

在这次“批判”中,大部分的手稿被人拿走“分析”,以至失散,其余的在韩练成的怒气中,被付之一炬。

往后,每次提起这一把火,韩练成都痛惜不已。

韩练成那段日子的心情很糟糕,眼睛肿胀,双手颤抖。从外地返回北京的贾若瑜少将见状,连夜去找总政副主任刘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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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后,决定一起找陈老总报告。

陈毅得知此事后,对贾、刘说了三句话:

“一、韩练成是周总理和我一起介绍入党的;二、不许批,更不许斗;三、军事科学院不要他,调到我这里来!”

谈话结束后,陈老总让他们二人,把谈话的内容尽快告诉周总理。

贾和刘都知晓,韩练成并不是周总理和陈老总介绍入党的,但陈老总偏要这么说,明摆着就是为了保护韩练成。

周总理听了两人的紧急报告后,反而很轻松地笑了。他说,同意陈老总的第一第二条,至于第三条就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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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练成得知周总理、陈老总的态度,心情也好了许多。

韩练成离开军队,叶帅亲自去探望

风波不久,韩练成因眼疾去了解放军301医院门诊,接待的专家是他的老朋友张福星教授。

经过细致的检查,韩练成被告知:该用手杖了。柱上手杖的韩练成,一下子显得老了许多。

他借机称病,打报告要求离开军事科学院,他认为此刻正是激流勇退的时机。

1960年冬的一天,李克农亲自到病房去看望韩练成。

两人见面后都很高兴,韩练成的夫人称李克农为“李经理”,李克农称呼他们夫妇为“七哥,七嫂”。

李克农这次来,一是看望好友,二是问他有关“辞职”一事。李克农问他:“是身体真的出了毛病,还是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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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李克农说了许多关于周总理对韩练成的看重。

韩练成表示,兼而有之,暂避锋芒罢了。

听到这话,李克农对韩练成说,周总理让你安心修养一段日子,解放台湾的时候,还会要你一起运筹帷幄。

韩练成听后,很是感动。

许久,韩练成很坚决地说:

“当年龙潭虎穴我都闯过来了,现在党内的这些小小的风浪,我还经受得起。我就是脱了这身军装,也会继续努力工作的。”

1961年夏,经军委批准,韩练成离开军队,调任甘肃省副省长。当时的省长是邓宝珊,省委第一书记是汪锋。

由于周总理、叶帅的意见,韩练成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所以,他在甘肃省只分管科教文卫体工作。

话说,这个分管的范围,如今多见于专家出身的党外领导和女性领导,而在当年,是由两位元帅挂帅,贺总管体育,聂帅管科技。

1961年11月,国务院安排韩练成去上海治疗。期间,上海市委书记处书记魏文伯曾来医院探视,还带来一首诗,说:“我来到拙作一首,请将军副省长斧正。”

在韩练成吟诵《赠友人韩练成》时,魏文伯已摆满了两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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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练成端起酒杯:“你这是引诱我违反病房纪律啊。”

说完,两人端杯共饮,气氛喜乐。

12月下旬,韩练成转去北京疗养,他这次没住医院,住在了颐和园。

1962年1月的一天,叶帅来颐和园探望韩练成。

叶帅问韩练成,到了甘肃以后,身体好些吗?韩练成说,好多了。总理亲自交代,安排他在北京休息,住都住在皇家园子里来了,还不得赶紧好起来,再多做几年工作?

叶帅说:“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帮我几年。”

韩练成表示感谢叶帅的信任,他觉得地方工作同样有意义。在地方,他还抓制度,抓条例。

叶帅笑着说:“你不怕人再说你教条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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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练成也笑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副省长嘛。”

叶帅提醒他,还是要注意工作方法,审势而行。

半年以后,韩练成接到了军事科学院党委对他的“甄别结论”:

“经过甄别,我们认为对韩练成同志的批判,把思想认识,思想作用和学术问题当作政治思想倾向问题来批判,是不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