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在宗炳看来:“道映十物,需要贤者静气、净心去体味。山水之形象中蕴含着道,体现着道。”而那蕴含于山水形象深层的文化内涵,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可启悟而不易授受。
(10)某年某月某日,洛阳涧西,与洛齐闲聊,我说:“中国书法热折腾了二三十年,出了两位‘书法先生’,天姿超绝之乐心龙,多有新创之沃兴华”。我想,这与他们结识钱九鼎、赵冷月二位先生不无关联。
(11) 公开主张“少碰媒体”的许江有言:“守望着我们以身相得相许的文化家园,总是能够在一种素朴敦厚的视觉化的依偎中,感受心灵沉醉的趣意和慰藉,并在那里让心性升到一个澄明的境界”, 而他也说:“从事中国绘画者,与此种心性化育的艺事共终身,由此得以涤浊尘,去凡虑,荡心胸,通性灵,是一份福报,但要追求先辈足迹,坚守不殆,而又能不断深化,得一份精进,却是难上又难。”
(12)某年某月某日,《悟入丹青---中国禅意书画邀请展》展厅,安徽朱松发先生盯住我的《山寨》画作,给我面授机宜:“此幅构成自然,若到欧洲、德国展出会有好评”,我指着我的另幅《君山揽胜》讨问何如 ?当朱先生仍关注于《山寨》时,石里溪老先生移步过来,真人快语:“你心很野!”,石先生慧眼,一语直抵人心。我顿感惶恐,赶紧合十深表敬意。
(13)某年其月某日,自力君广州来信:“倪师性情豁达,似青藤、阿长,觐守不足,奔放有余。人生当以性近者为友不孤也;大痴、巨然道法精严,造诣高深,可否跽叩入门,登堂入室;至老缶、阿芝、朴存诸人,可视作当街儿童,一同玩耍,不可被牵入伙,陆俨少学宋画而友石涛是此理也。”并赠诗一首:“人生岁月计百年,六十丹墨是童顽。决骤芒履无旁鹜,只道皇顶息高轩”。余自知才疏学浅,未敢奢望。倒较为欣赏自力先前送我一联:“常行古道崎岖不觉身至险绝,时读先贤奥论无意步入高深。”
(14)某年某月某日,洛阳龙博会馆,我与韩国艺术界元老金兑庭先生初次相会。关于金先生其人我早有所闻:他早年遇张大千曾有师从,艺术审美见地颇深,业内人称其“眼毒”。曾担纲韩国书坛画界主要领军人物。并热衷于国际艺术交流,能讲一口较为达意的中国话。晚年创有独具一格的简笔画与现代书法。是日晚,当金先生看到我的书法册页,便迅速扫描般打量:“怎么找不到俗的东西?”接着又看到我的一些画作,马上道好。我即回应:“业余所好。”金先生语气加重:“登峰造极!”当着几位同道的面,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心明白,我的画根本就不在谱,只是有些胡思乱想罢了。
(15)在我看来,人间交往,一些常碰到的带有贬意的词语,若用作文艺创新思维当中则几无不可。试想比如:多愁善感、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死去活来、得意忘形等甚至连《书谱》贬意句“任笔为体,聚墨成形”,都可以不择手段,百无禁忌为我所用。屏闭千百年来不约而同、大同小异的绘画模式,破除单一人格化的创作思路,挑战图象时代的传媒技术,开创纯粹艺术的时代新风。
(16)吾以吾身感验着先哲素朴的本源大道,应目会心,应会感神,神超理得,心悦而诚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千古不易,古人不傻!
(17) 神会古贤品味气格俱胜,篡写经典陶冶笔墨性灵,既古又新警惕小异大同,道法自然悟入心手相应。
(18)尽管当代还没出真正大家,但是当代人类正走向国际化全球化,中国书法应该上升到纯粹艺术,从而进入自己的“现在时” 。当真正以书法为艺术,当书法真正成为时代的高尚艺术,作书时,不计水、墨、纸、笔,只管写来,甚或忘乎所以划空字外!
倪水通
倪水通 ,1944年生于洛阳,又名维灿,字禹工,号枕洛斋主、十三太岁富翁,洛阳美术院院长,中国书协家协会会员。
艺朮创作理路:神会古贤,卧游山川,以书入画,意造境生,无计工拙,畅神自娱。偶然欲书或胡涂乱抹,放胆忘我处,天、地、人、神在不知不觉中遇合,胸中峰谷一气呵就,元气淋漓间感觉的未一性不期然而然。时而讨得性近者二三神飞扬,思浩荡:“白石老人似与不似,黄老宾翁远似近不似,仁兄宗尚有甚说是”;“余性爱山水,心境意造,诸相非相,莫可名状耳”;“岂非无中生有,莫名其妙”;“画者自成家法,非踏越古人理法之外不可”;“有道是越是不像越是深情,越是不像越是见我,越是不像越是魂魄”;“古云点墨落纸,胸中廓然无一物,然后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凑泊,笔下幻出奇诡”;“岂有此理,说也不信,真正妙绝,到者方知”;“常行古道崎岖不觉身至险绝,时读先贤奥论无意步入高深”;“德缘道成陈化迹秋毫无口难言非龙非鱼,艺假书就合鬼神篁管有眼可见或善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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