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4387期。近年来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即粟裕大将低调谦逊,尤其是经历过58年军委扩大会议的风波,晚年轻易不谈自己的战功。粟裕特别慎言淮海战役,而淮海战役恰恰是他军事生涯的巅峰之作。这种说法是否确切呢?粟裕大将只是在个人回忆录中,没有专门提及淮海战役,不把这当成自己的经典战例;但在建国后,他还是经常拿淮海战役的一些细节来指点下级、教育后辈。比如在军事科学院任职时,粟裕多次谈到淮海战役的指挥过程,有不少视频记录了下来,如今也可以在网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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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为人谦虚,但他作为一名军人,并没有忌讳任何一场战役,尤其还是打胜了的战役。之所以有人揣测粟裕的心理,是因为淮海战役为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携手完成,而邓公当时是战役的总前委书记,名义上是主要负责人。后来小平同志的党政军地位都非常高,一直在粟裕之上。不少朋友以为,粟裕是忌讳这一点,才不愿谈论淮海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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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尽然。著名编导石征先,因为有战争题材纪录片的制作任务,曾于1978年夏季登门拜访过粟裕大将。粟裕在谈话时明确表示:海战役是我指挥的。他的这番表态,至今还有石征先的记录稿为证。石征先采访粟裕近4个小时,将军完整还原了战役决策和实施过程。对于战役指挥权问题,粟裕也并没有回避什么,开诚布公地讲了自己的观点。石征先听了粟裕的话,当时也比较吃惊,因为小平同志在此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广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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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没有跟外界想象的那样,忌讳这场战役的功绩。不过石征先透露,在粟裕讲他“指挥淮海战役”时,身旁的秘书比较敏感,曾经拽了一下粟裕的衣角,提醒首长最好不要什么都往外说。但粟裕却不以为意,轻轻把秘书的手推开,继续讲淮海战役的进程。这个细节,令石征先印象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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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而言,粟裕确实是淮海战役的主要指挥者之一。他本身就是总前委五人组的成员,同时还是战役主要作战力量华东野战军的实际负责人。因为当时陈毅司令员正和刘、邓二位首长一起坐镇中野,从战役构想到决策、实施,粟裕发挥出的作用都是最大的。淮海战役粟裕立了头功,这一点是毛主席明确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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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性格谦逊,他没有在自己的书中留下淮海战役的只言片语,也不会执着于一场重大胜利中个人的功劳高低,这也许是粟裕被誉为“战神”的原因之一,胸怀和格局在那里。他当年有没有辞让过元帅军衔,难以有特别准确的证据;但四十年代先后辞让华中军区司令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职务,是有明确记载的。像粟裕这样多次提出不做军事主官,却又实际担起了千钧重责、立下不世之勋的名将,在人民军队的历史上非常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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