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山地理位置位于我国广西南部,在越南的北部,从谅山往北很快就能抵达中越边境地带;可若是往南看,这边也能“登高望远”,一马平川之后便是越南首都河内。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谅山的作战可谓是关键一环,对于中国军队而言只要攻克谅山越南首都便再无阻拦;对于越南而言,他们的“生死存亡”全部集中在谅山这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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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山上的炮火

谅山如此特殊的地理位置,一定程度上关乎着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成败与否,按照当时军委的想法,此战着重考虑“惩戒”越南,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毁灭式打击,若是不突破谅山,那么越南当局依然不会悔改。

在东线担任总指挥的广州军区总司令许世友发出了这样的命令:拂晓就发起进攻,兵贵神速。

之所以是惩戒,这与中越之间的一段历史有关。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出于对越南及胡志明的情谊,新中国对这个远在南方的邻居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在自身还一穷二白的情况下,仍然要向越南提供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和食物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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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法战争中,中国也提供了很多帮助使越南渡过难关,可一直到1975年越南才算真正完成统一,也迎来了短暂的“安静期”。

按理说,这个国家应该铆足劲大力发展经济改变民生,然而越南却想着“另辟蹊径”,在苏联的扶持下瞄准了“中南半岛霸主”的地位,不但侵略了旁边的柬埔寨,还同样袭扰中国。

三番五次劝导无效,中国忍无可忍被迫发动自卫还击作战,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200亿养出了个白眼狼”就是这么来的。

考虑到国际局势正在发生着变化,军委决定用最快的时间完成战斗,造成对越南的打击。

谅山是河内的门户,越南必然会调遣很多兵力在这个地方,其中就包括了321师在内的几个王牌美械师。

“美械师”放在整个东南亚都是很少见的,321师的装备也根本不可能是美军援助来的,而是此前在和美军作战过程中缴获过来的。

师长阮少雄还记得那些事,他说:“我带着队伍刚刚离开金边,队伍的情报就被中国部队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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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登被攻克后,中国军队全歼越军3师12团,敲开了通往谅山省会的大门,许世友果断命令55军配属机动集团54军162师歼灭越军3师主力部队、夺取谅山,达成威震河内的战略意图。

27日清晨,东集团炮兵进行了长达10分钟的炮火急袭,163师李万余副师长亲自率领487团猛攻扣马山,因为烟雾比较大、雾气浓重,步兵分不清目标,进攻303前沿高地受阻。

危急情况下,坦克2连连长黎德才驾驶着战车勇闯敌阵,在发现目标后大喊:“注意看我的弹着点!”

步兵见状后英勇冲锋,攻入敌纵深后,2营和3营再度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炮兵又采取用炮击的方式引导步兵朝着子弹最为密集的地带发动进攻,不断有战士英勇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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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班长罗永荣头部负重伤,血流如注的他却立即爬起来继续朝着敌人瞄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炮弹射向了敌人的火力点。

163师左翼的164师491团负责攻打巴外山的任务,此地位于谅山东北约5千米,由10个大小不同的高地组成,在此地防御的是越南141团9营。

中国军队491团在2月28日清晨从巴外山东侧沿着高地发起了攻击吸引越军注意,同时1营2连从北侧秘密接近用小剪刀剪断了地雷绊线,在30分钟内排开了70多枚地雷,开辟了一条长达50米的安全通道。

此时,越南高层已经乱作一团。

越军在夺取周围的高地中接连失利,“先锋团”的上校通过电台向师长阮少雄求援,阮少雄得知情况后也十分错愕,他心急如焚,大骂“情报系统都是饭桶”。

这是因为,此前阮少雄在派发任务时就明确提到:“师主力现在被中国军队阻击,无法迅速支援,谅山的地位非同小可,一定要不怕死亡尽快占领要点,到大部队到后就能一起对中国军队反包围,必须要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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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大校早都心如死灰了,在阮少雄说的那一段话中,他只听到了重点:师主力赶不过来。

大校无可奈何,他也只能强装镇定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对大家说:“所有兄弟们,我们必须要和中国军队决一死战,现在成立一个骨干突击队去打头阵,其余部队按照原本建制由各级单位负责。”

其他越南士兵听到这样的安排后,也知道是一场大战将要来临。

所谓的“骨干突击队”就是阮少雄的安排,他想到了一种“将从班到团的优秀主官集合起来成立战时临时编制从而调动部队积极性”的措施,很快也在越南全军推广,这个大校在困兽之斗的过程中,也只好使用到了这种方法。

阮少雄也在带着部队朝着谅山赶去,而中国部队势如破竹,根本没有给越南人太多准备的时间。

经过远程炮火轰炸后,越南的很多永久性工事都被炮火炸飞,就连一些隐藏下来的暗堡都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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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上午,中国军队东集团300多门炮火宛若万箭齐发,谅山市瞬间变成一片火海,448团沿289高地向谅山奇穷河大桥攻击,协同489团歼灭铁路以东、谅山以北的敌人;487团转为师预备队。

越南为了守住首都最后的屏障,连忙依托阵地节节抵抗,他们也开始用大炮猛轰。

黄昏时分,中国军队的师、团级领导都来到一线阵地查看情况,了解到攻击高地无进展后立即上报许世友,许世友听闻情况后明确指出:现在不能用野战打法,要按照攻坚战的打法,采用手榴弹和爆破筒的方式夺取敌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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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群再度发起了10分钟的火力,489团采用“穿插迂回、各个击破”的方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中国军队顺利了,阮少雄就该难受了。

狼狈逃窜的越军

震天的爆炸声下,越南士兵躺得横七竖八,所谓的“越南骨干突击队”由于最靠近前线,所以被炸得血肉模糊,越军阵地内四处都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

越南大校站在壕沟外还在大喊:“不要后退!”

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身旁,一枚弹片也直接从他的头顶掠过,使得他这个素来得意的指挥团团长瞬间面如土色,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心里已经清楚: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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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雄还在那则日记中写道:炮火之后,中国军队便会立即发起冲锋,他们没有阵型,不过看起来也不乱;他们都不怕死,前面的人被机枪扫射倒下后,后排的人马上就跟上来了,这种情况十分可怕。

他本人更是十分清楚,若是谅山失守,那么他也没办法交差。

就在他准备指挥部队“鱼死网破”的时候,有一发炮弹突然落在了他的指挥部里,他也就被其他下属给抬到后方的医院里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再没有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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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队164师及165师已经突破了谅山市区,其中164师的3营直扑省府大楼。

越南此时还有高地,他们正用密集的火力网封锁路口,炮弹的爆炸声也是震耳欲聋,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中国军队3营8连7班长谢中清带领全班战士迎着密集的火力进入了省府大楼。

此刻,这栋楼中四处都是硝烟,很多都是越南省府官员们逃往时焚烧的文件、纸张等。

而491团又攻占了谅山市公安局、国际旅行社等重要机构,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黎笋集团仍然还在狡辩,他通过电视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军队暂时还没有占领谅山。”

谅山市区是分为两部分的:奇穷河以北是新市区、往南是老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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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中央军委最初的战略意图,既然是以惩戒为主要目的,那么只需歼灭越南3师的主力就算完成任务,但是现在越南当局竟然如此叫嚣,军委便立即致电许世友:争取更大胜利。

许世友这位老将军看到黎笋集团的电视广播后一下就来了暴脾气,正巧中央打电话过来了,想法与他也是不谋而合。

于是乎,许世友赶忙向东集团发出号召:打过奇穷河,实现军委首长意图。

在许世友一声令下之下,东集团炮火轰鸣,攻击部队组成7支突击队直插市区及南岸,朝着奇穷河以南推进了5公里之远,顺利占领了那班、蒙伯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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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笋集团惊恐万分,赶忙命令第1军区前指向后撤退,同时他还发了动员令,通知各国外交代表朝着城外安全地带转移。

至此,越南的首都河内也陷入了一片惊恐之中。

而早在3月5日,新华社就发表了“中国边防部队被迫自卫还击已达预期目的”的声明,从那天起所有中国边防部队就开始有序撤离。

此次撤军正巧选择在了广西前线部队攻克谅山、云南前线部队攻克沙巴之际,充分显示了中国军队力量上强大、政治上主动。

第二天,50军148师及20军58师加入高平以西的作战,随后相互掩护撤回国内;谅山方向的军队也从12日全部撤退出来,一直到3月16日,所有参战部队全部撤退。

1979年的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发扬了中国军队的光荣传统及战斗作风,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广西方向突入敌纵深20到40千米,攻占了高平和谅山2个省会城市,缴获了大批武器装备、摧毁了大批军事物资;云南方向突入敌纵深40千米,攻克了老街等城市,歼敌1648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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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雄在越南的医院中苏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向身边人询问前线情况,结果被告知“前线部队现在还不剩80人。”

听后,阮少雄泣不成声,他在后来的回忆录中也多次提到了中国军队的强大;要知道,当时越南经过多年的美越战争后已经极为膨胀,没曾想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竟然被中国军队如此打击,很多和阮少雄一样的将领渐渐选择了沉默。

心情最为波动的,莫过于黎笋。

此前他就因没有公布谅山的真相备受指责,当听说中国军队将要推进到河内后,他更是吓得直接瘫软在椅子上,当时河内城内已经没有什么精锐部队了,全都都被调去支援谅山周边。

危急关头,黎笋甚至都想过要迁都,可他还是将精力集中在寻求国际社会援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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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中国军队继续进攻占领河内,那么这场自卫反击战的性质多多少少就会发生变化,国际社会上那些本就敌视新中国的国家必然会站出来指责闹事,这种情况也不利于中国改革开放之路的顺利推进。

若是从惩戒的目的看,已经取得巨大胜利了。

看着中国军队离开后,黎笋又不甘心失败了,此后他又指派越军在边境地区挑衅进犯,不过行动已经大为收敛,仅局限在部分地区。

正因如此,才有了1981年的法卡山、扣林山之战及1984年的老山、者阴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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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国际问题专家在回顾时分析:黎笋的野心也给越南带来了很多灾难性的后果,因为他将主要精力集中在作战上,因此让越南错过了黄金十年的发展时期,若是那十年他没有选择和中国开战,去选择专注发展经济,那么此后的越南将会成为一个全新的越南。

1986年在黎笋本人死亡后,边境的炮火声才渐渐变弱,越南后来才走上了改革之路,可这一切已经来得太晚了,现在的越南几乎也没有太多人关注。

参考资料

难忘1979(续)——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纪实系列之一 李鹏 兵器知识

解放军女兵亲历对越自卫反击战(二):新兵没经验用大树作掩护被越军射杀 观察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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