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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
“来,抱抱”!她叫着我的名字,张开怀抱。我犹豫了一下,旋即投入过去。十年前,我送她到火车站乘车回北京,而今,十年过去,我和她已天人永隔。
大洋彼岸的深夜,老社长通过微信语音把刚刚入睡的我叫醒,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间断的询问青年报刊界副主编武志莲老师的相关情况,让我的思绪不由地再次回到十年之前。
那时的我,正遭遇人生的重大转折,从报纸工作岗位调整到杂志社工作。已经80多岁高龄的武志莲老师不远千里到我新任职的单位看我,当着不少同事的面说,让我和某某某一起供职办报纸,会让我很难受,而改到杂志社工作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彼时,已经不年轻的我或许仍年轻气盛,接过武志莲老师的话头说,难受的不是我,而应该是那些不懂新闻工作而滥竽充数的人们。
就在这样的谈话过后,武志莲老师要乘车回京城,我和一干人到火车站送行。武志莲老师在走向入站口前突然转身,叫着我的名字,要和我拥抱。我有点诧异,但还是投入了她的怀抱。而今想来,那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拥抱,包含着她老人家对我的期望,或者还有些许的不放心。
又几年过去,我到了京城,尽管在一个城市,但由于京城过大,也只能是一些节假日才有可能跑到位于望京的她老人家的家去探望。孰能料到,就在和她见面没有多久的一天,老社长给我发过来“武老师走了”五个字。
我知道这是真的,可我一直不愿相信,把应该写一些对她老人家悼念的文字的念头压在心底。
时至2024年5月12日,当下年轻人热衷的母亲节,冥冥中想要写点什么,但迟迟坐不到电脑前,更不知道从何写起。
因为,在此之前的2022年12月31日,也就是新冠肆虐即将过去的时候,我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母亲的痛失,竟然毫无征兆。原计划第二天到颐养院看望母亲,但当天下午,姐姐打电话说母亲嗓子中咳痰,她得知后已经到了颐养院。我让姐姐和我微信视频,只见母亲精神状态较好,说话清晰,对身边每一个人都能清楚认得,于是便仍按原定行成于第二天前往。又熟料,不到12个小时的光景,再见到母亲时,我和母亲居然也难再有人间对话。哪一刻,我肋间神经如刀割,以至于如今时不时还会不由地痛疼一番。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痛失了两位母亲,一个生母,一个如母亲般对我呵护不止的武志莲老师。
此刻,身在大洋彼岸的我,不知道该对万里之外的两位母亲说些什么,只能强忍着泪水坐在电脑前,毫无头绪,更无逻辑的敲击键盘,让泪水沁润其间。
母亲,你们在天堂可知我对你们天天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