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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跑》[英]S.E.杜兰特 著,李志宇 绘,徐德荣 范雅雯 译,魔法象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阅读障碍症是一种什么症?以前我们听说一个孩子难以阅读、难以理解语句,可能觉得他反应慢、不专心、笨,这样的孩子往往常受批评,受误解。直到研究发现,阅读障碍其实是一种病症,但并不意味着不聪明。一直在写作中关注弱势群体的作家S.E. 杜兰特写下《一路奔跑》这部小说来引领我们关注这一群体。不过,这部书的主角并不是阅读障碍症患者,而是一个喜欢跑步的小男孩艾捷,他的父母都有阅读障碍,只能从事收入低微的工作,也难以像常人那样理解别人的话语,家中的生活主要靠外公打理,直到一天外公去世,男孩艾捷从此的生活从此发生了改变,他为了避免被送入福利院,就小心地隐瞒外公去世的消息,自己卖掉跑鞋交电费,以致不能参加比赛……经历这种种,他战胜困难,一路奔跑,一路向前。所以,这本书属于"成长小说"这一类,写少年在挫折中磨砺、在温柔与爱中成长,最后成为他自己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给艾捷"爱"的力量的人有很多,有陪伴他跑步的外公,有常常聚会的姨妈姨爹,有赠送跑鞋的老师,有一起跑步的竞争"对手",有向艾捷赠与照片的邻居爷爷,有温柔可亲的法语老师……其中外公是对艾捷影响最大的一位。外公一直照料艾捷一家,管理支出、支付杂费、打点生活,从艾捷8岁开始陪他跑步,爷孙俩有着亲密的感情。如何面对外公的离去,面对死亡,是艾捷的成长中重要的一课。作家在对这一课一波三折的书写显示了她对儿童心理的深刻体察:

起初孩子很难接受姥爷的离去,也难以接受成年人的安慰:"医生说姥爷心脏不好,能活这么久已属幸运,但我一点不觉得幸运。""约瑟芬说姥爷的离世方式算得上是最理想的了。……这话又属于大人们说的那种让人沮丧的话。"

当不得不面对外公的骨灰盒时,男孩用这样的"玩笑"来表达对死亡的不接受、对外公已离去的抗拒:"我们准备去河边撒姥爷的骨灰。这件事拖了好久,因为没人想做。有一天妈妈说:‘把它放到其他地方行吗?它不像姥爷。’我说:‘别烦心,它不一定是姥爷,指不定是谁呢。’"

孩子在悲伤中迷茫,看不到未来的光亮:"你无法理解你的心怎么还在跳动,无法理解人们怎么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明明他们的世界已经崩塌。你无法想象今后的漫漫人生路该怎么走。你无法想象。"

悲痛到极点,也成为激励孩子成长的力量:"我决心要填补那个空洞,并像姥爷一样处理家里一切事务。我会继续走下去,即便前路艰难,也会果断走下去。因为我和姥爷一样,是奔跑者。"因为"和姥爷一起奔跑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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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奔跑者",离不开跑鞋,书中关于跑鞋的故事也是艾捷成长历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外公定制了巧克力蛋糕鞋,为他庆祝生日;体育老师邀请艾捷帮忙清理办公室,让他可以挑选一双跑鞋带走;艾捷为了支付电费,而悄悄卖掉跑鞋;爸爸妈妈攒了一罐子钱,可以为他买一双崭新的跑鞋……跑鞋是奔跑的必需品,也是爱的载体;是跑鞋让艾捷跑得更快,也是爱的力量让艾捷一路奔跑。

——就这样,孩子从悲痛、迷茫、抗拒到接受、立志、奔跑,从天真的小小少年成长为坚韧的小男子汉。作家把这个过程写得跌宕起伏,写得细腻绵密。细细读来,许多看似闲笔的生活点滴中,正隐藏着艾捷内心世界的成长与变化。

回看全书,艾捷的成长之路尽管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也充满了爱和希望。我们从中感受到爱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可以激励孩子战胜一切困难,追逐梦想。其实,不管是儿童还是成人,都可以从这本书中汲取力量,让我们像艾捷一样,勇敢地面对挑战,让生命在奔跑中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

作者:周晴云

文:周晴云 编辑:袁琭璐 责任编辑: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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