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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2011年的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具有显著的现实意义。
许多研究表明，向农村欠发达地区的义务教育学生提供营养餐补贴，是降低儿童营养不良率、提高认知能力与学习成绩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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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披露的《国务院关于2023年度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显示，国务院重点审计了13省159县2021年至2023年8月补助资金231.37亿元，占抽审县同期补助总金额的91%，发现三大主要问题：
一是资金被挪用，直接用于解决地方政府的财务困境。有的被直接挪用，66县将19.51亿元用于偿还政府债务、基层“三保”（保基本民生、保工资、保运转支出）等支出。有的被变相挤占，41县和1533所学校等通过压低供餐标准、虚构采购业务等变相截留挤占2.7亿元。有的被串通套取，5县教育部门与中标供应商合谋通过供应商分红、捐赠等方式套取4216.02万元，用于发放福利等。
二是部分供餐单位违规经营。147家供应商和部分学校食堂等供餐单位违规经营，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供餐。
三是餐食采购招标和供餐监管等不够规范严格。25县通过违规直接指定、设置不合理条款等方式，确定52家供应商向2605所学校供餐。78户企业或个人通过违规借用资质、伪造资料、围标串标等方式，中标35县的101个营养餐项目。监管权力寻租，相关监管部门和77所学校的工作人员，在供餐监管等过程中涉嫌徇私枉法，谋取个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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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县教育部门与中标供应商合谋通过供应商分红、捐赠等方式套取4216.02万元，用于发放福利等。
从学生嘴里抠出钱来给教育局官员发放福利，这样的福利合在手里、吃在嘴里，教育局官员何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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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餐改善计划始于2011年秋季，中央财政为农村地区学生提供每人每天3元的补助，用于供应营养餐。2014年，为了丰富学生们的营养补充，政府补助资金提高到4元。2021年，学生营养餐的投入由4元提高到5元。
就一天5块钱的学生营养餐，要套取出4200万，这些官员得费多少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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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留言区有个细节，更加让人咬牙切齿：
“我是农村学校的，中小学在乡镇上每个周二周五才有学生牛奶，我那个时候以为就是这样的，后来我才知道按照标准应该每天都有。”
“每个周二周五学生还有奶？我咋没听孩子没说过呢？每周发一次水果听说过。”
看来，克扣学生营养餐的事非常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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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世纪80年代，英国政府为了开发新的殖民地--蛮荒的澳洲，决定将监狱里服刑的囚犯运往澳洲。1788 年，第一批犯人被“倾倒”在广袤荒凉的澳洲土地上。
运送犯人的船运工作是交由私人船主承包的，政府按照装船的犯人人数支付运费。但时间一长，人们发现：船主们为了牟取暴利，采用破旧的老式货船，船上的设施简陋不堪，卫生条件和饮食条件极差，导致犯人的死亡率居高不下。
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位英国议员提出来：问题出在制度上，制度有问题，怎么执行都走样，加强监管也没用；应当改变的是付费制度：支付的运费，不能以在英国上船犯人数来计算，而应以澳洲到岸的犯人数来计算。不管在英国装载了多少犯人，直到在澳洲下船的时候再清点人数，付运费。
新的“到付制度”实施后，效果立竿见影。船主们主动完善船上的生活设施，主动改善犯人的卫生和饮食条件，主动请医生跟船，尽可能地保证每一个上船的犯人都活着抵达澳洲。因为每死一名犯人就意味着损失一份不菲的收入。犯人在他们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个个脏兮兮的犯人，而是一尊尊闪闪发光的 “金佛”。1793 年1月，三艘船到达澳洲，这是第一次按照到岸犯人数来支付运费的航程，422 名犯人，只有1个人死于途中。
对这个故事的解读有很多，最典型的是制度经济学的角度。大体意思是：“样的船，同样的船主，同样的运费，同样的是运送犯人，不同的制度，却带来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原来的“魔鬼”，如今变成“天使”。
看来，还是制度设计出了问题，如果你给学生发钱，让他自行购买，或许就会改变问题。
2024年7月3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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