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褚民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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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褚民谊

1925年1月26日,孙中山病情严重,入北平协和医院后,遗言宋庆龄,愿“按友人列宁保存遗体”的方法,用防腐方法保存。3月12日,孙中山在北平铁狮子胡同29号病逝。北京临时政府用病床将遗体送往协和医院施行保存手术。遗体整个防腐过程历时两天。协和医院对外宣布,孙中山的内脏在进行医学检查后,已作火化处理。

但实际上,由于诊断结果是孙中山患有肝癌,为了研究之用、协和医院将取出的肝脏以及制成的肝脏病理切片和腊块标本,经过药水洗涤后,用玻璃瓶储存着,收藏于该院病理研究室内。

1942年初春,日军强行进入协和医院时,控制了孙中山的肝脏、肝脏切片和腊块等,包括一册总理的临床记录报告。信息传到南京汪伪政府后,汪精卫派伪外交部长褚民谊赶赴北平,与日大使馆北平事务所及日军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商洽索回事宜。

经商妥,日军交出后、由褚民谊带回南京。褚民谊于1942年3月29日到达浦口车站,然后赴中山陵,将肝脏等暂恭奉于孙中山灵榇后边;4月1日,正式举行孙中山肝脏安放仪式,将其恭奉于灵榇前面。而切片、腊块及临床记录照片等物,经由汪精卫同意,交给上海雷锭医院的医生汤齐平保管。

褚民谊(左)和汪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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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民谊(左)和汪精卫

汤齐平曾留学比利时、专攻癌症,肝脏病理切片、腊块给他,是供其作医学研究之用。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4月15日,汪伪政权第四号人物褚民谊(前三是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陈公博的嘴,周佛海的笔,褚民谊的腿”)被国民党军统诱捕。4月22日,江苏高等法院判处褚民谊死刑。褚民谊不甘心,说愿献珍藏多年的宝物、将功赎罪。蒋介石将此事交给军统局办理。

毛人凤指派叶翔之和沈醉赶往苏州监狱,追问褚民谊。褚民谊写下亲笔信,让他们到南京一亲戚家中去取宝物。沈醉在《我所知道的戴笠》一书中说:“带着万分好奇心急忙赶回,下车后什么也不干,便先去取这件宝物。”结果,沈醉到了褚民谊亲戚家中取出宝物一看,原来是一副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肝脏。

据南京市档案局副局长王菡介绍,上世纪八十年代,在研究“孙中山肝脏被盗案”中,寻访到了孙中山的侍卫范良及中山陵园管理处的多位老人,均说被追回的肝脏最终进行了焚化。

褚民谊被再次提审时,供出了汤齐平保管肝脏切片与腊块标本一事。军统局头目郑介民随即差人找到汤,收回肝脏切片与腊块标本一盒、临床记录照片一册。

1946年7月15日,经“国父陵园管理委员会第一次常务委员会议”决定,发函卫生署:本会现保管之“国父”遗体肝脏切片与腊块标本有无需要参考之处,请见复。但卫生署一直没有函复,陵园管理委员会遂将孙中山的肝脏切片等继续保管。此后的有关档案,包括孙中山肝脏切片和腊块标本的最后去向,都没有下文。

褚民谊(手持风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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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民谊(手持风筝者)

褚民谊,字重行,1884年1月17日出生于浙江湖州吴兴南浔。早年留学日本,1906年,随同乡张静江赴法国留学、途经新加坡时加入中国同盟会。可谓是国民党元老之一。

1911年11月,褚民谊回国后,经黄兴介绍,结识了汪精卫、陈璧君夫妇,随后同陈璧君的义妹陈舜贞结婚,成了汪精卫的连襟。1940年3月30日,南京汪伪国民政府成立,褚民谊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外交部长。

褚民谊将孙中山“灵脏”攫为己有的行为,引起舆论一片哗然。在强大的外界压力下,1946年8月23日,褚民谊以汉奸罪在苏州狮子口监狱刑场被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