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乾波
出品 |波哥看楼市
一个比较那个和民间调侃的话语是: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真的是这样吗?
近年来,国内的出生人口在不断下降,导致少子化和老龄化的现象日益严重,已经引起了各界的关注,也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一大问题。
比如,出生人口的锐减,导致出现很多地方的幼儿园或小学的关停潮;社会有效的人力资源的供给的不足,而需要延长退休年龄来进行一定程度的缓冲;再比如,对很多独生子女家庭而言,年轻夫妇的家庭负担也将加重,虽然不一定全都是经济方面的问题,而在时间和精力等上面,要付出更多等等。
下面,先来,简单看几组数据,就能有所感受了。
2月29日,据国家统计局2023年度统计公报显示,2023年年末全国人口140967万人,比上年末减少208万人,其中城镇常住人口93267万人。全年出生人口902万人,出生率为6.39‰;死亡人口1110万人,死亡率为7.87‰;自然增长率为-1.48‰。
同时,在近7年,出生人口则出现连年下降趋势,新生儿从2016—2017年的1700余万级别,降到2018年的1500万、2019年的1400万、2020年的1200万、2021年的1000万、2022年和2023年的900万级别,用断崖式下降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相较于前几年的高点,几乎腰斩。
也即,这样的出生数据,充分揭示出我国总人口,已经进入到负增长时代——每年的出生人口小于死亡人口,意味着未来总人口将越来越少。
而且,被国际上普遍认为是监测人口替代指标的总和生育率(出生人数与育龄妇女的比值),我们现在已经降至1.05,要知道,这个数据要达到2.1才能覆盖人口替代标准,而且,实际上,这个总和生育率1.05不仅远低于发达经济体的1.5,还低于老龄化严重的日本,在世界上排名倒数第二,6.39‰的生育率,也创造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最低水平。
直接意味着我国的总人口将继续呈直线下降趋势。
另外,除了上述的总和生育率这个指标低之外,从国际范围内来比较,在平均生育率指标上也显得很严峻。
有关数据显示,世界平均生育率为16.9‰,欧盟为9.2‰,北美为10.9‰,而我国目前的出生率只有6.3‰,与西方国家低不少,且远低于国际平均生育率。
此外,据悉,包括内蒙古、辽宁、吉林、重庆、新疆、黑龙江、北京、上海、江苏、天津等十个省的出生率已经低于老龄化严重的日本,这其中不乏一些经济发达省份。
这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并且,现在的一大现实问题是,生育率下降的趋势并未反转,从网上的评论看,不敢生、不想生的情绪仍然比较浓厚,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不知道要降到何种地步。就连相对乐观的国研中心1月16日发布的人口发展报告也显示,出生人口未来每10年预计将降100万,在较长时间内保持下降趋势。
也就是说,中国的人口,未来还将进一步减少,会处于一个较长时间的衰减趋势通道;
这一点,一定时间内很难逆转了。
由此,可知,这个下跌的趋势还将继续持续下去,必将影响国内经济等方面的有效发展。
波哥看楼市注意到,人口下降带来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譬如,大的方面,国家发展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劳动力跟不上,势必对我们的产业、科技和经济发展等带来深层次的影响,没有人,就不可能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即便是原来的相关设施设备也会被闲置浪费,影响更是触及方方面面。
有关媒体报道显示,江苏、浙江、广西等地的一些医院,宣布取消产科业务。即便在继续经营的医院产科,其日子也不好过,也有不少新闻显示,某些医院的产科、新生儿科、儿科已经不行了,奖金全院垫底等。
当然,还影响到与之关联的行业,比如大家目前感受最深的是,一些幼儿园的老师、小学老师也在开始分流,后面也必然影响到中学、大学。
也就是说,出生率不断降低,不仅影响到国家未来,还影响到现有与人口有关的各个行业,影响他们的就业、收入,最终影响消费和经济发展。千万不要认为人口少了,就可以占用更多资源,实际则是每一个人福祉的减分项。
人之不存,毛将焉附,适合于任何产业,诚不我欺。
小结:
据波哥看楼市观察,如上所述,出生率的断崖式下降,已然在各个方面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也对传统观念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因为,在传统观念里,孩子多家庭才兴旺,所以,过去很多人宁愿冒着被罚款、不晋升的风险生孩子。
而现在,人们在各类重大压力和新的生活观念的影响下,生育观念也在逐步发生改变,例如,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质量、不让后代重复自己的低效生活状态、夫妻双方愿意丁克等等,都不愿意去生孩子了,完全脱离了传统的养儿防老观念的轨道,在相关意识上的束缚基本都不存在了。
事实上 ,在波哥个人看来,在各种原因的制约下,导致人们生育观念的变化,或将成为中国未来人口很难有效提升上来的一个关键掣肘因素,这将成为一个更加难以改变的趋势,因为,它会慢慢深入人心,和深刻影响着人的行为。
这绝不是当下的某些生活成本压力等条件那么简单,它将从骨子里影响人们的生育行为。
好了,鉴于生育率下降带来的相关问题,上面已经说了一些,其他的就不展开了。
下面,再来简单探讨一下一个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
为何人们都不愿意生娃了呢?
多年来,国家和不少地方政府为了鼓励大家生娃,相继推出二胎、三胎及其相关奖励和某些方面的优惠等政策,可是,从上面的各个数据综合来看,可见这些政策和利好,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出现了2023年数据的更加下滑的状态,也别是跌破了1000万的大关,仅有902万,而很让上面焦虑。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导致大家都不愿意生娃呢?
对于这个问题,业内及各界都在分析和探讨,一个相对主流的观点是——很多人认为,“其实原因不难找,根据业内的总结,不外乎两大原因,一个住房成本高,另一个是养育成本高。”
这个观点,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波哥觉得,它只讲出了一部分原因,偏重于就事论事和直抒胸臆,当然,这也是很多人喜欢听和认同的东西,无可厚非。
但是,波哥想问的是:
难道就是这么简单吗?
那么,退一步讲,国内富裕的人群也多如牛毛,也没有看到马老师、张X谋、李X宏等等,生10个、8个的,因为按照上述某些人的逻辑,似乎只要没有什么压力,就会多生,可是,在现实中,这样的情况也很少见。
而不像国外的马斯克那样,生出了12个孩子呢?
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马老师等人缺钱和养不起吗?
似乎说不通吧。
实际上,这里说明了两点:
一是,一个正常家庭的生育情况,并不仅仅是金钱多寡的问题,考虑的因素更加复杂,所以上述那个观点,很难经得起推敲——好像只要人们衣食无忧了,就会生个足球队出来一样,然而,真相并非如此。
每个人、每对夫妻和家庭等,都有自己的许多考虑,尤其是要对每一个孩子要负责的,你的时间和精力根本安排不了,最后,很多孩子就会成为残次品,这并非每一对夫妻所向看到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心理和人性的等方面的潜在约束,而跟可支配收入的多少和是否宽裕等,并没有非常直接的紧密的相关性。
毕竟,除了金钱之外,你的时间、精力和陪伴孩子一起长大的过程等,对孩子来说,也是一个难以替代的价值。
顺着这个思路,还可以延展出更多的问题,比如,只管生和养、缺乏陪伴和不管教等,你会放心吗?
二是,假设房价降下来,人们就会生二胎或三胎吗?
这并不见得。
实际上,就中国目前的家庭结构而言,当下很多家庭都有不少的独生子女的情况,一个家庭的房子至少有2到4套或更多,完全可以满足下一代的居住需要,当然,这并不是说,后代直接去装修旧房子,而是讲可以通过售卖现有的房子之后,去购买新的房屋,这一点,在财务上的压力基本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也为何没有人去多生一两个小孩呢?
也即,这样的说法,实则是从另一个层面化解了房价即使未来不降下的特殊情况,基于更加现实的角度来说的。
换句话就是,从长远来看,房价的高低,也不是影响生育的最大的障碍之一,生不生二胎或三胎等,都不太好说。
对此,总结起来,就是说,房价和家庭收入情况,只是影响生育率高低的一个必要条件,但非不可或缺的充要条件。
这个问题,就先聊到这里吧。
接下来,继续分析一下上述问题的本底,即:
为什么不生?
据波哥看楼市观察,业内说了很多,但多是在成本角度来阐述的,有一定的局限性,感觉不甚全面,下面引用一下由育娲人口发布的《中国生育成本报告》中的相关内容,以供大家参考。
这份报告中的分析,相对更加全面一些,该报告认为,导致生育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有三点,如下:
1)生育观念改变,“养儿防老”观念淡化。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年轻一代的生育观念已经发生改变。与父母辈相比,现在的年轻人并不把生育作为必然选择。70、80后生育观念保守,认为生育是必然选择,但现在90后、00后更加追求自我满足,不愿意过早被生育束缚,倾向于晚生、少生、甚至不生。
随着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受教育水平的提升,很多女性不愿因生育被困在家中,从而降低生育意愿。并且,由于社保体系的完善,社会养老功能逐渐强化,“养儿防老”观念逐渐被淡化。
2)晚婚晚育、不婚不育、单身丁克、不孕不育等削弱生育基础。
第一,中国结婚率2013年见顶后持续回落,晚婚晚育现象日益突出,我国的结婚率从2013年的9.9‰开始逐年下降,2022年结婚率下降到4.8‰,已经连续9年下降。
第二,结婚后选择丁克的家庭在增多,尤其是在较为发达的一二线城市。2022年40岁以上的城市大龄男性和女性未婚占比分别为2.5%、1.3%。
第三,生育年龄推迟、环境污染、不良生活方式、生殖卫生保护缺失等导致不孕不育率上升,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我国不孕不育率为12%-18%。
3)住房、教育、医疗等直接成本高是抑制生育行为的三大因素,“四二一”结构的家庭养老负担重、挤压生育,女性劳动参与率较高但就业权益保障不够,导致机会成本高。
《中国生育成本报告》显示,在统计的14个国家中,全国家庭0-17岁孩子的养育成本平均为48.5万元;0岁至大学本科毕业的养育成本平均为62.7万元。
如果把一个孩子抚养到刚年满18岁所花的成本相对于人均GDP的倍数进行国际对比,澳大利亚是2.08倍,法国是2.24倍,瑞典是2.91倍,德国是3.64倍,美国是4.11倍,日本是4.26倍,中国是6.9倍,几乎是全球最高的。
大家可以看出,上述育娲人口的报告,其视角和数据相对更加全面一点,脱离了业内比较普遍的偏重于直观和感性角度的观察,因此,整体来看,显得更加全面和深刻一点,能给大家更多一点的参考,故而波哥将上述内容摘录出来,以便尽量全方位去体察国内生育率下降的真实情况。
而跳脱出那些相对直观和粗浅的有一定局限性的认识,毕竟,人口的增减、出生率高低的变化、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等,皆是相互影响的,绝然不会是一两个因素在简单地策动。
该报告的归纳,跟波哥上述的观点有一定的重叠之处,即为——观念影响行为,行为会反作用于思想。
人口的兴与衰,这么大一个事,谁敢说只是简单的因素在制约呢?
以上,对第二个“为什么不生”的问题,做了一些分析,就简述如上。
接下来,再聊一聊第三个问题:
多年来,面对国内人口不断非正常衰减的困局,咱们又该如何去破局呢?
据波哥看楼市综合观察,目前来看,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还悬在空中,在国家和政府层面,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但效果并不理想;在市场层面,受制于各类压力,不婚不育和少生育等情况依然是社会的主流状态,而出现了一个国家大力推动和个人无动于衷的特殊的场景,令人深思。
也,因此形成了一个相对的僵持局面。
但是,在研究界和学界,不少专业人士在积极探索,也取得了一定成绩。
其中,个别长期研究人口政策的智囊团队献计献策,有一些新的“提案”获得了父母们一定程度的支持。
根据经济观察报报道,2月21日,著名人口学家梁建章及其团队发布了《中国生育成本报告2024版》,报告内容比较丰富,这实际更多侧重前述提到的另一个生育顾虑—养育成本。下面提取两条大家关注的信息点:
1.0-17岁孩子的平均养育成本为53.8万,城镇一孩、二孩、三孩养育成本66万元、52万元和39万元,农村则为46万元、36万元和27万元;
2.实施现金和税收补贴、购房补贴、增减托儿所、提供男女平等的育产假、引进保姆在内的外国劳工、推广灵活办公、保障单身女性生育权等9大政策建议等。
此外,养育成本还包括机会成本、时间成本,按梁建章的说法,这些都应该在制度上和资金上得到支持,比如引进成本更低的外国劳工、推广灵活办公以及保障女性生育权等等。关于资金支持方面,梁建章2孩补贴1千/月,3孩补贴2千/月,同时在个税和社保方面,2孩和3孩家庭分别减半、全免。
同时,在国家保障住房的基础上,发放购房补贴。梁建章团队提议,分别返还2孩家庭、3孩家庭房贷利息的50%和全部返还。在划定的高房价城市,买房按照折扣购买,1孩9折、2孩7折、3孩5折。
经过梁建章团队测算,发放现金补贴、房贷利息返还+折扣买房补贴、引进外国劳工等三大措施,分别可提升生育20%、20%、2%,即在现有基础上,每年多生420万孩子。
值得注意的是,在对财政的压力上,他们认为这也不会过于沉重。梁建章对此进行了专门计算,他估计生育支持政策所需要的财政支出总额大约占GDP的4%左右,即约5万亿。虽然听起来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但实际上是可以承担的,并且这样的政策将带来良好的短期和长期回报。
同时,经济学家任泽平曾发表《中国生育报告》中也曾建议:建议国家给有孩家庭每月发放1000元-6000元的现金补贴。比如,一孩补贴1000元,二孩家庭补贴3000元,三孩家庭补贴6000元。这样一来,三孩家庭每年有7.2万的补贴用于养孩子,养娃的成本支出就能大幅减轻。
等等
小结:
据波哥看楼市观察,归纳起来,针对高房价、养育成本高两大核心问题,上述专家的策略,都集中于直接发钱补贴这一个维度,直接破解买房和养娃中的核心症结,故而,这些建议一出来,就获得了很多网友或父母们的点赞。
而且,按梁建章团队的测算,全部摆平这些事情,大约需要5万亿的投入,虽然会有一定的效果,但总体来看,仍然比较理想化,小范围实施起来还有可行性,可全国来看,不一定行得通。毕竟,5万亿不是一个小事情,牵扯的东西会很多等等。
综上,全面老龄化的时代真的来了!
人口增长乏力,劳动力锐减,养老压力山大,全都跟低生育率有密切的关系。
据波哥看楼市审视,不言而喻,国内出生人口的连年直线型下降,业已成为当下国内的一大重要问题,尤其是近年来的大周期的急速转换过程中,由于市场的震荡、以及各种压力等,或将导致生育意愿和实际生育率继续下跌,将对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因此,我国的人口出生率不断下降,已经成为全国关注的大问题。
虽然,国家已经采取各种优惠政策想办法“催生”,可是其效果并不明显,很多年轻人还是无动于衷。
譬如,在三胎政策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后,各个地方针对自己的实际情况,提出了不少生育优惠政策。
可见,提高出生率和人口质量等,已经成为国内能否行稳致远的一个重大的课题了,关乎国家发展和民生大计等方面,不容忽视。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在一些政策已经初见成效或有局部效果的阶段,国家和各界都在积极奉献自己的智慧,未来,慢慢变好,并不是没有大的概率和可能性。
毕竟,中华民族的智慧是无穷的。
最后,一言以蔽之:
总之,人口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不过这并不可怕,相信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国家和地方的有效调控,最终一定能够顺利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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