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三月后,沈袅袅以骄人的政绩完成继任考验。沈府旁支暂时偃旗息鼓,却又有心人挑拨离间,欲置沈青枝于不利之地。
府中书房内,沈袅袅身着素白长裙,青丝微乱,一副疲惫之态。她依偎在我身侧,嘟着红唇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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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姐姐,你日理万机,妹妹好生挂念。何时能与姐姐再亲近些?"
"乖妹妹莫急,再忍耐些时日。待我继承家主之位,咱二人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我抚摸着她的发髻,柔声开解。
沈袅袅不满地娇嗔一声,趴伏在案几上,媚眼如丝地瞧着我。我逡巡着她的脸庞,眼神灼灼,随即悄然移开视线。
我心知肚明,要加快布局的步伐了。一旦执掌沈氏,四叔再难对我们构成威胁。届时,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娶她过门,再不必忍受旁人的指摘。
时光荏苒,转眼我已至弱冠之年。然父亲暴毙,竟引得四叔觊觎家主之位。我挺身而出,以雷霆手段斩杀叛徒,扫清障碍,终获族老举荐,正式接任沈氏家主。
继位大典一结束,我便迎娶沈袅袅,因守丧只能在城郊的别院悄然成婚。洞房花烛夜,沈袅袅身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在喜娘的引领下,款款踏入洞房。
我一把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凑近她耳畔低语:"今夜过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沈袅袅羞赧地垂下眼睑,红唇轻启,呢喃道:"妾身...早已是将军的人..."
我勾起她的下颌,深情一吻,唇齿缠绵,爱意绵绵。
拜堂成婚后,我立即迁居新府,开始了甜蜜的二人世界。日日花前月下,夜夜鸳枕锦衾。有她在侧,再艰难的政务也不觉得烦扰。
一日夜晚,我鸾凤还巢,推门而入。偌大的厅堂一片昏暗,只点了几盏巧手描金的宫灯。我在玄关脱去鞋袜,方才起身,便被一个柔软的身影扑个满怀。
定睛一看,沈袅袅正笑盈盈地依偎在我怀中。她身着大红襦裙,下摆开叉直达腿根,眸若秋水,媚眼盼兮。
"将军,你回府了!"
"怎么今日这般雀跃?"我搂着她坐到美人榻上。
沈袅袅絮絮叨叨地跟我诉说,今日在府中的见闻。话锋一转,忽又谈起了我二人的婚事。她晃着我的臂膀,柔声道:
"青枝姐姐,纷纷扰扰早已消停，咱们...何时举办婚宴呢?"
我愣了半晌,继而莞尔一笑,将她揽入怀中,"依你,择个良辰吉日。"
"姐姐,妹妹愿与你白头偕老,此生不离不弃!"她紧紧攥住我的衣襟。
"那是自然。我二人结发,亦当立下山盟海誓,生死相依。"
我轻抚着沈袅袅的粉腮,暗自感慨。本以为生来注定孤寂,未曾想竟遇到了如此契合的爱人。她的出现,为我枯燥乏味的人生,渲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泽。我怎能放手,又怎舍得放手?
我深爱着我的袅袅。爱到极致,便滋生出几分偏执的占有欲。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要将她捧在手心,严防死守,不容旁人觊觎!
那一年,我二十有一,终于携爱妻游览天下,夫唱妇随,比翼齐飞,琴瑟和谐。这段荡气回肠跌宕起伏的爱情,也成了沈府世代传诵的佳话...
12.
我名沈袅袅,九岁那年家父去世,娘亲早年也已香消玉殒。无依无靠的我被送进青螺寺,开始了漫长的尼姑生涯。
青螺寺的尼姑们最爱欺侮新来乍到的小尼姑。我不肯忍气吞声,她们欺我一分,我必还之十倍。师父问起,我便含泪诉冤,装作无辜纯善模样。那些爱欺凌人的尼姑,最终都被贬去了后院劈柴挑水。
我天性凉薄,笑里藏刀。表面上是个柔弱可怜的小师妹,骨子里却狠毒，有仇必报。
十六岁那年,我与师姐在后山焚香供奉。路过的马帮商旅聊起洛阳沈府,只夸那沈家将军沈青枝英武不凡、雄才大略。
我掸去一缕青丝,暗忖:沈青枝这等要强女子,枭雄谁属?我偏要予她征服!
二十岁,我在一次外出云游时,搜集到不少关于沈家过往的秘辛。我把玩着那幅沈青枝的画像,喃喃自语:"青枝姐姐,我们很快就能相见了。"
我暗中谋划,巧妙利用沈府旧事。又假意巧遇沈父,激他追查当年亡妻留下的卷宗。不出所料,卷宗不翼而飞,辗转到了沈父手里。
一切尽在掌握。我终于得以重返沈府,与心上人重逢。
"在下沈袅袅,久仰将军大名。"我屈膝行礼,颤声道,"妹妹初来乍到,不谙世事。还望将军多多担待。"
果然,我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了沈青枝的怜爱和保护欲。
后来在一次府中宴会,一登徒浪子调戏于我。我佯作惊慌,躲在沈青枝身后。她果然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我暗自得意,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沈青枝对我的感情日渐加深,却又自觉有悖人伦,开始疏远我。
无妨,我自有妙计迷惑于她。
某夜,她醉酒,情难自已,终于逾越了界限，想必她还以为是梦。从此,肌肤之亲,难舍难分…
次日,我故意招惹府中嫡子沈纪,沈青枝闻讯赶来,慌乱地将我护在身后。在幽暗的书房中,我步步紧逼，最后我们二人情真意切,袒露心迹。
那一刻起,我便知:这位盛世枭雄,终于落入我的彀中。
我扮作无知可期妹妹,青涩懵懂。实则不过是尽在掌握。
这世上,有几人能识破我的伪装?又有几人,值得我掏心掏肺去爱?
这一生,我非青枝不可。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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