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职业就是写作,要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写作上,而不是干一些与写作无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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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学作品是以质量取胜,而不是以数量取胜,但文学作品要经过作家的精雕细刻,甚至作家要经过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写出一部书,确实不容易。倘若没有足够的时间打磨一部作品,而是经常出入于社交场合,吃点美食,看会儿电影,或者和其他作家互相吹嘘,就只是哗众取宠,而不能提高作品质量。古代很多人都是农民,辛辛苦苦种地,供养统治阶级消耗。诗人们大多是官员,靠写诗作词陶冶性情。做官是他们的主业,而写诗作词是他们的副业。他们通过写诗作词来抒发情感,却不会写太多关于民生疾苦的诗歌,也不会通过诗歌来给皇帝提建议,就更别提讽刺世道和皇帝了。即便有的作家写了诗歌,涉及民生疾苦,还会讽刺世道和皇帝,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而诗人自己却遭到权力系统的打压,甚至被贬官、被流放。于是,诗词大多成为文人雅士怡情遣兴的工具,而不是反映“民生之多艰”的手段。大多数诗词作家还是要自保的,要先求安全,然后再求发展。倘若刚刚上任,就要写一些诗来揭露官场的潜规则,来讽刺皇帝的政策,就很可能丢官弃爵,寒窗苦读的辛苦也就化为乌有。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敢这样糟蹋自己的前途,也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够通过诗歌匡扶正义,纠正官场风气。他们写诗作词,也就玩一玩罢了,却不会认真。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官场应酬上面,而不会花在创作方面。倘若民间有了诗人,也只是交友,游玩甚至炼丹,却不会专注于诗律和诗艺的琢磨。

诗人的创作态度很可怀疑,因为很多诗作都是信手拈来,却没有用心。像杜甫写律诗的那种态度来写诗过于拘谨,被很多天才型诗人鄙弃。写诗固然需要灵感,但需要诗人长期沉浸于此道,而不能整天喝酒游览,潇洒人生,从而把写诗当成了一种副业,也当成了一种陶冶性情的工具。“苦吟诗派”的创作态度是认真的,但才力有限,很容易陷在里面拔不出来。而凭着体式的应用,让很多诗人不得不遵守,也让诗歌成了自缚手脚的东西,合乎音律的不一定能有效传达情感,而传达情感的又容易突破音律限制。要协调情感和音律的关系,就要诗人们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写作上,经常苦吟,而不能过分潇洒。写小说的作家们也是如此,可以“十年磨一剑”,却不可以半途而废,也不可以整天流连在杯酒光景间的小碎光阴之中,不可以经常搞社交,不可以经常游览或炼丹。古代文字应用范围并不是特别广,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农民,不读书,不识字,读书识字的只是书生和大批的官僚。作家写的东西只适用于识字的阶层,不适用于农民阶层。但他们的作品一旦改编成说书的话本,改编成唱戏的底本,就可以通过说书或唱戏的艺术形式,让农民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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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要想扩大影响,就要写出好的作品,而好的作品需要作家费尽心力,甚至几年如一日地扑在上面创作。当然,并不是说作家只知道写,从而偏离了正常人的生活轨道,而是说作家应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写作上,要专注,要认真,要对读者负责。网络只是像某些网络小说作家一样随心所欲,虚构一些小说情节,只是用猎奇的方式吸引人们,就真的不厚道了,反而弄成了文字垃圾。古代作家潇洒自由,甚至喝醉了酒就可以写诗,但作品并不是特别多。虽然有一些精品出现,也在一些文人的圈子里流行,但并不一定被老百姓接受。到了民国时期,很多著名的作家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甚至每天都要花多半天的时间聊天,有的还要聊到半夜,就像文人沙龙一样。通过聊天可以获得很多社会知识,获得很多写作素材,甚至可以在交流中提高写作技巧。但这种交流并非必需的,因为一个作家一旦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就不容易改变了。倘若作家中途改变语言风格,就无异于一个新手入门,写作起来很艰难,想要发表也不是很容易。

作家应该对得住自己的职业,应该认真写作,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写作上,而不能把写作当成副业,当成随便一写就能成的东西。虽然古人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但作家应该长期浸淫此道,才会获得“妙手”,其实就是获得写作的灵感。倘若没有长期坚持写作的习惯,没有长期构思与琢磨,灵感就不会光顾作家的头脑。此外,还要看对灵感的理解程度,来确定作品是否真的成为上乘的东西。有的作家自以为捕捉到了灵感,写出来的东西却反响平平,甚至根本不能流行。有的作家认为捕捉到了灵感,写出来的东西引起舆论反响,甚至大流行,也赚足了钱。但评价一部作品并不能听作家说灵感如何,也不能看作品反响如何,而应该看时间的检验。作家要想自己的作品接受时间的检验,能够流传下去,就要长期浸淫此道,长期收集素材,认真构思,写出具有自己风格的作品,还要具有博大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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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读者听闻某个作家经常搞社交,经常出入于灯红酒绿之所,还经常到大学里做报告,那么就不要读这个作家的作品了,因为他没有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用在创作上,而是用在了变着法圈钱上面。要读就读那些创作认真的作家,因为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创作上,长期坚持,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也就能体现一些个人真实的心态了,而不会像所谓的天才型作家那样随意挥洒的。但他们并非没有天才素质,也并非缺少“妙手”,而是长期创作,不走到前台搞宣传,很容易被人忽略,但真正能够拿得出像样作品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