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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看不透**。

我叫老李,今年62岁了,早几年就从单位退休了。退休工资每月8100元,在这个小城里算是过得去的日子了。儿子李明在市里上班,媳妇小敏人也不错,他们结婚两年了。我也没事儿,总想着是不是该去儿子家看看,可又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于是,我心里就琢磨着,装穷去他们家住几天,看看这孩子们到底过得咋样。

我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故意找了一件有点旧的外套穿上,看起来像是个清苦的退休老头。我提着个旧包,敲响了儿子的门。

门一开,儿子看到我,惊讶道:“爸,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啊?”

“你妈回老家了,我一个人在家没啥事儿,来看看你们。”我笑了笑,眼睛里透着一点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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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小敏也走过来招呼,“爸,快进来,别站着了。”

我一进门,就注意到家里布置挺简单的,客厅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甚至连个像样的茶几都没有。墙角堆着一箱泡面,估计是儿子上班忙,没时间做饭。

坐下后,儿子端上来一杯白开水,笑着说:“爸,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煮点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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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不用麻烦,喝点水就行了。”

小敏站在旁边,显得有些拘谨,“爸,要不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中午给你做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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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媳妇,笑着说:“不用那么客气,我不挑食的,家常便饭就行。”

儿子点点头,转身就去厨房了。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小子小时候多聪明,怎么现在日子过得这么紧巴?

午饭很简单,两碗泡面加了点青菜和火腿肠。儿子把泡面端上来,递给我一双筷子,“爸,简单吃点吧。平时我们也这样,工作忙,没时间弄大餐。”

我吃了几口,心里酸酸的。儿子儿媳年轻轻的,这样过日子,是不是太苦了?我没说什么,默默地吃完了泡面。

下午,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儿子儿媳忙着去上班。小敏临走前跟我说,“爸,家里随便坐坐,我们晚上回来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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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小区。小敏穿着一双旧皮鞋,走路有点快,看来是赶时间。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不安。

晚上他们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了晚饭,还是很简单的家常菜。吃完饭,儿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们爷俩在阳台上抽了起来。烟雾在夜空中飘散,我心里压着的疑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明儿啊,你们这么过日子,辛苦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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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笑了笑,吐了口烟圈,“爸,这算啥辛苦,我们年轻人啊,得多攒点钱,毕竟以后还得买房、养孩子。”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年轻人为了生活打拼,是好事,但也不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紧吧?我不动声色地问他:“你妈让我问问你们,缺不缺钱用?”

儿子连忙摆手,“爸,不用,您和妈的心意我们领了,现在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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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儿子坚持说过得挺好,我也不好再追问。但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起白天看到的这些细节,我总觉得儿子和媳妇过得不那么舒坦,但他们又不愿意开口说。我这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怎么都放不下。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早,想着出去转转,也许能看出点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小敏正弯着腰系鞋带,准备出门。她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您起得这么早啊?”

“是啊,老年人嘛,睡不着。你这么早上班啊?”我故作轻松地问。

小敏点点头,“是啊,早上得赶着去公司开个会,路上得花点时间。”她说得随意,但我听得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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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去公司?多远啊?”我忍不住问道。

小敏笑了笑,“不远,就半小时吧,早上走走也当锻炼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这孩子,原来每天早上都要走路上班,还说得这么轻松。我试探着问:“怎么不坐车啊?这大热天的,多辛苦。”

她看了看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笑着说:“爸,坐车也要钱嘛,我这走走挺好的,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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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紧,突然觉得眼前这孩子真的太懂事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我怎么听怎么心疼。

这天,我决定多待几天,看看他们到底怎么过的。我开始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发现儿子每天早上也匆匆忙忙的,有时候连早饭都不吃,拿了个面包就走。晚上回来两人还要继续忙工作,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

我几次想提出来给他们些钱,帮他们缓解一下压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们年轻人有自尊心,直接给钱,怕伤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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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子和媳妇明明收入不低,但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我再也忍不住了,那天晚上吃完饭,我主动开了口:“明儿,小敏,爸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儿子放下筷子,看着我,“爸,什么事啊?您说。”

我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别瞒着我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爸帮忙的,直说,别撑着。”

儿子愣了一下,赶紧摇头,“爸,真没什么,您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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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转头看向小敏,“你说,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你们。”

小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声说:“爸,其实……我们最近是有点紧张,房贷压力有点大,还有……想要孩子,又得攒点钱。”

听到这里,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孩子们是为了未来在拼命攒钱啊。我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吧,爸也不多说了,咱一家人有啥就说啥,你们别太苦了,有困难,爸妈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儿子点点头,眼里有些湿润,“爸,谢谢您。”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孩子们的压力我理解,可是这样省吃俭用过日子,实在让我这个当爸的心疼。我一边想着,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帮他们减轻点负担,又不至于让他们觉得是在施舍。

第二天一早,我一起来就找到儿子,说:“明儿,爸妈现在手头宽裕,这样吧,我和你妈商量了,决定每个月给你们打两千块钱,就当是帮衬点生活费。”

儿子听了,赶紧摇头,“爸,这怎么行呢?您和妈也需要用钱的,我们自己能撑得住,您就别担心了。”

我知道他嘴硬,心里还是怕给我添麻烦。我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别想那么多,这钱不是给你们用的,是给我未来孙子的。你们不是想要孩子吗?养孩子可不便宜,这点钱你们拿着,买点好的吃喝,给小敏补补身体,也为你们将来做打算。”

儿子一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一些,似乎动摇了,但还是说:“爸,真不用,等我们再攒攒,就差不多了。”

我有点急了,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们现在还年轻,没必要把日子过得这么苦。爸妈年纪大了,挣钱也没地方花,给你们点钱你还不领情?”

儿子见我态度坚决,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就先收着这钱,等以后宽裕了,再还给您。”

我听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这事算是勉强成了。

几天后,我趁他们不注意,把两千块钱放在了他们卧室的抽屉里,想着他们迟早会发现,到时候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可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晚上儿子下班回来,小敏在厨房做饭,我和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儿子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回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出来,手里拿着那两千块钱,脸色有些复杂。

“爸,这钱你放我们这儿了?怎么不直接说呢?”

我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怕你们不肯收,只好这么做。你们好好用,别太省了。”

儿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爸,不是我不想收,而是……您知道吗?我们其实每个月都攒不下什么钱,这两千块对我们来说确实能缓解不少压力,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安稳。”

我愣了一下,“怎么个不安稳法?”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缓缓说道:“爸,其实我们早就想好了,这日子不能一直这么过下去,我和小敏打算换个城市,去一线大城市打拼。虽然压力会更大,但机会也更多。”

我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震动。我从没想过,孩子们会有这样的打算。大城市生活压力那么大,他们在这儿过得虽然紧,可至少稳当啊!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问:“你们真的想好了?大城市竞争激烈,你们能吃得消吗?”

儿子点点头,脸上多了几分坚定,“爸,我们年轻,有干劲,趁着现在还有精力,想多尝试一下。再说,小敏的公司在那边有个分部,调过去工作也方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年轻人嘛,总得有点闯劲儿,不能一直守在舒适区里。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们决定了,我和你妈也不拦着。到时候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们说,爸妈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儿子笑了笑,“谢谢爸,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孩子们终究是要走自己的路,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他们的决定让我心里一直挂念着,总觉得不太踏实。第二天一早,我给老伴儿打了个电话,把孩子们的计划告诉了她。她一听,也有些惊讶,连连问我,“你怎么看?咱们要不要去劝劝他们?”

我想了想,说:“他们既然已经决定了,咱们劝也没用。年轻人嘛,总得有自己的打算。咱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

老伴儿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对,孩子大了,咱们不能总拴着他们。不过,你一个人在他们那儿多待几天,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应了声好,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我知道,这条路他们走起来肯定不轻松,但既然他们选择了,我也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

几天后,儿子和小敏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家。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看着他们一件件地打包。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散伙饭,饭桌上谁也没多说话,气氛有点沉重。

饭后,我拉着儿子在阳台上抽烟,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明儿,你们去了大城市,爸妈不在身边,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说,别硬撑着。”

儿子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爸,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您和妈操心。”

看着儿子一脸的坚定,我心里多少也安慰了些。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我这个当爸的也不能太拖他们后腿。只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舍,但我知道,这份不舍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出口。

儿子他们走的那天,我把他们送到了车站,看着他们上了车。我站在站台上,看着列车缓缓开动,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

老伴儿打来电话,问我送走了没。我强笑着说:“走了,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咱们也该习惯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别多想,回家吧。”

挂了电话,我站在车站门口,久久不愿离开。天色渐晚,街上人来人往,我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我知道,孩子们走上了他们的路,我这个当父亲的只能默默祝福他们,盼望着他们能在远方过得好。

我站在那里,看着天边的夕阳,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孩子们,照顾好自己,别让爸妈担心。”

那天晚上,正准备休息,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儿子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了起来。

“爸……”儿子的声音透着疲惫,我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儿子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爸,我和小敏可能遇到点麻烦……”

听他这么说,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赶紧问,“到底怎么了?你们那边出了什么事?”

儿子声音低沉,说得有些断断续续,“我们公司最近裁员,小敏被通知了……她现在很焦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们先别急,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实在不行,就回来,爸妈还能帮你们撑一段时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想给儿子一点安慰。

“爸,不是我们不想回来,而是……我们真的不想这么快就放弃。”儿子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但更多的是一股倔强。

我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他们的坚持我理解,可是现实的压力,我这个当父亲的看得更清楚。

“你们好好想想,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硬撑着。爸妈永远站在你们这边。”

挂了电话,我心里沉甸甸的,睡意全无。第二天一早,我和老伴儿说了这事儿,她听了也着急,直说要不干脆让他们回来算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年轻,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老的不能替他们做主。”

几天后,我实在放不下心,决定亲自去看看他们。老伴儿也觉得这主意好,便让我带些家里做的咸菜和腊肉,说是孩子们肯定想吃家里的味道。

“爸!”儿子上前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小敏在一旁强颜欢笑,“爸,您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

我看着她勉强的笑容,心里一酸,但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爸妈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们。”

吃晚饭时,气氛有些沉默,我没忍住,开口问,“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敏放下筷子,低声说:“我在找新工作,不过现在竞争很激烈,暂时还没什么好消息。”

儿子也叹了口气,“我公司那边情况也不太好,不过我会继续坚持看看。”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劝道:“实在不行,就回来吧,爸妈也能帮你们一把,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小敏咬了咬唇,低着头没说话,儿子却突然抬头看向我,眼神坚定,“爸,我们还想再试试。我们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

看着他们倔强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既心疼又无奈。他们的坚持是好事,但我真怕他们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行吧,既然你们决定了,爸妈支持你们。”我叹了口气,心里却依旧不安。

那天晚上,我躺在他们那简陋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他们这段时间经历的压力,眼眶有些发热。孩子们的路不容易走,可作为父亲,我也只能在一旁看着,默默为他们祈祷。

过了几天,儿子终于打来了电话。我赶紧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儿子略带疲惫的声音,“爸,小敏找到新工作了。”

我心里一松,但还是关切地问,“那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行吧,小敏的新工作薪水不错,虽然累点,但她挺高兴的。我们也算是暂时稳住了。”儿子的话让我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但他的语气里仍透着一丝未尽的疲惫。

“你们千万别太拼命,身体最重要。”我忍不住叮嘱。

“放心吧,爸,我们有分寸的。”儿子应了声,我听得出来,他在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

一天晚上,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儿子的号码,心里立马又悬了起来。

“爸……”儿子的声音这次听起来有些激动,我赶紧问,“怎么了?有什么好消息?”

“爸,我和小敏决定结婚了!”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透着喜悦和坚定。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这可是大好事啊!你们定了日子了吗?”

“还没定,不过我们打算先把证领了,婚礼再慢慢准备。”

我心里高兴得不行,连声道:“好,好!你们自己决定就好!爸妈全力支持你们!”

几天后,儿子和小敏正式领了证,还特意拍了照片发给我们看。照片里,他们笑得灿烂,眼神里满是幸福。

晚上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不禁感慨万千。孩子们已经长大,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幸福,我这个当父亲的,只要默默祝福他们就好。

“孩子们,好好照顾自己,爸妈永远在你们身后。”我心里默默念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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