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印度政府不肯坐视失败的残局,他们又从全国各地调兵遣将,使东西两段的总兵力增至3万人。计划要在1962年11月13日发起反击,11月14日结束战斗。至此,第二阶段的战斗又将开始。

11月14日,第六库马翁营的两个连,在重迫击炮和几门野战炮的火力支援下,开始进攻我国军队所据守的一个山头制高点,据守山头的部队是一个连。

这批来自喜马拉雅山西麓的库马翁士兵,曾在基比图的一次激烈战斗中与我国部队交过锋,这次又被用来进行这场作为生日献礼的进攻战。

他们冒着我国军队的猛烈炮火,连续战斗了6个小时,冲到离山顶只有50米时已精疲力尽,不得不停下来。

当晚,我国军队进行反攻,把幸存的库马翁士兵全部赶下山,印军部队返回营地的不足半数。

我国军队追击败退的库马翁士兵,突破了印度的主要防御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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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弄旅的残部已失去控制,分散成若干小股沿洛希特河谷向平原落荒而逃。瓦弄的各阵地间横着洛希特河,河间峪谷高90米,无法徒涉,河上只有一条绳做的索桥,河东岸的印军残部在撤退时吃尽了苦头,又遭到了我国军队的伏击,伤亡惨重,第十一旅终于落得了与第七旅同样的下场。

第二节

印度西部军区把楚舒勒当作关键地带,因为他们预见到如果我国部队攻占列城,那么,在高山之间的斯潘古尔峡谷(楚舒勒即位于峡谷之内)显然会成为我国军队的通路。因此印军就在楚舒勒以东的山地上建立了阵地—恰好跨过我国的主张线。其中有些阵地高达4800米(楚舒勒的高度已接近4200米)。

冬天在这样的高度构筑工事条件极其艰苦。封冻的土地挖不动,只好炸开;空气十分稀薄,就是已经能够适应高原气候的部队也只能进行短促的体力活动。连作嫩料和修筑掩体用的木头都没有;什么东西都要由部队自己装成小包从山谷下搬运上来;骡子也爬不上这样高的地方,楚舒勒虽然有一些耗牛,部队又不会驾驭。但无论如何,到了11月17日,印军总算修建了一些比较牢固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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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以前,我国军队唯一的迹象只是进行了一些侦察性巡逻,对某些印度哨所进行了逼近的公开的观察——这些哨所接到的命令仍是除非受到攻击或威胁,否则不得开枪。18日凌晨,我国军队开始对印度的前哨阵地以及河谷中的旅部阵地和机场进行炮击;拂晓时,步兵攻击了山上的印军阵地。重追击炮,无后座力炮和火箭炮把挖得不深的印度工事几乎削平。

我国军队的正面进攻受到阻击,他们迂回包抄印度阵地的侧翼和后方,经过激烈的肉搏战,攻下了这些阵地。在一个叫热赞拉的山脊上据守工事的库马翁营(第十三库马翁营)的一个连,只有3个受伤的士兵回到了山谷中的营部,还有5个士兵当了俘虏。3个月后,一队印度士兵爬上热赞拉山脊时,该连的其他士兵还留在他们的阵地上——他们都已死后冻僵,手里还拿着武器。

在我国军队进攻后5个小时,印军的山上阵地或被攻破,或因无法防守而放弃。印度军队集中在山谷里旅部周围的高地上。但我国军队没有进行追击,他们在我国主张线上停了下来。

第三节

与此同时,在东北边境特区色拉——邦迪拉一段的印军集结速度虽比较缓慢,但到11月17日,第四师已拥有满员的步兵共10个营,及一些野战炮、重迫击炮,甚至还有12辆轻型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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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旬,第四师师部愈来愈重视贝利小道。11月12日,从邦迪拉抽调了另一个排,第二天又抽调了两个排,增援波辛山口的第一排。就这样,从邦迪拉驻军中抽调了一个连(属警卫旅联队第五营),零零碎碎地派往波辛山口。

迟至11月15日,收到一封电报证实了我国部队沿贝利小道南下的消息,电报说,印军先头部队与一个营的敌军遭遇,并被消灭。这份电报转给师部,但帕塔尼亚根本不相信我国部队有一营之多的估计。情报局曾经向他保证,在来年夏季以前,这么多的人马不可能在这条道路上运动。

因此,他命令派出另一个连循贝利小道北上,以恢复那里的局势。第二天,又派警卫旅联队第五营的其余部分从邦迪拉沿贝利小道北上,以肃清小道上的我国部队。为了防止我国军队改道袭击师部,又从德让宗派出一个连北上,封锁一条可能的通路:并从邦迪拉抽调一个连到德让宗代替该连防务。

这样,到了11月16日晚,邦迪拉的驻军已从3个营(12个连)减少到6个连,仅达该地进行有效防御所需兵力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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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警卫旅联队的士兵连夜向贝利小道末端的登班进发。11月17日晨,他们到达登班,并立即构筑工事,午后不久就遭到攻击。我国军队兵力约有1500人。印军抵挡了约3个小时,后来弹药打尽,他们在取得第四十八旅的批准后,试图向邦迪拉撤退。由于黑夜降临,又要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部队失去了控制,联队溃不成军,没有一个人回到邦迪拉,几个星期后,才有些散兵游勇在平原出现。警卫旅联队溃散后,我国军队切断了邦迪拉和德让宗之间的公路。

印军第六十二旅旅长霍希尔·辛格准将,根据计划,命令高尔瓦尔营及其他掩护部队后撤至山口周围的主防阵地。印军五个营的阵地都能相互支援,而且又有足够的大炮,因此这支部队力量很强;给养能支持多久,部队就能固守多久。

但是,当我国军队对师部阵地发动钳形攻势的轮廓和压力变得明朗时,帕塔尼亚就开始准备撒退。17日中午过后不久,他要求在提斯浦尔的第四军批准旅部自德让宗南撤。当时,考尔还在坐着直升飞机在瓦弄失利的战场后方巡视,第四军的值班参谋拒绝批准帕塔尼亚的要求。

我国大股部队在登班出现,并切断了印军返回邦迪拉的公路后,帕塔尼亚开始催促上面批准他把第六十二旅撤出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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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军队一枪不发紧紧地跟着后撤的印度部队,占领了印军已经修筑好的阵地,我国部队一开火,就有一个营的印度部队溃退。全旅的阵地已开始瓦解。霍希尔·辛格认为他已没有别的抉择,只好下令立即实行原拟在第二天晚上开始的全面撤退。

第四节

18日拂晓,我国军队袭击了西段我国所主张的领土上最后的印度部队,席卷了楚舒勒以东山上的各阵地。18日凌晨,在色拉的印度防御阵地上已空无一人,构筑这些工事的部队正沿着公路后撤。他们的重武器、大炮和其它军用物资,丢在原处,其中包括许多尚未开箱的美制自动步枪。我国军队进入了山口周围被丢弃的阵地。

在德让宗,虽然帕塔尼亚在头一天晚上感到有些惊慌。但到了18日拂晓,情景又完全不同了。那天早晨5时左右,有两名坦克部队的官员到师部去请示,他们发现师部里非常安静,军官们都在临时兵房里睡大觉,士兵们也裹着毛毯在走廊上,连岗哨都没有——如他们后来所描写的那样——是“毫无战争气氛”。

当时,德让宗同色拉(第六十二旅旅部位于色拉山口的后面)同邦迪拉还能通电话,在那两位坦克军官到过师部之后不久,帕塔尼亚了解到防守色拉的部队正在向德让宗撤退。但同时又得到报告说,我国部队出现在色拉后面的公路上,退路有被他们切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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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连长跑来了,看祥子吓得魂不附体,他报告说,他的部队遭到猛烈的攻击;他丢下了正在作战的部队一个人跑回来了。几乎在同时,我国军队的小型武器从大约900米的距离向师部开了火。这一下,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帕塔尼亚命令同他一起驻在德让宗的第六十五旅向平原撤退;他离开师部,匆匆忙忙地向驻扎在附近的骑兵部队发出口头命令,要他们设法一直向邦迪拉打过去;如果行不通的话,就丢掉坦克,奔向平原。于是,帕塔尼亚就带领随从军官和少数部队,离开德让宗,奔向普汤。但是到了普汤以后,获悉邦迪拉已经失陷,就直接奔向平原。

在德让宗,没有任何人接替帕塔尼亚指挥。 11月18日晨7时过后不久,驻在该地的部队—大约两个营的步兵,一个轻坦克中队,一个野炮中队,还有几百名师部和旅部的工作人员——都各自争先逃生。当时也有几名少校级和少校以下的军官,曾企图把他们集合成一支杂凑部队,以坦克为中心,一起打到邦迪拉,但是他们在路上一碰到我国部队就给打散了。

只有一个营没有散回到平原,其他的部队都分散成小股,七零八落地退了下来。我国军队的伏击,以及险峻的山地和冬季的气候,都给他们造成了伤亡。师部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就撤出战场,在色拉和邦迪拉的指挥部以及在提斯浦尔的军部,对此都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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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色拉后撤的部队,开始还能维持某种程度的控制。当他们发现我国军队用火力封锁通往后方的公路时,就将其清除掉。但接着,这支密集的、向前运动的队伍的先头部队,遭受到重机枪的猛烈射击。霍希尔·辛格曾几次组织火力,企图打掉这些重机枪,但都失败了。

这时,道路已无法通行,退却的部队挤成一团,陷入混乱状态,我国军队的火力给他们造成了重大伤亡,接着全旅就散成了零星小股,分头奔向平原。以后的几天里,很多小股在路上遭到伏击,不是打死就是被俘。霍希尔·辛格准将也于11月27日在普汤被击毙。

第五节

到11月18日上午,驻在邦迪拉的第四十八旅已成为印度在东北边境特区唯一的有组织的部队。该旅有6个步枪连,分散防守原来由12个连据守的半周形阵地,因此,阵地上就出现了许多缺口。

但印度部队是据守在已准备好的阵地上等待我国军队的进攻,同时又有野炮、重迫击炮和4辆轻型坦克的炮火支援;两个增援营中的一个营的先头部队,这时已到达并立即进行了布防,堵住了阵地上的一个缺口。其余的增援部队都落在后面,过几个小时才能赶到。我国军队肯定能够拿下邦迪拉-一但看来还得为此进行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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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11点钟左右的时候,考尔从提斯浦尔打来电话,命令第四十八旅派出一支机动部队解除德让宗的围困(他当然还不知道,当时除了几名躺在师部医院里的病员外,德让宗已空无一人)。格巴兹·辛格准将再次提出抗议说:他的处境并没有变化;除50名先头部队外,增援部队还没有到达;再从他的阵地上抽调部队等于把邦迪拉奉送给我国人。考尔怒气冲冲地断然命令他:机动部队必须在半小时内上路,不管这样做对邦迪拉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于是,就从阵地上抽调出两个连的步兵,外加两辆坦克和两门山炮,组成一支纵队,准备沿着20多英里长的曲折的山道,向德让宗方向过去。为了填补阵地上的空隙,把工兵、伙夫、文书编成了几个临时排——纵队启程后10分钟左右,我国军队就发动了进攻。

这时,已上路的纵队中的印度步兵,奉命返回原阵地,但他们发现自己的阵地已被我国部队占领,因此在我国军队发动第二次进攻时,印军身在旷野毫无掩蔽。接着,由临时排防守的阵地被攻破,我国军队火力转向旅部和后勤区。

18日夜间,印军第四十八旅开始在鲁巴周围组织防御,但又接到第四军的命令,要他们再撤到接近平原的伏特山。部队根据命令后撤的过程中,又接到考尔的命令,要他们在鲁巴固守!这次,考尔又不在军部,而是跑到了伏特山,他是从该村派了一名通讯员来传达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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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部队又根据这个命令折回鲁巴——这时我国军队已占领鲁巴周围山上的阵地,居高临下地对回来的印军进行射击。这使得鲁巴无法防守。这时该旅又接到军部的命令撤向查库,这是沿公路南下的另一个可能组织抵抗的地方。我国军队从山上跟踪追赶,不时地袭击沿山路后撤的印度部队。

第四十八旅到这时只剩下了3个营的残部,加在一起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在11月19日的全天,徒步后撤,傍晚过后抵达查库。但午夜过后不久,我国军队从三个方面进攻查库,并伏击了一支向该地运送弹药给养的纵队。燃烧着的车辆照亮了防御工事,我国军队很快突破了印军阵地。全旅至此已失去控制,残部分散成小股奔向平原。

11月20日清晨3时左右,第四十八旅彻底瓦解。这时,在东北边境特区以及在西段我国方面所主张的领土内,已经不存在任何有组织的印度军事力量了。我国方面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印度方面遭受到彻底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