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一道剧烈的闪电。讲述这个故事时,索尔伯兹在我的眼前忽然闪过。这位著名的美国记者在上世纪80年代,以78岁高龄走访长征路,所著《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里开宗明义:“长征,是考验中国红军的意志、勇气和力量的伟大史诗。”又热情称赞:长征,是一曲人类求生存的凯歌……长征的精神一旦被唤醒,其威力是无穷的。”在索尔伯兹那里,长征不仅是英雄群体走过的道路,更是人类开拓进取的精神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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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的红军

方子翼,1917年出生,安徽省金寨县果子园乡佛堂坳村人。13岁那年,弱不禁风的他在父亲和叔叔的影响下,报名参加了红军,从此开始戎马一生的征程。参军以后的两年里,方子翼因为身体羸弱,常常遭到裁减。1932年9月的一天,他再次被裁汰,闷闷不乐的他径直找到红四方面军机关,诉说他的窘境,表达了他要跟着红军队伍走的决心。结果,他被分到了红四方面军第十师,读过几年私塾的他担任了团政治处的一名干事。紧接着,他跟着部队北上入川,历经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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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翼

方子翼读过几年私塾,舞文弄墨不在话下。他和战友给徐向前取了个外号:慢慢走。说什么,徐徐向前,就是慢慢走嘛!有一回,他和战友正在行军休息时说起了“慢慢走”的战场传闻,猛一抬头,竟看见徐向前就站在他们面前。徐向前听见了,竟然很开心,笑着对他说;“小鬼,你将来能快到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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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

1936年10月,红四方面军2万多官兵西渡黄河,组成西路军。时任红三十军政治部青年科长的方子翼,参加了西路军。过河以后,西路军孤军奋斗,与青海军阀马步芳的骑兵展开了一场接一场的血战。西路军最终由于兵力悬殊,弹尽粮绝而惨遭失败。1937年4月,方子翼九死一生,成功摆脱了马家军的围追堵截。那时他已浑身是伤,脚上穿着一双用毛毡缝补的鞋子。随后,他们从星星峡被接往乌鲁木齐,开始学习飞行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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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翼虽然读过几年私塾,但觉得学起飞行很吃力。他和24名战友被编进了航空飞行班,苦学语数外,练习开飞机。就在开课的当天,教员提问:“什么是物理三变态?”全体战士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即便这样,他们仍付出了百倍努力,争分夺秒学习文化知识,努力掌握飞机驾驶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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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空战

几年后,方子翼驾驶飞机飞上蓝天。他没有辜负徐帅在早年的“快到飞起来”的嘱托,和同学成为红军中走出的第一批飞行员。抗美援朝爆发,他指挥空四师迎战美国空军,屡屡击落敌机,其中就有美国空军第五航空队的“空中英雄戴维斯”。1955年,方子翼被授予少将军衔。2015年,98岁方子翼病逝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