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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 年蒙古铁骑如汹涌潮水般推进至多瑙河,踏入克罗地亚疆域。彼时整个欧洲大陆在蒙古骑兵的铁蹄下震颤,似乎即将被纳入蒙古帝国的版图。命运的齿轮在此刻陡然转向,窝阔台大汗驾崩的消息传来,蒙古大军不得不停止西征的步伐,匆匆赶回漠北草原,筹备召开忽里勒台大会,以推选新任大汗。于是拔都、速不台等将领率领的西征军在多瑙河畔止住了进军的脚步,一场震撼世界的军事征程就此中断,也为后续的历史发展埋下了诸多变数。
贵由身为窝阔台大汗的长子手握重兵,对汗位早已心怀觊觎,尽管窝阔台生前指定皇太孙失烈门为接班人,但皇后乃马真并不喜欢失烈门,她更倾向于扶持自己的儿子贵由登上汗位。于是在窝阔台去世后,乃马真暂理朝政,积极为贵由创造继位条件。
1246 年乃马真在漠北召集忽里勒台大会,邀请各路诸侯王、将领前往和林推举大汗。可作为西道诸侯之首的拔都却拒绝出席,拔都与贵由之间关系不睦,在先前的西征中便已产生矛盾,他深知若贵由继位,自己日后恐难安宁,因此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乃马真的邀请。尽管乃马真多次派人相邀,甚至亲自修书劝说,拔都依旧不为所动。
最终贵由成功登上大汗之位,但他对拔都的不满愈发强烈,两人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1247 年底贵由决定以 “疗养” 之名,亲率 20 万大军西征,企图对拔都采取行动,拖雷的遗孀唆鲁禾帖尼察觉到贵由的意图,迅速派遣使者前往中亚钦察草原,告知拔都贵由的真实目的,提醒他做好战斗准备。拔都听闻后自然不甘示弱,立即从钦察草原起兵,准备与贵由一较高下。一时间蒙古帝国上空阴云密布,内战一触即发,成吉思汗的孙子辈们即将以武力决定胜负。命运再次捉弄世人,贵由在西征途中突然病逝,这场大战的阴霾随之消散,双方最终并未交战,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充满悬念的历史谜题:倘若这场大战真的爆发,贵由与拔都究竟谁能胜出?贵由大汗是否有能力击败身为长子西征主帅的拔都?
在众人的印象中拔都常常被视为成吉思汗最杰出的孙子之一,他率领蒙古骑兵横扫欧洲,令骑士团、斯拉夫联军闻风丧胆。真实的历史并非如此简单,拔都固然具备一定的军事才能,但他在西征中的表现,也并非如人们想象中那般无可挑剔。实际上蒙古第二次西征的实际主帅是速不台,许多关键战役的指挥决策都离不开速不台的智慧与谋略。
1235 年蒙古帝国发动长子西征,彼时除了速不台、贵由、兀良合台等少数将领拥有丰富的军事经验外,包括拔都在内的大多数将领都缺乏实战经验。窝阔台大汗此次西征,其政治目的在很大程度上超过了军事目的。在长达 6 年的西征过程中,有两场战役尤为关键,不仅意义重大而且对欧洲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整个西征过程中,拔都最为耀眼的表现当属攻打基辅之战,他率领蒙古军队摧毁了斯拉夫人的木制堡垒,从作战难度来看,这一战役的难度相对而言并不十分突出。事实上蒙古军队夺取中亚、钦察、罗斯诸公国的战略规划与实际执行,主要是由速不台一手筹划和主导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速不台的卓越领导,拔都很难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
抛开主帅的光环,拔都的军事才能或许并不如南路主帅合丹、北路前锋兀良合台那般耀眼。与速不台相比更是相差甚远,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从 1241 年蒙古第二次西征结束,到 1256 年拔都病逝,在这长达 15 年的时间里,拔都再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其军事才能并未得到进一步的锤炼和展现。
从个人军事水平来看,贵由与拔都之间的差距并不明显,甚至在某些方面,贵由可能更为出色。在长子西征期间,贵由经常单独行动,却能够屡战屡胜,而且身边并没有得力将领的辅佐。相比之下,拔都在西征中则有速不台为其保驾护航,在关键时刻提供关键支持。
贵由作为蒙古大汗,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强大的号召力。察合台汗国明确表示支持贵由,窝阔台家族的领地也位于西域地区,这使得贵由在战略上对拔都形成了合围之势。这种地缘政治上的优势,为贵由在与拔都的对抗中增添了重要砝码。
反观拔都,他若与贵由交战,所能依靠的力量相对有限。尽管他的兄长斡儿答具备一定的军事才能,但两人之间并非完全同心同德。西征结束后,拔都将斡儿答分封到哈萨克,建立白帐汗国。这一举措固然有安抚兄长的意图,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两人之间存在的潜在矛盾。后来白帐汗国崛起,对钦察汗国逐渐离心离德,甚至一度反客为主,攻入撒莱,夺取钦察汗国的汗位。由此可见,拔都在面对贵由的进攻时,难以得到家族内部的全力支持,处境颇为艰难。
倘若贵由大汗没有在中途病逝,而是继续西征钦察,他极有可能在战场上击败拔都。需要指出的是即使贵由取得胜利,他也很难彻底解决拔都,吞并钦察汗国。在双方实力对比和政治格局的制约下,更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是,拔都在战败后表示臣服,向贵由大汗认错,而贵由鉴于蒙古帝国的整体稳定以及各方势力的平衡,选择见好就收,默许拔都不来和林,从而维持蒙古帝国表面上的统一与和平。历史无法假设,但通过对这一历史事件的深入剖析,我们能够更加清晰地了解当时的人物关系、政治局势以及历史发展的多种可能性,为研究蒙古帝国的历史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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