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可以称为人类革命史上的一大奇迹,三万红军在前有狼后有虎、缺衣少食,药弹贫乏的情况下翻雪山、过草地辗转二万五千里后,绝地逢生。这肯定是一大壮举,其艰辛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红军主力在二万五千里长征过后,实际上更大的困难是留给了在各革命根据地坚持不懈打游击的队伍,这一点,从陈元帅当初的一首“绝笔诗”中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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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三万守留军队在20多万国民党中央军的围歼下分别突围,后来仅存1400多人来到粤赣交界处的油山地区会师,又惨遭伏击与重兵包围,陈元帅与项英相当于在荆棘丛中藏身了二十多日,,饥寒交迫,加上没法与迁移出去的主要红军取得联系。孤军悬后,强敌环伺,虑不得脱,遂有《梅岭三章》三首留于衣底以为明志。陈元帅革命的情怀与舍生忘死的革命意志都展露无遗,但那时候的艰辛也一览无余。

严寒、挨饿、就医难,弹少兵弱,对众多的留守战士来讲是常态化,可最煎熬的是漫山遍野的失落绝望——打不掉对手的不断围歼,又联络不到主力部队,加上“肃返”时很多革命根据地的负责人残酷屠戮留在人们心里的阴影,让很多人看不见希望,接连不断的开始“溜号”,甚至投靠到国民政府,迈向改革的对立面面。

尤其是那些岗位很高的叛逃者对游击队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他们不但要承受走狗带来的摧毁与屠戮,还要承担心理上巨大的工作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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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反围剿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看不到希望的湘鄂赣军分区总指挥长、第十六军师长孔荷宠背叛投敌。主力部队长征,孔荷宠的这一行为引起了一大批红军高级将领外逃。

不仅以前的老属下一个接一个的投靠蒋介石,蒋介石还亲自任命他们为剿抚大员,并且许多革命根据地的领导人也下山“投诚”。中间军分区副司令龚楚、闽赣军区司令员宋山泉、赣湘省委副书记兼赣湘军分区司令员陈洪时、闽浙赣省委副书记兼闽浙赣军区司令员曾洪易、闽赣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彭佑、新红十军副师长倪宝树等依次背叛。

这种外逃“大员”对各革命根据地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他们中许多人摇身一变成了“剿抚”总司令,亲身领着国民党搜山、围攻,残害自己以前的战友。陈洪时一手导演的“北山恶性事件”让赣湘革命根据地的众多地域基本上彻底变成了白区,许多县的基层党组织被连根拔,中央红军游击队之后十多年间都没法在本地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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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国民党的趁火打劫,残忍屠戮,一边是国民政府政府对革命根据地推行的“攻心”战略,“三分国防七分政冶”,笼络施压一齐上阵,还有一边是叛逃者针对革命根据地致命性的毁坏,恪守南方地区三年阵地的项英、陈总、张鼎丞等遭遇的艰难、艰辛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