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见到一个战士,在防空洞里,吃一口炒面,就一口雪。我问他:“你不觉得苦吗?”......他又指了指狭小潮湿的防空洞说,“再比如蹲防空洞吧,多憋闷得慌哩,眼看着外面好好的太阳不能晒,光光的马路不能走。可是我在这里蹲防空洞,祖国的人民就可以不蹲防空洞啊,他们就可以在马路上不慌不忙地走啊。他们想骑车子也行,想走路也行,边遛达边说话也行。只要能使人民得到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以上片段节选自《最可爱的人》,是作家魏巍从战场采访后所写。这篇文章时隔20年之后,重新回到了语文课本。

国家沦落到被列强蹂躏,是因为这个国家里傻瓜太多了么?不,恰恰相反,是因为这个国家聪明人太多了,太能算计了。大家太知道“杀身成仁精忠报国”还是“尸位素餐虚以委蛇”哪个更符合自己的利益。可如果人人都这样只求私利,国家怎能不沦落?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一松骨峰战斗

二次战役的长津湖战役之前讲过了,今天我们看一下西线的战斗。38军首战德川一天就把韩7师歼灭大半,然后113师在14小时穿插作战72公里,如神兵天降占领了三所里、龙源里这两个要点,成功掐住了美第8集团军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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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骨峰位于龙源里的东北部,北通军隅里,西北可达价川,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112师335团被安排扼守此阵地。面对坦克、榴弹炮、航空炸弹的狂轰滥炸, 335团(尤其1营3连)一步不退,成功阻击数个师敌军长达十几个小时。没了弹药,他们用刺D、铁锹、石头和牙齿和敌人拼杀。一支轻步兵硬生生将兵力、火力都占绝对优势的美军士气打崩了。

后在我主力部队的合围下,被阻击的美第二师主力、第二十五师和南朝鲜的伪军第一师等部队大部被我军歼灭。事后彭总亲自拟电嘉奖, 38军自此被称为万岁军。

二铁原阻击战

李奇微接替麦克阿瑟后,针对我军严重的后勤劣势,在第三次战役中设计出了磁性战术:志愿军发起攻击,他就先跑为敬(一线布置的南朝鲜军,刚开打就撒鸭子跑了,完全没指上)。我有机械化优势,每天撤退30公里——这是轻步兵每天能追击作战的极限。这样连续跑7天,等你随身携带的粮弹基本耗尽后,我再集中力量反击你。

美军运用这个战术在第三次战役中并没有大的损耗,等我军弹尽粮绝后马上发起第四次战役。虽然美军的反击在西线被我军顶住了(损失超大),但是东线对砥平里的攻击却遭遇了失败(美军无法抵御我军的渗透战术,但我军的轻武器很难攻下对方坚守的战术要点),双方都没能达到战略目标,基本是平手。

第五次战役我军却吃了大亏,因为对李奇微的新战术不够重视,凶狠的反扑让新参战的志愿军猝不及防。慌乱中没能组织好防御,被美军冲开一个缺口长驱直入,以致当时李奇微已经感觉到胜利在望。

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场阻击战再次颠覆了美军将领的认知,成功使我军摆脱了不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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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原是我军一个重要的后勤基地,我军后撤的部队正向此地靠拢,以取得补给重新建立战线。彭总就给铁原附近的63军下了死命令,必须坚守铁原15天。一支轻步兵要抵抗兵力火力具有绝对优势的重装集团的冲击15天,还没有野战工事和险要地形,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189师偏偏就完成了这个任务。189师蔡长元师长采用了一种违反军事常识的战术——他把189师全部打散成小部队,这些小部队在宽20公里,纵深25公里的区域内建立起200多个小阵地(每个阵地只有30来人),摆出了一个“天女散花”的阵型来迎战气势汹汹的美军装甲集群。

美军无法容忍这么多志愿军部队留在自己后方,只能一个一个去“拔钉子”。我们的军人在美军上千辆坦克、上千门火炮、每天2000余架次飞机的攻击下,顽强地坚持了下来。虽然一个又一个阵地失陷,一支又一支部队打光,但是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为盾,使得后方有时间构筑起完备的野战工事体系。

上甘岭战役

战役初期,美军集中绝对优势兵力、火力对着上甘岭两个山头猛攻,虽然他们在残酷的拉锯战中损失不小,却有源源不断的补充。而我军坚守阵地的15军45师战斗人员都快打光了,增援由于美军的炮火与空军封锁一时上不来,最后警卫连都被派往前线增援。而这个96人的警卫连,进入坑道后只剩下25人,防线岌岌可危。

转机出现在警卫连5名因躲避美军炮火失散的士兵,他们阴差阳错间转到美军一个遗弃的前沿营指挥所。如果是美军这种职业军队,士兵走散钻到敌人鼻子底下铁定会选择撤退回归建制。

但这5名士兵观察到这个指挥所地形适合作为阻击阵地,就主动选择在此地坚守。这个选择意味着开战后立马就会陷入重重围困中,而且这场战斗没有增援、没有补给、没有休整——也就是没有生还希望。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他们就在这个据点中面对百倍以上的美军坚守了关键的4天,最后全部牺牲。我们至今也不知道这5位勇士的名字,而朝鲜战场这样的无名英雄还有成千上万。我们失去建制的“散兵”不仅有强悍的战斗力与旺盛的战斗意志,而且具有崇高的自我牺牲和主动攻击精神,这是任何职业军队都无法企及的。

诺曼底英雄范佛里特,在朝鲜战场上滥用炮火创造了一个新名词 “范佛里特弹药量”。然而令他绝望的是:尽管炮兵火力密度,已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最高水平,尽管表面阵地几易其手,整个山头被削低了两米,但在43天后,上甘岭依然牢牢掌握在我军手中。

第二次战役中美军虽然凭借巨大的装备优势撤回了大部队,但攻击被化解,惨败而归。第五次战役中我军由于糟糕的后勤补给遭受了巨大的挫折,好在主力未失。上甘岭战役使美军深刻意识到虽然自己在国力上有碾压性的优势,但战场上已无力再进一步,不得不走上谈判桌。

抗美援朝战争涌现出的传奇人物太多了,杨根思、黄继光、邱少云、刘光子、张桃芳、杨育才等等。限于篇幅,反斜面坑道战术、零敲牛皮糖战术(冷枪冷炮运动)也不细讲了。

2018年中美爆发贸易战,有些人因为美国目前在经济、军事、科技上的优势而悲观丧气。难道我们现在与美国实力上的差距还能比朝鲜战争时期更大?那个时候我军都能把不可一世的美军从鸭绿江边打回三八线,打到谈判桌前,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比父辈们做得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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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感谢那些为了重塑民族尊严而燃烧自己的志愿军将士。正是革命先烈们的无畏牺牲,才成就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最后以gala乐队的《追梦赤子心》结尾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