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女婿家7年,孙子创业我给30万,外孙结婚给1000,女婿:别来了
刚接到女婿李国庆的电话时,我正坐在老家堂屋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增广贤文》。
电话里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妈,别来了吧。家里不方便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紧接着挂断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耳边是院子里鸡鸭的叫声,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像一片碎金,却怎么也晃不热我心里的寒意。“别来了。”这三个字,击碎了我一厢情愿的依赖,撕开了我与女儿一家关系的裂缝。
我努力回想着这些年自己的付出,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
我是陈玉兰,今年69岁,老伴儿走得早,女儿陈晓梅是我唯一的孩子。
她大学毕业后,留在城里工作,后来嫁给了李国庆。
我曾经为她的婚姻高兴了好几年。
女婿是个实在人,对晓梅不错,家里条件也算过得去。
可谁能想到,这些年,我在他们家住得时间越久,心里的委屈就越多。
那年,我刚搬去和他们一起住,是因为身体出了点问题。
一个人在老家实在不方便,晓梅接我到城里养病。
那段时间,国庆对我客客气气,晓梅也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心里想着,自己绝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等身体好了,就多帮着带带外孙,做点家务,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外孙小宇那时候才五岁,活泼得很,但也淘气。我身体刚恢复,晓梅就让我接手了接送孩子的任务。起初我还挺高兴,想着能多和外孙培养感情。但渐渐地,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妈,您帮我看着点,他作业写得慢,晚上我回来再检查。”晓梅总是这样交代我。
接完孩子回家,我得陪着他写作业,做错了还得耐心讲解,有时候一讲就是几个小时。
小宇脾气急,一不耐烦就乱发脾气。
我说他两句,他哇哇大哭,晓梅一回来就护着:“妈,他还小,您别太严厉了。”可要是不管,孩子成绩掉下去,晓梅又埋怨我:“妈,怎么就不能多费点心呢?”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年。小宇上初中了,我的任务也变成了每天早起做饭、洗衣、收拾房间。家里请不起保姆,我想着自己做点能省点钱,也算尽一份心。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越来越像个佣人。
有一次,国庆下班回来,看到我在厨房忙碌,他随口说了一句:“妈,您也别太闲不住,晓梅的单位最近发了奖金,回头让她请个钟点工,您就轻松点。”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年,我白天忙家务,晚上陪外孙,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句“闲不住”,就像是在说我无事可干。
可我还是忍住了,只当没听见。
后来,孙子陈浩也长大了。
他是我侄子家的孩子,父母早亡,从小跟着我们一起生活。
我把他当亲孙子看待,供他读书,一直帮他攒钱,盼着他有出息。
去年,他说想创业,我把自己存了一辈子的30万积蓄全拿了出来。
晓梅知道后,当时埋怨我:“妈,您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浩浩毕竟不是亲孙子,您这样掏心掏肺值得吗?”
我怔住了,没想到我女儿会这样说。浩浩从小跟着我长大,难道不是我的家人吗?我没和晓梅争,也不想让国庆知道,怕他们再说闲话。可从那之后,我总觉得晓梅对我冷了许多。
今年年初,小宇结婚了。我琢磨着给点礼金,虽然不多,但也尽量不失礼。家里条件有限,我给了1000块。可没想到,几天后国庆就找我谈话了。
“妈,”他看着我,语气不急不缓,“您住我们家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说什么。可最近,晓梅总觉得您偏心。浩浩创业您给了30万,小宇结婚才给1000,您这不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吗?”
我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么多年我为他们家操心劳力,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看我。我气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发冷。国庆见我沉默,又补了一句:“妈,晓梅说,您以后还是回老家住吧。我们这儿地方小,住不下。”
挂了电话后,我在藤椅上坐了一整天,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这些年在女儿家发生的事。我承认,浩浩的事是我有些冲动,可这些年,我为晓梅家做的还少吗?难道在他们眼里,我的付出真的不值一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不再去他们家。
第二天,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把所有的积蓄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给浩浩,一份存起来养老。晓梅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只说了一句:“我老了,想在老家待着。以后你们有空就回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好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妈,您保重。”
我放下手机,坐在窗前,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心里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释然。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该有自己的归宿。或许,我的选择会让他们一时不解,但终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的用心。
从那以后,我再没踏进晓梅家的门。
偶尔,浩浩会带着媳妇回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家常。
外孙小宇也会打电话问候,有时还会寄些东西回来。
我知道,他们并非无情,只是人心难免有偏。
爱是需要距离的,只有懂得保持分寸,感情才能长久。
院子里的枣树又开花了,风一吹,花香飘满了整个院子。我坐在藤椅上,心里想着,等枣子熟了,也许我会亲自送一些给晓梅。虽然不再住在一起,但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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