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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要我谈当下的诗与人,

现在还有人读诗吗?我充其量也就 是一闪而过,只好硬着头皮谈一下并非文学批评的感受吧。

中华传统文化的发展,无论是散文、白话小说,还是诗词,都是审美的;到了现代,却为之一变,不知什么缘故变得畸形了,甚至开始了审丑的节奏。

审丑也是美学的范畴,不必然是真丑,比如残缺美,断臂的维纳斯传递给我们的还是美的感受;大漠的荒凉的,荒凉之中也依然令人感慨万端。

书法不知从何时开始,盛行丑书。

这可真的有点H不住,也许是我自己的审美少了些许的情趣吧。

且不说书丑,写丑书之人更是如跳大仙般地丑态百出;随你怎么高深,作为受众,简直就是透入骨髓的排斥,那岂止是丑,简直就是变态。随你怎么解释,那都不是美的欣赏,而是感官上的伤害。以扭曲的方式,不仅仅可以述之于象形,也可以述之于灵魂的描写;甚至可以是深刻,但是,诗歌的语言却没有选择,一定是文字与意象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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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诗歌的表现也是丰富的,也不乏另类。

早期的朦胧诗,很另类,也太朦胧了,曾经有一首朦胧诗朦胧到只剩下一个字——网。

这似乎很有深义,人生真的就在网中央,你没有感觉到,是因为你太宿命;如果你不甘寂寞,还想超越什么,成就什么小目标,就会感觉到一张社会的大网在收紧,足以让你窒息,但是,这与诗有什么关系?

诗,在我看来,一定是美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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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又出现了梨花体。

梨花体是对传统的格律的颠覆,反正现代诗也没什么统一格式,于是就彻底地自由吧;这一自由,就自由成了语气停顿的碎片,用分行附会了美的节拍。

宗白华说:一切美都趋向于音乐性。

可从未说过音乐性的精妙全在怎么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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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贾浅浅的诗也是一种另类。

也许是心高手低,太想与众不同,于是,一会高山流水,一会下里巴人,搞不清她是在刺激受众的感官,还是把意识流当成诗了,意识沉浸在高山时是高山,沉浸在狗屎时是狗屎,诗要表现什么,表现给谁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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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有争议的一定是余秀华

余秀华的诗,整齐地分出了两个阵营的评论,文人是不屑,说那不过是一个脑瘫女人的呻吟,这是小众的感受;大众则是欣赏,但是,与其说是欣赏她的诗,不如说更多的是欣赏她的不拘,因其不拘,使她的诗语有了情绪上的冲击力。

我并没有认真地读过她的几首诗,所以也没有资格评论其好与坏,但是,不得不说她的一句诗语令我一震: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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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是富于感染力的情绪,我们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诗语,它可能也只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是一个扭曲的生命的挣扎,然而,谁又能说,诗不是一种情绪?

诗本来就是一种情绪,用美的、富于音乐节拍的语言去表达。

诗言志 ,歌永言。

这话出自《尚书》,于是,也有了几分典雅,其实,所谓志,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表达一种情绪就足矣了。它当然也应该是语言之美,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语言之美,这或许就是诗吧?如果它不但有着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语言之美,而且,还能唤起感同身受的境,那就是好诗。

我不认为余秀华的诗有多么好,但是,她不加掩饰的情绪,的确富于冲击力,这也许真的是一种呻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释放的、也是挣扎的呻吟,但是,我还是接受了。部分是因为她的无拘,更多的是一种人性的共鸣。我常想,如果我是一个有缺陷的人,我是否能够以诗的方式去面对人生?

坚强的人生,这也是我对自己的生命的感悟。

余秀华给我更多的感叹,不是她的诗,而是一种生存的自我救赎。

也许我的生活也有太多的磨难,所以,我也总是对生命的存在感充满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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