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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晓崇整理的《商君书》第四篇“去强”,仅供分享交流。

【原文】

以强去强者弱,以弱去强者强。

国为善,奸必多。

国富而贫治,曰重富,重富者强。

国贫而富治,曰重贫,重贫者弱。

兵行敌所不敢行,强。

事兴敌所羞为,利。

主贵多变,国贵少变。

国多物,削;主少物,强。

千乘之国守万物者强,守千物者削。

战事兵用而国强,战乱兵怠而国削。

【译文】

国家采用使民化为强的政策,来除去不守法的强民,国家必弱。国家采用使民化为弱的政策,来除去不守法的强民,国家必强。

朝廷做慈善的事,奸诈的人必然就多。

国家富,而当穷国来治,这叫做富上加富。富上加富,国家必强。

国家穷,而当富国来治,这叫做穷上加穷。穷上加穷,国家必弱。

敌人不敢做的事,我们敢做,国家必强。

敌人认为可耻的事,我们肯干,国家必有利。

国君计谋以多变化为贵,国家法制以少变化为贵。

国家物资少,必削;国家物资多,必强。

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守着一万种物资必强;守着一千种物资,必削。

临战严整,士兵出力,国家就强;临战慌乱,士兵偷懒,国家就削。

【原文】

农、商、官三者,国之常官也。

三官者生虱官者六:曰岁;曰食;曰美;曰好;曰志;曰行。

六者有朴,必削。

三官之朴三人,六官之朴一人。

以治法者强,以治政者削,常官治者迁官。

治大,国小;治小,国大。

强之,重削;弱之,重强。

夫以强攻强者亡,以弱攻强者王。

国强而不战,毒输于内,礼乐虱官生,必削;

国遂战,毒输于敌,国无礼乐虱官,必强。

举荣任功曰强,虱官生必削。

农少商多,贵人贫,商贫,农贫。三官贫,必削。

译文

农民、商人、官吏,三种人是国家有经常职业的人。

这三种人产生了六种虱害:第一是“岁”虱(农民每年收成减少);第二是食“虱”(农民浪费粮食);第三是“美”虱(商人贩卖华丽物品);第四是“好”虱(商人贩卖玩好物品);第五是“志”虱(官吏存着自私之心);第六是“行”虱(官吏有舞弊的行为)。

这六种虱害生了根,国家必削。

农、商、官三种职业的根在三种人的身上,而六种虱害的根却在国君一个人身上。

能用法律来治国,国家就强;专靠政令来治国,国家就削。久任一个官而他能把政事治理得很好,就升他的官级。

治道扩大,国土就会缩小;治道缩小,国土就会扩大。使人民强悍,国家就削而又削;使人民怯弱,国家就强而又强。

采用使民化为强的政策来攻(制裁)强民,就要亡国。

采用使民化为弱的政策来攻(改造)强民,就能成就王业。

国强而不去战争,毒素灌输于国内,礼乐虱害就产生了,这样,国家必削。

国强就去战争,毒素输于国外,国内没有礼乐虱害,这样,国家必强。

任用有功劳的人,国家就强。虱害产生,国家就削。

农民少,商人多,因而贵人穷了,商人穷了,农民穷了。这三种人都穷了,国家必削。

【原文】

国有礼有乐,有诗有书,有善有修,有孝有弟,有廉有辩。

国有十者,上无使战,必削至亡;

国无十者,上有使战,必兴至王。

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

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

国用诗、书、礼、乐、孝、弟、善、修治者,敌至必削国,不至必贫;

国不用八者治,敌不敢至,虽至必却。

兴兵而伐必取,取必能有之,按兵而不攻必富。

国好力,日以难攻;

国好言,日以易攻。

国以难攻者,起一得十;

国以易攻者,出十亡百。

【译文】

国家有礼、有乐、有诗、有书、有善、有贤、有孝、有悌、有廉洁、有巧辩。

国中有了这十样,君上就没法使人民战争,国家必削,以至于亡。

国内没有这十样,君上就有法使人民战争,国家必兴,以至于成就王业

君上利用良民来统治奸民,国家必乱,以至于削。

君上利用奸民来统治良民,国家必治,以至于强。

君上用诗、书、礼、乐、孝、悌、善、贤来治理人民,敌人来侵犯,国家必削;敌人不来,国家必穷。

君上不用这八项来治理人民,敌人就不敢来侵犯,即使来了,也必定能被打退。

兴兵去征伐别国,必能取得他的土地;取得他的土地,必能占而有之,按兵不去攻打別国,国家必富。

国家爱好实力,就叫做用难得的东西向别国进攻。

国家爱好虚言,就叫做用易得的东西向别国进攻。

国家用难得的东西向别国进攻,动用一分实力,获得十分代价;

国家用易得的东西向别国进攻,动用十分实力,损失百分代价。

【原文】

重罚轻赏,则上爱民,民死上;

重赏轻罚,则上不爱民,民不死上。

兴国行罚,民利且畏;

行赏,民利且爱。

国无力而行知巧者必亡。

怯民使以刑必勇;勇民使以赏则死。

怯民勇,勇民死,国无敌者强,强必王。

贫者使以刑则富,富者使以赏则贫。

治国能令贫者富、富者贫,则国多力,多力者王。

王者刑九赏一;强国刑七赏三;削国刑五赏五。

【译文】

加重刑罚,减轻赏赐,就是君上爱护人民,人民就肯为君上而死;

加重赏赐,减轻刑罚,就是君上不爱护人民,人民就不肯为君上而死。

兴盛的国家,执行刑罚,人民认为对自己有利,而且害怕;

执行赏赐,人民也认为对自己有利,而且贪图。

国家没有实力,而运用智谋和巧诈,必定灭亡。

对于怯弱的人民,拿刑罚强迫他们,他们必定勇敢;对于勇敢的人民,拿赏赐鼓励他们,他们就肯牺牲。

怯弱的人民变成勇敢,勇敢的人民肯牺牲,因而国家无敌,这样就是强,强必能成就王业。

对于穷人,用刑罚强迫他们劳动,他们就能够富。对于富人,用官爵鼓励他们捐献粮谷,他们就必定穷。

治理国家,能使穷人变富,富人变穷,国家就有雄厚的实力了。国家有雄厚的实力,就能成就王业。

成就王业的国家,刑罚有九分,赏赐有一分;强国刑罚有七分,赏赐有三分;削国刑罚有五分,赏赐有五分。

【原文】

国作壹一岁,十岁强;

作壹十岁,百岁强;

作壹百岁,千岁强。千岁强者王。

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

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

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

故攻官,攻力,攻敌。

国用其二,舍其一,必强;

令用三者威,必王。

【译文】

国家实行一个政策一年,就十年强盛;

实行一个政策十年,就百年强盛;

实行一个政策百年,就千年强盛。千年强盛的国家,就能成就王业。

国家有了威力,可以用一分实力取得十分利益,用虚声威胁,取得实利,所以能够养成威力的国家,就能成就王业。

能够培养实力,而不能够消耗实力,这叫做“攻打自己”的国家,结果必削。

能够培养实力,也能够消耗实力,这叫做“攻打敌人”的国家,结果必强。

所以治国要铲除虱害,消耗实力,攻打敌人。

能够执行这三项中的两项,放弃一项,国家必强。

三项都能执行,国家就有威力,必定成就王业。

【原文】

十里断者国弱,五里断者国强。

以日治者王,以夜治者强,以宿治者削。

举民众口数,生者著,死者削。

民不逃粟,野无荒草,则国富,国富者强。

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

故曰:行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

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惠,惠生于力。

举力以成勇战;战以成知谋。

【译文】

在十里之内判断事件,国家就弱;在五里之内判断事件,国家就强。

政府工作人员在白天办公,就能成就王业;在夜间也办公,国家就强;公事拖延,国家就削。

登记人民的户口,活着的人,姓名写在册上;死去的人,姓名就从册上删去。

农民不逃避赋税,田野没有荒草,这样国家就富;国家富,兵也就强了。

用刑罚来免除刑罚,国家就治;用刑罚来招致刑罚,国家就乱。

所以说,使用刑罚,加重刑于轻罪,结果刑罚不用而事成,国家就强了;加重刑于重罪,加轻刑于轻罪,结果刑罚必须用,乱事因而产生,国家就削了。

刑罚产生实力,实力产生强盛,强盛产生威力,威力产生恩惠,恩惠是从实力生出来的。

施展力量,才能出现英勇的战争;有英勇的战争,才能实现智慧和计谋。

【原文】

粟生而金死,粟死而金生。

本物贱,事者众,买者少,农困而奸劝,其兵弱,国必削至亡。

金一两生于竟内,粟十二石死于竟外;

粟十二石生于竟内,金一两死于竟外。

国好生金于境内,则金粟两死,仓府两虚,国弱;

国好生粟于境内,则金粟两生,仓府两实,国强。

【译文】

买来粮谷,就花掉金钱;卖去粮谷,就取得金钱。

如果粮谷价格低廉,生产的人多,收买的人少,这样,农民就困苦,奸商就活跃,结果兵力必弱,国家必削,甚至灭亡。

黄金一两输入国界以内,就有粮谷十二石输出国界以外;

粮谷十二石输入国界以内,黄金一两就输出国界以外。

国家喜欢金钱输入国界以内,那么金钱和粮谷都要丧失,粮仓和金库就都要空虚,国家也就弱了。

国家喜欢粮谷输入国界以内,那么金钱和粮谷就都能获得,粮仓和金库就都充实,国家也就强了。

【原文】

强国知十三数:竟内仓口之数、壮男壮女之数、老弱之数、官士之数、以言说取食者之数、利民之数、马牛刍藁之数。

欲强国,不知国十三数,地虽利,民虽众,国愈弱至削。

国无怨民曰强国。

兴兵而伐,则武爵武任,必胜。

按兵而农,粟爵粟任,则国富。

兵起而胜敌,按兵而国富者王。

(节选部分完)

【译文】

强国要掌握十三个数目:境内粮仓和金库的数目、壮男和壮女的数目、老人和弱者的数目、官吏和学士的数目、靠言谈吃饭的人的数目、靠利润谋生的人的数目、马牛草和庄稼稭子的数目。

想要国家强盛,而不掌握这十三个数目,土地虽然好,人民虽然多,仍难免国家更弱,以至于削。

国内没有怨恨君上的人民,就做强国。

兴兵去征伐别国,就按照人们战功的多少给他们爵位和官职,这样必能战胜。

按兵不动,从事农业,就按照人们捐粮的多少给他们爵位和官职,这样,国家就富。

兴兵征伐能够战胜敌人,按兵不动国家能富,这样就能成就王业。

(节选部分完)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林徽因的AI自述

据说这位夫人是山东人,孔孟后人果然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