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他们,以正军纪。”
1950年12月24日,长津湖战役以胜利结束,但时任第九兵团司令员的宋时轮,却突然下令枪毙两名迎接干部。
大敌当前,为何不集中精神一致对外,反而要在内部动手呢?
在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之前,美国“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狂妄地宣称“将在感恩节前结束战争,班师回朝”。
但随着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的胜利,他的美梦落空,不过,“联合国军”的主力没有受到很大损失,紧接着开始第二次战役。
“联合国军”的目标是:东西线全速推进,并炸毁鸭绿江上所有桥梁和渡口,在鸭绿江冰封前侵占全朝鲜。
中方也立即做出明确部署:由第一次战役中的6个军负责清川江南北地区的西线战场,长津湖及以南地区的西线战场由新入朝的第九兵团3个军负责。
第九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作战方式,而在正式开战前,全团战士们只能等待。
仅仅是这个任务,使得第九兵团遭受了一定的人员损失。
第九兵团原本是为解放台湾而组建的精锐部队,此前接受的训练以海上作战为主,一直驻扎在福建沿海一带,紧急入朝时只能穿着单薄的棉衣,不止胶鞋无法保暖,许多南方战士们也扛不住零下的寒冷天气。
据资料显示,第九兵团的冻伤减员情况高达三分之一。
最严重的,当属被称为“冰雕连”的27军80师242团5连的全连战士,因为执行一天一夜的埋伏任务,再被发现时只有冻僵的遗体,但枪口却一直对准前方。
也正是因为这群“最可爱的人”舍生忘死地付出,令敌人放松了警惕。
11月26日,在柳潭里阵地上,“联合国军”第10军的先头部队——陆战1师的师长奥利弗·史密斯拿着望远镜眺望鸭绿江,没有发现志愿军的行踪,惊喜地说:“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回家过圣诞节了。”
可他没想到,就是在这片茫茫雪原下,潜伏着第九兵团的3个军15万的战士。
11月27日的傍晚,冲锋的军号响起,志愿军们跳了出来,奔向长津湖的美军。意识到被围困的美陆战1师,立即反攻,靠着坦克、火炮和机枪进行扫射。
一排排志愿军倒下,又有一排排志愿军冲上来。
美国军事史学家蒙特罗斯在战后回忆道:“中国人源源而来,视死如归的精神令陆战队肃然起敬。”
11月30日晚,第九兵团27军对新兴里阵地的陆战1师美第7师发动猛攻,全歼这支被称为“不可战胜的北极熊军队”,至今那张“北极熊”团旗被收藏在我国军事博物馆中。
这场胜利鼓舞人心,可几乎同时进行的下碣隅里战役却非常艰难。
11月28日,第九兵团20军对下碣隅里发动攻击,经过一夜激战拿下高地,由20军58师的一个排守卫,但美军却不断发动冲锋,直到剩下杨根思连长和一名排长、一名负伤的战士。
杨根思命令他们:“撤下高地。”而他则带着炸药包,掩藏在战士们的遗体中,等40多个美军战士冲上来后,点燃引线,与敌军同归于尽。
当时,美军有直升机,能空投物资、也能运输伤员,可志愿军本就忍受着冰天雪地的严寒,还没有充足的物资补给,最难的是,作为援军的26军却迟迟未到。
第九兵团26军,前身是华东三野八纵,解放战争中立下不少军功,是一支强悍的队伍,而军长张仁初更是被称作“张疯子”。
第二次战役发起前,宋时轮命令26军“六日行军抵达长津及东南地区待命”,除88师未按命令前进外,76师和77师均抵达指定区域。
12月2日,宋时轮下达任务:26军2日夜接替第20军防务,3日19时发起攻击,全力攻歼下碣隅里守敌,
仅有一天时间,但26军的第76、第77师距离指定作战区域有50到70公里,再加上天寒地冻以及敌机的疯狂扫射,无法一天内到达。
张仁初立即请示宋时轮,推迟一天,但到了4日夜,除了第76师按时赶到,77师、88师,由于未查明路况和遭遇空袭,无法抵达。
攻击时间又被推迟到5日晚,26军的两个师仍没有到位,而且88师还出现掉队减员的情况。
志愿军后援没来,下碣隅里的美军借助美空军的力量,突破我军防线,未能在长津湖战役中全歼美军。
对于这一失误,宋时轮立即召开总结大会,点出26军的失误,更令他心痛的是,在战后复盘中发现了77师231团的一名营长和一名教导员竟然带队伍临阵脱逃。
他决定“挥泪斩马谡”,还撤销了88师师长和政委的职务。
正如宋时轮所言“我们打了胜仗,也打了败仗”,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出现失误的将领,对不起牺牲的战士们,还有可能影响接下来的战役。
作为军长的张仁初虽心痛和委屈,但也下定决心血洗前耻。
长津湖这一仗,是抗美援朝战争的拐点,也是志愿军们打出名气、打出血性的一战,奠定了胜利。
致敬这群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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