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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国梁,1965年出生在安徽芜湖一个普通工人家庭。

1984年12月应征入伍,在安徽省军区某步兵团服役。

那时的军营里,每个战士都怀揣着建功立业的梦想。

1985年春,我在集体大礼堂第一次见到了她。那天是部队文艺汇演,驻地文工团来演出。

宋雨菲是文工团的独唱演员,台上一首《亲爱的战友》,唱得台下掌声如潮。那时的她,穿着绿色军装,英姿飒爽。

因为我高中毕业,又爱好文艺,经常被选派参加文工团的联合演出。渐渐地,和宋雨菲有了工作交集。

她性格开朗,待人真诚,常在排练间隙教我声乐技巧。

1986年初,我光荣入党,被评为"文艺标兵"。那年"八一"建军节文艺汇演,我和宋雨菲合唱《军营的早晨》,获得了军区一等奖。

演出结束后的聚餐上,她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有时间吗?想和你单独聊聊。"

我知道她的心意,但不敢回应。

因为那时我刚被连队推荐参加军区文工团考核,如果考上,就意味着能留在部队。父亲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妹妹还在上大学,家里的重担落在我肩上。

1987年春节联欢会上,宋雨菲主动表白了。我却只能支吾着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考虑个人问题。"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1988年,我如愿考入军区文工团,成为一名专业文艺骨干。但宋雨菲已经调去了省歌舞团。

临走前,她给我留了一封信:"也许我们注定是不同的轨道,但我不后悔认识你。"

1990年,部队文工团改制,很多人转业到地方。我被分配到市文化局工作。

报到第一天,组织科长告诉我:"文艺科缺个副科长,你先代着,过了试用期再定。"

没想到,新来的文艺科长竟是宋雨菲。她从省歌舞团主动请调回来,已经是副处级干部。看到我,她笑着说:"秦排长,好久不见。"当年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工作中,她雷厉风行,对我要求特别严格。有时审批文件,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反复修改。同事们都说她苛刻,但我知道,她是在帮我尽快成长。

1992年元旦晚会上,她被推举上台演唱。

一曲《驼铃》,唱得所有人都红了眼圈。散场后,我送她回家,她突然问:"当年为什么拒绝我?"我如实相告,她沉默良久,说:"你还是那个重责任的好兵。"

1993年,我被提拔为文艺科副科长。

开会时,她主动提出调离,说是避嫌。临走前,她将一沓厚厚的工作笔记交给我:"这些年的心得都在这里,好好干。"

1995年春节前夕,我从战友那里得知她要去深圳发展。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去找她:"能不能留下?"她笑着摇头:"现在不合适,你还在上升期。"

1998年,我被破格提拔为文化局副局长,分管文艺工作。这一年,宋雨菲回来探亲,已经是深圳某文化公司的总监。

酒桌上,战友打趣:"当年错过了,现在人家是大老板了。"

2000年的冬天,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宋雨菲因为劳累过度住院了。我赶到深圳,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如刀绞。

她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跑,其实是在逃避。"

2001年,她调回芜湖,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多年后,有人问:"你们的爱情为什么耽误这么多年?"我说:"不是耽误,是让时间检验我们的成熟。"

如今,我们都已退休。

偶尔翻看年轻时的老照片,她笑着说:"你看,咱们都长皱纹了。"

我说:"可是心里的歌还没有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