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淮海战役中,国民党邱清泉兵团奉命救援被围碾庄的黄百韬兵团。解放军阻援部队主动撤出后,邱清泉为邀功谎报在徐州东南潘塘镇“击溃解放军,歼敌大半”。

徐州 “剿总” 司令刘峙未加核实,急于向蒋介石邀功,闻 “捷报” 后欣喜若狂,立刻下令徐州全城张灯结彩,举行庆祝活动,将 “潘塘大捷” 吹成 “扭转战局的伟大胜利”。南京方面如获至宝,迅速组建 “慰劳团”,成员包括靠政治投机上位的 “国大代表”“立法委员”、急于捕捉 “胜利” 新闻的记者、部分不明真相或迫于压力的工商界名人,以及持观望态度的美军军官。他们携带大量勋章、锦旗与银元赶赴徐州,以彰显 “胜利” 荣光。

邱清泉为坐实谎言,精心导演闹剧。他四处搜罗人员,甚至强令俘虏与当地百姓冒充被俘解放军,对其进行 “培训”,编造被俘细节,并布置虚假的 “俘虏营” 场景,企图蒙混过关。

淮海战役爆发次日,徐州 “剿总” 前进指挥部所在的李庄,一架美制 C-47 运输机在临时机场轰鸣降落。南京 “慰劳团” 携带的镀金奖章与锦旗尚未卸完,第2兵团司令官邱清泉已换上笔挺的棉质军装,在指挥部门前摆出标准的 “儒将” 姿态 。

这是《中央日报》记者镜头里的 “名将风采”:左二位置的邱清泉嘴角上扬,仿佛正与慰问团代表谈论 “击溃共军” 的战术细节,目光 “坚定而自信”。

当相机快门按下时,真实的淮海战场已呈现胶着态势:黄百韬兵团的 12 万大军被华东野战军围困于碾庄圩,邱清泉兵团的东进救援在运河畔遭遇解放军阻援部队的顽强抗击。黄百韬自杀身亡当天,《中央日报》头版还在刊登这张照片,配文《邱司令官谈笑退敌,淮海战局指日可定》,却不知镜头里的 “自信笑容”,早已成为国民党军谎报军情、自欺欺人的历史印记。

1948年11月10日,徐州以东的柳集村,国民党第2兵团临时指挥所外的晒谷场上,一军官正对着20余名中外记者展开“战况说明”。身后临时战术图,歪歪斜斜挂着一幅用红蓝铅笔标注的“淮海战场态势图”。

1948年11月6日,徐州“剿总”司令部所在地,第七兵团司令官黄百韬,盯着徐州“剿总”司令刘峙,等待这位“老长官”的最后决断。此时,距华东野战军发起淮海战役总攻已过去12小时,陇海线上的枪声正逐渐向碾庄方向逼近。

1948年11月,淮海战役激战正酣,国民党徐州“剿总”为粉饰战局,从南京、上海等地征召一群特殊的 “劳军使者” ,踩着高跟鞋踏入徐州 —— 她们是来自南京、上海的妇女界代表,貂皮大衣的光泽映着远处的炮火,成为淮海战役中最刺眼的荒诞注脚。

11月13日,慰问团在徐州机场慰问刚抵达的第16兵团,根据《徐州“剿总”后勤处接收簿》记载,慰问团携带的物资中,真正用于士兵的仅占1/3:美国产骆驼牌香烟20箱(供军官)、上海冠生园糕点150盒(用于拍照展示)、法国香水50瓶(赠送给高级将领眷属);补丁摞补丁的旧棉袜300双(来自上海慈善机构募集)、过期三个月的药品10箱(主要为止痛片)、手写“慰问信”2000封(内容多为“党国必胜”口号)。

而据第12兵团士兵回忆,所谓“慰问”时,多数士兵只能远远看着贵妇们在军官陪同下走过战壕,偶尔得到的一块糖果,还是慰问团从茶歇会上剩下的。

慰问团现场募集到的5000块银元,名义上“用于改善士兵待遇”,却在次日被徐州“剿总”财务处直接划扣,用于购买高级将领的过冬物资。美国驻华武官在战后报告中指出:“这种阶层割裂的‘慰问’,比解放军的宣传弹更具杀伤力——它让士兵看清,自己为之卖命的政权,从未真正在乎过他们。”

1948年11月淮海战役期间,国民党两名佩戴“前方督导”布条的官员立于土坡之上,面对镜头摆出“战略指导”姿态,身后是衣衫褴褛的士兵与围观的当地儿童,据《徐州“剿总”后勤报告》记载,1948年11月前线士兵冬装缺口达40%,多数部队只能“自行筹措”。据当地县志记载,淮海战役期间,徐州近郊90%的青壮年被国民党军抓丁,留下的老弱妇孺需。

这张照片拍摄于1948年11月15日,即黄百韬兵团被围碾庄的第4天。据《国民党军徐州会战亲历记》记载,此类“督导官”的主要任务是“督饬各部不得擅自撤退”,但自身对前线敌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