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位六十年，儿子一茬接一茬，可有两个孙子，一个没来得及见祖父最后一面，一个出生时皇帝已经快不行了，两人的命却都缠在皇位那档子事里，这事儿看着怪，可背后全是没说破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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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胤礽的大儿子弘皙，是康熙最疼爱的孙子，康熙晚年常把他抱在膝上教他读书，还亲手写了“慎行修德”四个字给他，这孩子八岁就能用满语写诗，十五岁跟着祖父看奏折，朝中老臣都说，这孩子说话做事，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圣祖爷，可就是这么个被指望能撑起江山的孩子，终究没拦住父亲两次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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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深秋，八十四岁的皇帝在热河行宫咳血昏过去，他撑着气对皇四子胤禛口述遗诏，最后一句是，弘皙虽是废太子的儿子，也得晋封亲王，这话让雍正登基那天眼圈红了，三年后弘皙真成了亲王，可四叔每天清晨在紫禁城召见他的样子，总叫人想起当年太子被废时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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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康熙最小的孙子弘善出生时，皇帝已经走了三年多，这孩子是二十四阿哥胤祁的庶妃王氏生的，连亲娘都没见过，乾隆三十八年正月，王氏在冷夜里拼着命生他，太医看了直摇头，说这娃怕是熬不到三更天，可弘善偏偏活下来了，成了康熙九十七个孙子里最后一个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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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善长大后最风光那会儿，是道光年间派去广东当将军，可他挂着一品官衔，在珠江边总闷着不说话，常对着祖父康熙的画像小声嘀咕，要是早生五十年就好了，这话让随从听见，吓得连夜求调差事，咸丰三年，五十八岁的弘善在承德避暑山庄病死，临走前还在翻祖父南巡时留下的旧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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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皇孙从没真正见过面，一个早早卷进宫里的事，一个生得晚，没赶上好时候，弘皙在乾隆四年被定大逆罪关起来时，弘善还在吃乳母的奶，等弘善当上将军，弘皙的灵位早被佛堂里的灰盖住了，清朝宗室的档案里，他们的名字写得又短又乱，像没写完的纸条，可那些字缝里，藏着同样的事，皇族的血，不过是皇权手里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