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是胖胖。
开篇，想先分享一句洛克的话：
“凡是超越法律界限的权力，都不再是权力，而是暴力。”
这句话，是写给普通人的，也是写给那些以为自己遵守规则就能被规则保护的人。
胖胖一直以来，认定一个死理：
只要关系到百姓赖以生存的东西，就绝不能被轻易改写，哪怕只是一点点偏差，都可能让一个人的未来完全走样。
这种涉及生计的事，可容不得含糊。
一句讲不清、一步走不稳，最后倒霉的永远是最底下的人。
谁靠这块地活着，就得尊重谁在地上的权利。
我一直觉得，一旦剥夺一个人的生产资料，不亚于把他推向一种慢性的绝路。
表面上看依旧风平浪静，可从那一天起，他要靠什么吃饭、靠什么活着，就从来不属于他自己了。
所以，有些事，看上去只是程序问题，但对失去土地的人来说，那就是命运被别人按下的回车键。
前几天，有这样一则新闻，胖胖在能不能写上犹豫了许久：
新闻来自宁夏灵武市，吴先生所在的十四户牧民，本来在当地承包了草原，靠放牧为生。
这不是投机，也不是买卖，是祖祖辈辈的谋生方式。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他们就与当地签过合同，期限为长期不变。
一个牧民家庭，靠着一百到三百头羊，一年少则四五万，多则七八万，这笔钱算不上富裕，但稳定而踏实。
直到2023年，一家光伏发电公司入场，铁丝网围起来，草原不见了，羊也没法放了。
吴先生不得不把羊一只只卖掉，从此再也没有继续放牧。
从那天起，他的生活方式断了。
没有地，没有草，没有羊，只能去打零工。
收入不稳，生活骤降。
你说是天灾吗？不是。
是有人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这事本该进入程序解决。
牧民有疑问，就申请查处。草原是不是被占用了？手续是不是合法的？环节是不是清楚？
按常识，胖胖觉得，面对这样的问题，只需要做三件事：
查清楚、讲明白、按规矩办。
但现实里的程序，往往讲不了理。
他们在今年四月申请查处，八月收到了一个复函：
“无违法占地行为。”
问题似乎被一句话便消灭了。
但这句话的背后，是一个家庭失去草原、失去收入、失去生活方式的现实。
这不是一个“复函”能糊过去的，于是牧民起诉——要求撤销复函，重新处理。
事情很快到了法院那里。
银川铁路运输法院在去年12月31日做出判决：
复函认定事实不清、主要证据不足，依法应撤销。
注意，这不是程序瑕疵。
是事实没查清楚。证据也没拿出来。关键问题回答不了。动工时间搞不明白。地到底占没占，搞不清楚。
一个无违法就这样轻飘飘被写了出来。
可盖章的手轻，承受的人重。
判决撤销了复函，按理说，这是一个纠错的开端。
程序就该回到原点，重新查处，一切应该往正轨推进。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变快。
反而像是进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潭，灵武市自然资源局上诉了。
上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继续耗，继续拖。
意味着牧民的生活继续悬着，更讽刺的是，上诉到一半，又撤回。
判决生效，牧民申请强制执行。
但是半年过去了，没有结果。
执行局工作人员的回复是：
“我们联系过了，他们正在研究，要请示。”
“研究”、“请示”——只要事情一旦需要“研究”，人就要先“等着”，可他们，等得了吗？
百姓的生活，不是程序，不是材料，真心等不起。
这里必须捋清楚一个根本问题：
牧民和光伏项目并不是天然的对立关系。
光伏可能是好事，清洁能源可能是大方向，但再大的项目，也不能踩着基层百姓的生活往前走。
发展不能以牺牲一个群体的生计为代价，这在胖胖看来就是底线，没有任何异议的点！
问题的核心不在于光伏，而在于这块地到底是谁的？有没有正当的程序？有没有尊重承包关系？有没有查清事实？有没有给出清楚解释？
如果事情清楚，心服口服，如果程序严谨，百姓也可认账。
但现实却是，光伏公司说手续齐全，部门说不存在违法，可是地是不是占了？界线是不是画错？动工是不是过早？调查是不是做了？
这些最关键的问题，没有回答。
当这些最基本的事实都含糊时，它就不是一个争议，而是一种伤害。
牧民不是在跟企业争草地，而是在跟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对抗。
而不清楚和不明确，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越界。
我写到这里，真心觉得，一个人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被夺走，是最不该发生的事之一。
因为那不是个人选择，也不是环境变化，是人为造成的断裂。
他们的羊，是他们的积蓄，是他们的谋生，一个人从放牧走向零工，是生存手段的转变，但这个转向，不是因为他不学、他不适应，而是因为他被迫失去了选择。
没有选择，就是失去自由，失去自由，就是失去未来。
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可能就在于被决定。
就是生活不是由自己决定，而是被某个遥远的办公室轻轻打一个勾，命运就换了轨道。
一块地能不能被随意处理？一个家庭能不能被轻易击溃？一个部门能不能一句话盖掉一个群体的生计？一个判决能不能被半年都执行不了？一个案件能不能因为“请示”就无限延后？
这些才是真实的底线。
他们需要的，是清清楚楚捋清：
我的地，到底还在不在？我的合同，到底还算不算？我的生计，到底有没有人管？我的判决，到底什么时候能落地？
这是最基本公正的表态，一纸复函，一次含糊，一次推诿，一次拖延，就能让一个家庭走向下坡。
项目可以大，发展可以快。
但对牧民来说，他们只有一块地、一群羊、一种生活方式。
这土地不只是一块草原。
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身份，是他们的生活，是他们唯一能抓得住的稳。
如果这个根被随意切断，那么无论光伏板铺得多大、项目吹得多响，都没有意义。
现代化，也不应以牺牲他们的方式来完成，这不合理。
光伏是清洁能源，但发展的方式必须透明、合法、尊重民生，政策是为人服务的，而不是让人为程序让路。
程序背后的人有没有被伤到，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是大势所趋，那胖胖想问，能不能照顾一下人的基本生活？
流程走了，事实清楚吗？草原真没被占吗？
“上级批过了。”那批复之外，承包关系算不算？人的生计算不算？
每一块土地，都应该清清楚楚归在该归的地方，每一个靠土地活着的人，都不该担心明天会不会失去赖以生存的根，这在胖胖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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