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汗国(三)
9.长寿天亲可汗

长寿天亲可汗(?-789年),名顿莫贺达干,药罗葛氏,是回纥的第四任可汗,在位期间相当于中国唐朝中期。他是怀仁可汗之孙,牟羽可汗移地健的堂兄、牟羽可汗在位时任命他为宰相。

780年,因对于唐朝关系上意见不合,移地健被顿莫贺达干所杀。顿莫贺达干继承汗位,称合骨咄禄毗伽可汗。

此前,唐宗室女“小宁国公主”嫁给牟羽可汗移地健为后妃,为他生有两个儿子。780年顿莫贺达干发动政变、刺杀牟羽可汗时,也将“小宁国公主” 所生的两个儿子一并杀死了,小宁国公主悲愤之余不肯按回纥的收婚制度继续嫁给顿莫贺达干,而是出居于外。为此,顿莫贺达干积极与唐朝交好,立图改善关系。

顿莫贺达干的行为有了成效。唐德宗册封他为武义成功可汗。

此后几年,顿莫贺达干多次向唐朝求婚。当时,宰相李泌建议唐德宗北联回纥,南联南诏,西联大食,共同抵御吐蕃。为了继续向回纥借兵,唐德宗于公元788年将第八女咸安公主嫁给了他,册封他为汨咄禄长寿天亲毗伽可汗。长寿天亲可汗改国号为回鹘。次年(789年)十二月,长寿天亲可汗病死,多逻斯继承汗位,即忠贞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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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忠贞可汗

忠贞可汗(?-790年),名多逻斯,号“泮官特勒”,药罗葛氏,是回鹘的第五任可汗,在位仅仅四个月。

他是长寿天亲可汗之子。789年十二月,长寿天亲可汗死,多逻斯继承汗位,称“爱登里逻汨没密施俱录毗伽可汗”。唐朝册封他为“忠贞可汗”。按照回纥的收继婚制,忠贞可汗继续娶在788年出嫁自己父亲长寿天亲可汗的唐朝咸安公主为后妃。

790年四月,忠贞可汗被叶公主毒死,大将颉干迦斯从西征吐蕃的前线返还,拥立忠贞可汗的幼子阿啜为新可汗,即奉诚可汗。

11.奉诚可汗

奉诚可汗,名阿啜,药罗葛氏,是回鹘的第六任可汗,他是忠贞可汗的幼子。

790年三月,忠贞可汗被仆固怀恩的孙女、少可敦叶公主毒死,忠贞可汗的弟弟趁乱即位。大将颉干迦斯从西征吐蕃的前线返还,杀死篡位者,拥立忠贞可汗的幼子阿啜为新可汗,称汨咄录毗伽可汗。唐朝册封他为奉诚可汗。

阿啜年幼,大相颉干迦斯专权。唐自安史之乱后,安西、北庭两都护府孤悬塞外,当时吐蕃强盛,回纥扶助两府,共同抵抗吐蕃,对双方都有利。可是,贪得无厌的人必然缺乏政治远见,回纥统治者竟把两府看作附庸,无限止地征收赋税,北庭路近,居民受害更甚。原属北庭管辖的沙陀别部六千余帐,被回纥肆行掠夺,困苦不堪,原属回纥的三姓葛逻禄部和白服突厥部,也痛恨回纥的苛征暴敛,转附吐蕃。吐蕃率葛逻禄白服突厥攻北庭,颉干迦斯来救,结果自然是大败。北庭和沙陀部落都为吐蕃所有,北庭节度使杨袭古率众二千余人逃往西州。过了些时,颉干迦斯率全国丁壮数万人进取北庭,又被吐蕃战败,士卒死亡大半,杨袭古兵损失尤重,只剩下六七百人。颉干迦斯诱杀杨袭古。西州人固守本境,不再助回纥。

葛逻禄部乘胜攻取回纥的浮图川(在乌德鞬山西北),回纥惊慌,迁西北方部落到乌德鞬山的南方,躲避敌军的攻势。回纥在790年一年中,内部发生政变,可汗失权,外部友化为敌,两次大败,这都是没落气象,说明药罗葛一姓的统治权,很难再保持下去。

唐朝的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被吐蕃侵占,回鹘也趁机捞得好处。

795年,奉诚可汗死。宰相硖跌氏(即阿跌氏)骨咄禄立为可汗(唐封为怀信可汗),回纥可汗位由药罗葛氏转入硖跌氏,是权臣专国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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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怀信可汗

怀信可汗(?-805年),名骨咄禄,跌氏,是回鹘的第七任可汗。

795年,奉诚可汗死,无子。宰相骨咄禄被大臣们拥立为滕里啰羽录没蜜施合胡禄毗伽可汗,冒姓药罗葛。唐朝册封他为怀信可汗。怀信可汗多次击败吐蕃,继承唐朝成为漠北和西域的天可汗。805年,怀信可汗死,子滕里可汗继位。

13.滕里可汗

滕里可汗,硖跌氏,是回鹘的第八任可汗,怀信可汗之子。805年,怀信可汗死,他继承汗位。唐朝册封他为滕里野合俱录毗伽可汗。808年,咸安公主在回鹘去世,唐宪宗追封和亲的姑母为燕国襄穆公主。同年,滕里可汗去世,保义可汗继立。

805年,怀信可汗死,滕里可汗继承汗位,建号爱登里啰汨没(密)施俱禄毗伽可汗(意为“受命自月神,成为幸福英勇圣智可汗”)。在位时,大力扶植摩尼教,使摩尼僧参与国政。元和元年(806),令摩尼僧为国使至长安(今陕西西安)。僧岁往来于市,常与商贾逐利。

14.保义可汗

保义可汗,唐时回鹘可汗,怀信可汗之庶长子,滕里可汗之兄。公元808-821年在位,是漠北回鹘汗国最后一位强有力的可汗。元和三年(808),唐册封为保义可汗,次年,改回纥为回鹘。

自称爱登里啰汨蜜施合毗伽可汗,又称天可汗。元和三年(808),唐册封为保义可汗,次年,改回纥为回鹘。助唐连续击破吐蕃于北庭、龟兹等地,收服葛逻禄,聚歼吐蕃大军于于术。自此,彻底扭转了自贞元以来蕃进唐退的战略形势,并收复了凉州、北庭、龟兹等地区。此次胜利将回鹘影响范围括张至包括于寘、疏勒的整个原唐朝西域地区,垫定了未来回鹘西迁的政治军事基础。

又西征至中亚拔贺那国,扩张领土,对天宝以来大食势力东进进行有力回击,划定了之后的近两百年间伊斯兰世界与东方世界的分界线,直到黑汗王朝改宗。

曾遣使长安请婚,不果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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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崇德可汗

崇德可汗(?—825年),回鹘可汗,保义可汗的继承者,于821年继位,同年四月,唐朝册封其为“登啰羽录没蜜施勾主毗伽崇德可汗”,同年七月,崇德可汗派出以伊难珠句录都督思结及叶护公主为首的庞大使团,前往长安,请求和亲。唐穆宗许以唐宪宗之女为太和公主下嫁,派胡证、李宪持节护送至崇德可汗的牙帐。崇德可汗尚太和公主后,即请求唐朝,从西域的安西出兵进攻吐蕃,又派其大将李义节率兵3000,助唐平定河北的地方军叛乱。唐穆宗长庆四年(824)卒。

《旧唐书》中的“登罗羽录没蜜施勾主录毗伽可汗”、《册府元龟》中的“登罗羽录没密施合勾禄毗伽可汗”及“君登里逻羽录密施合勾主禄毗伽可汗”均指此人。

崇德可汗在位期间继承保义可汗之志继续向西用兵,进一步抑制了吐蕃在西域扩张的势力,并使原本依附于吐蕃的葛逻禄部归服,其势力最远曾至今天乌兹别克斯坦一地。

16.昭礼可汗

昭礼可汗,名曷萨特勒,硖跌氏,是回鹘的第十一任可汗,保义可汗之子,崇德可汗的弟弟。崇德可汗去世,曷萨特勒继立为爱登里啰汩没密施合毗伽可汗。唐朝册封他为昭礼可汗。

824年,崇德可汗去世,曷萨特勒继立为爱登里啰汩没密施合毗伽可汗。唐朝册封他为昭礼可汗。按照回纥的收继婚制,昭礼可汗续娶在821年出嫁自己哥哥崇德可汗的唐朝太和公主为后妃。 832年,昭礼可汗被部下所杀,侄子彰信可汗胡特勒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