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和美智子的故事，真正的尾声是在良子皇后的葬礼结束后才浮现出来。那天，皇宫里所有人表情都很正式，只有角落里美智子的指尖忍不住颤抖。她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衣着整齐得像一面旗帜，但内心其实早已经空了。97岁的良子终于不在了。这个女人，用自己顽固、严苛和一成不变的标准，把美智子拢在阴影里四十年。一点不夸张，说“冰窖”都不算冷，那么问题就很清楚了：她真的活得快乐过吗？
全日本都在评判她。报纸翻来覆去写的是“太子妃平民出身”，谁也不关心，她小时候明明只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生活在安稳家庭里的女孩。美智子的记忆里，夏天院子那棵老樱桃树，父亲第一次把她放在肩膀上，让她感受风。她记得母亲念书教她法语，看她练钢琴。那些时刻安静真诚。没有人笑她，她可以迟到，也可以帮厨师摘草莓。到后来，她突然什么都不能做了，只能在宫里走廊上盯着那些和服花纹发呆——换作别人未必撑得住。
美智子和明仁的婚姻，一直是大话题。有一次我在东京近郊参加家族聚会，远亲抿嘴嘀咕，“平民能抚养好皇孙吗？”我当时只想笑。她能不能做到，有谁考虑过她的想法？大家关心的总是王室血统、传统、规范仪式、社会观感。确切地说，她的痛苦对外界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舆论的压力反倒成了另一种枷锁。
说回来，良子并不是天生恶毒。没人愿意承认，其实良子也被折磨过。她年轻时同样进了“牢笼”。当年选妃风波，大家一边骂一边看热闹——将军家的女儿、王公贵族，私底下谁家不是托关系、搞竞赛？良子能胜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父亲较真，硬撑着不低头。你仔细分析，她最怕“外来者”破坏“秩序”，怕的就是自己被踢开。她当年也被婆婆节子刁难，三天两头被问怎么没生儿子。明明是家事，却被弄成了大事。很难说如果换成你，会不会也变得苛刻。
我曾亲眼见过皇宫年节祭祀的场面。良子坐正中的金色椅子上，身旁宫女低头说些什么，她只抬手轻飘飘一挥，掌控一切。她不是没能力生存，而是早学会了，疼自己就得绷起来。哪怕明仁成年了，她还是时不时要提醒，母亲在这个家里说话才算数。家庭其实并没有温情，王室更没有，只剩复杂规则。
美智子的处境一度让她生病。谁能想象，太子妃变成了忌口的影子。没错，她得了失语症。有段日子，她甚至不许和身边人说话，像消失了一样。我那时路过表参道，听旁人讲“冷宫”二字，语气里带着没来由的兴奋。事实是哪儿也没“冷宫”，只是一个带厚重门帘、永远厚厚隔离的房间。美智子被困那么久，没有医护人员会主动站出来，这事让我觉得，到底身份高低还是决定了一切。
倒退回明仁年轻时，选妃多少成了尴尬游戏。“太子没中意的人选”之说传得满城风雨。他的侍从用白纸黑字记了十几个出身显赫的名字，轮流介绍，每次见面都如同面试。可是明仁就是偏偏对那群传统少女无动于衷。美智子出现后，事情才彻底反转。他们一起打球聊天，说着说着笑出声，连明仁自己都说：原来喜欢这个就是喜欢这个？后来没等大家接受，他已经认准了。
大婚那天场面铺张却奇怪，很多宾客甚至没见到新娘父母。谁料到外头美智子的爹妈只能在门口等，礼仪官一律以“不合规矩”为理由拒绝。说是王室排场，背后其实根本没人愿意让平民家族“玷污”高贵。仪式上，美智子被挑礼服、挑手套、甚至讲话顺序都得商量老半天。你要是她，还不心里犯难吗？
怀孕生子的那几年，压力越来越重。很多侍从当面说话都夹枪带棒。“平民太子妃能养皇子？”更难的是，她连为孩子叫名字的权力都没有。我小时候觉得，自己家里都是妈妈管事。可美智子那个年代的“母亲”，得提前问遍整个宫内厅。她甚至没机会留自己的母姓。
对于明仁——他其实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家庭矛盾这么多年，他更像隔在中间的调解员。很多关键时刻，他选择不说话，不站出来。有人说他顾全大局，有人说他软弱，事实没人能下定论。
说到有一点美智子变强，都是女儿的功劳。被软禁时期，正是孩子回宫陪她慢慢缓过来。你可能会觉得不合理，但家族里，亲情常常没那么直截了当。母亲和女儿看一眼，心里有点明白但又什么都不能说。外界依旧流传着他们的幸福形象，但一桩皇室婚姻到底幸福不幸福，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说到这里，良子的身影又回到记忆里。她年轻时绝非现在这样严苛。还没嫁进宫时，她甚至抢着打扫过厕所。她的同学说她老实、肯干，只是时代和环境让人变成另一个样子。
选择王室身份，其实舍弃了普通人的自由。生儿育女、家庭生活，每件事都被层层审查。可能你也会同情她，但慢慢地，这个家族就像出不了头的戏，最后一切都化归沉默。美智子年轻时与明仁的幸福影像，一点点磨耗，最终变成无法叙说的苦涩。
说到现代，孙辈们个个眯眯眼，人们笑“王室基因真强”，好像遗传的不是形状，而是这里面那种难以消解的压力。从明仁、美智子，到他们的子女和孙女，谁都没逃走，始终带着那种制式温和，哪怕嘴角带笑。你说这算什么？一代传一代的是规矩，还是被规矩毁掉的温情？
我始终记得那句美智子自己的话：“我是平民，配不上皇族。”她这么说不见得是真的认了命，可能只是终于懒得反抗了。
外人传说太子与太子妃情深意重。但所谓幸福，有谁在意他们心里真实的感受？公众面前的笑容，也许只是另一张面具。
宫门关上，每个人其实都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谁赢了，谁输了，根本没有答案。
整个家族的故事，就这样，一辈辈，没等三代人反应过来，就继续往后传下去了。
抱歉，我站在历史的门槛外只能看到这些，没有别的多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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