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大军层层布防,数不清的埋伏圈接连设下,数万里转战的红军却总能化险为夷,从未遭遇致命伏击。这桩怪事,成了蒋介石到死都解不开的心病。
蒋介石当年调集中央军加上西南各路军阀,号称百万兵力,从苏区一路追到陕北,满心想要把红军围歼在长征路上。可他没料到,自己精心布置的第一道封锁线,刚接触就破了。1934年9月,粤军陈济棠主动派代表到瑞金谈合作,他怕蒋介石借剿共之名占了广东,特意跟红军达成秘密协议。中共派了何长工、潘汉年当代表,谈了三天三夜定下五项协议,明确红军过境时粤军撤离40华里,还悄悄送来军用地图、密码本,甚至给了两千条汉阳造和五万发子弹。红军几乎没费什么劲,就闯过了第一道封锁线。到了湘江防线,这是第四道封锁线,蒋介石让湘军和桂军联手防守,可桂军白崇禧同样怕被中央军吞并,11月下旬直接把主力撤走,留下60公里的缺口。遗憾的是,红军带着苏区搬来的印刷机、大炮底盘这些辎重,行军太慢,等赶到江边时,湘桂军又杀了回来,这场血战让红军从8.6万余人锐减到3万多。
遵义会议后,毛泽东的指挥让蒋介石的埋伏彻底失效。1935年初,红军在土城跟川军交战失利,被迫一渡赤水西进,可川南防守严密,只好二渡赤水重返贵州,连克桐梓、娄山关,重占遵义,打了长征以来第一个大胜仗。蒋介石急得飞到重庆督战,红军却三渡赤水再入川南,等敌军合围过来,又突然四渡赤水南下,突破乌江直逼贵阳。吓得蒋介石赶紧调滇军来救驾,红军却趁机挺进云南,在当地群众帮忙找到7只木船,36名船工连夜摆渡,7天7夜全员渡过金沙江,彻底跳出了包围圈。
红军一路走下来,得到的百姓支持更是蒋介石想不到的。1934年11月,红三军团在湖南汝城借了村民胡四德105担稻谷、3头猪,司务长叶祖令写下借据,承诺革命胜利后兑现,这张借据被藏在墙洞几十年,后来真的由政府折价兑付。1935年5月22日,刘伯承在四川冕宁的彝海边,跟彝族首领小叶丹歃血为盟,还赠送“中国彝民红军沽鸡支队”队旗,小叶丹带着族人护送红军穿过彝区,为强渡大渡河赢得了时间。红军战士哪怕拔个萝卜都留铜元,从不扰民,百姓自然愿意主动带路、通风报信,而国民党军找向导得拿枪逼着,还常被故意带错路。
蒋介石到了台湾还在复盘,日记里写到“共匪竟能突围”时,笔迹都乱了,墨点戳破了纸背。他把失败归咎于部下执行力不够、军阀阳奉阴违,却从没反思过根源。他只看到兵力和装备的优势,却忘了一支得民心、知敌情、战术灵活的军队,再严密的埋伏也挡不住。
说到底,这从来不是运气问题。如果当年各路军阀真心联手,如果百姓没有真心支持,这段奇迹般的征程又会是另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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