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在国民党那边算得上是个硬角色,从黄埔军校第一期走出来,一路打仗升官,抗日时候指挥过昆仑关战役,那时候国民党军队对日军打得还算有点样子。解放战争打响后,他先在东北指挥,辽沈战役吃亏不小。
1948年10月,从葫芦岛撤退回南京,本来身体不好想歇着,结果蒋介石又把他拉去徐州,接手淮海战役的指挥。那时候国民党军队在淮海战场上兵力有八十万左右,装备也不差,但内部问题一大堆,指挥混乱,情报泄露严重。
郭汝瑰呢,1928年就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来失去联系但继续潜伏在国民党军队里。抗日期间他在第十八军十四师当参谋长,参加过淞沪会战,之后逐步升迁,当上国防部第三厅厅长,负责作战计划的制定。
郭汝瑰在国民党内部人缘不错,廉洁有名气,陈诚和顾祝同都信任他,甚至帮他组建军队,从空头军长到三个师九个团齐装满员,只用不到三个月。淮海战役前,他制定了很多计划,但这些计划往往被他通过联络员传给中共那边。
刘斐是三人里年纪最大的,早年参加同盟会,当黄埔军校教官,北伐时在总指挥部当参谋,后来去日本陆军大学留学。抗日时候他当军令部次长,参与过武汉会战和台儿庄战役的指挥。
1946年,升国防部参谋次长,中将军衔,也是个潜伏的中共情报人员。他和郭汝瑰在国防部高层,互相怀疑过对方是卧底,但后来确认了身份,配合默契。刘斐在国民党内部推动一些主战决策,但实际通过情报帮中共瓦解国民党军队的作战计划。
淮海战役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歼灭黄百韬兵团,第二阶段围歼黄维兵团,第三阶段歼灭杜聿明集团。国民党一开始计划守江必守淮,集中兵力在徐州蚌埠一带决战,何应钦在国防部会议上提这个主张,郭汝瑰负责细化方案。
他画的撤退路线和部署,其实给杜聿明集团留了点空子,但目的是让国民党军队暴露弱点。11月下旬,黄维兵团被围在双堆集,杜聿明集团从徐州撤退时,郭汝瑰建议走南线,穿过河流湖沼地带,放弃重型装备,轻装快速撤向淮河。
刘斐在会议上支持郭汝瑰的意见,两人难得一致,都想让杜聿明丢掉重武器,减弱实力。杜聿明不干,他觉得北线好走,能带上坦克大炮,结果私下改了路线,没告诉郭汝瑰。11月30日,部队夜撤出徐州。
12月3日,蒋介石空投亲笔信,命令转向濉溪口攻击,解黄维之围,这一下把杜集团推入解放军预设的包围圈。杜聿明后来在回忆里抱怨,说蒋介石变卦是被郭汝瑰左右,他后悔没在会议上坚持自己的撤退案,也没和何应钦顾祝同他们统一口径。
其实杜聿明有点冤枉郭汝瑰,因为郭的计划本来给留了半条路,是杜自己改线,一头扎进陈官庄包围圈。解放军对杜聿明研究透,知道他舍不得重武器,会走北线大路,于是提前设伏。
郭汝瑰的情报有点失误,因为杜没通报改线,但粟裕还是抓住了杜集团,把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个兵团一网打尽。黄维兵团覆灭后,杜集团被困陈官庄,补给断绝,空军空投也帮不上忙。杜聿明试过突围,但失败了,部队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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