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中国人,说没就没了。”去年11月,阿富汗巴达赫尚省的山谷里,枪声比碎石滑落的速度还快。两拨蒙面人,从塔利班检查站眼皮底下钻过去,打完就跑,现场只留下弹壳和一张写着“东突”拼音的纸条。消息传回国内,朋友圈炸锅:不是说好塔利班跟咱们谈矿吗?怎么连命都保不住?
塔利班一开始装死,发言人三天没露面,连“谴责”俩字都懒得打。直到中国代表在安理会直接点名:“反恐承诺别光嘴上说,再装睡,项目停,美元断。” 这才戳到痛点——他们财政兜里只剩不到三十亿美元外汇,连给老师发工资都得靠卡塔尔空运现金。于是12月17日深夜,塔利班特种部队连夜扑进瓦罕走廊,抓了一个活口,火速塞进直升机,转手丢给塔吉克斯坦,好像在说:看,我干活了。
可业内人士扒了一下:被抓的只是个“司机”,真正下命令的哈卡尼网络小头目,早溜到巴基斯坦北瓦济里斯坦吃烧烤了。更尴尬的是,突袭视频里,塔利班士兵手里的夜视仪还是中国援建时留下的旧款,镜头里赫然贴着“MADE IN SHENZHEN”。自己人用对方送的装备抓人,怎么看都像一场“交作业”。
巴达赫尚省内部更乱成一锅粥。塔利班分三派:喀布尔派想抱中国大腿搞基建,昆都士派跟哈卡尼穿一条裤子,本地派则靠走私宝石吃回扣。五名中国人遇害的矿区,正好卡在本地派地盘,平时收“保护费”的就是他们。现在上头让“清理极端分子”,等于让大哥剁自己小弟,谁下得去手?于是出现了魔幻场面:官方宣布“成功清剿”,第二天同一区域又冒出黑旗,拍照打卡,啪啪打脸。
对中国来说,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梅斯·艾纳克铜矿、阿姆河油田、通往瓦罕走廊的公路,三条线加起来投资额超六十亿美元,保险条款里白纸黑字写着:“若因不可抗力(含恐怖袭击)导致停工,阿富汗政府需全额赔付。” 塔利班兜里那点钱,赔不起,就只能拿地盘、拿资源抵。真到了那一步,等于把刚到手的谈判筹码又送回中国碗里。所以北京这次罕见地放狠话:三个月内看不到持续清剿行动,所有大型项目“技术性暂停”,什么时候安全评级回到黄色以上,什么时候再谈开工。
网上有人调侃:塔利班像极了租房违约的二房东,一边收着新租客定金,一边赶不走原来占屋的流氓。区别只是,这次房东带着保安队,真能把门一锁,让你颗粒无收。接下来就看塔利班是选择继续“表演式反恐”,还是下重手砍自己人。毕竟,和中国做生意,第一条就是“先保命,再赚钱”。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瓦罕走廊的风雪,很快就会把合同上的墨迹一起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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