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那个冬天,长津湖冷得连钢铁都能冻裂,气温直逼零下四十度。
当增援部队连滚带爬摸上1071高地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上面肯定是一个活口都没了。
结果眼前这一幕,把大家都整懵了:阵地上横七竖八躺着200多具美军陆战一师士兵的尸体,而在这一堆死人中间,蹲着7个满脸漆黑、衣衫褴褛的志愿军战士,正围着一个还在冒烟的大家伙喘粗气。
按照美军那时候“范弗里特弹药量”的炸法,这几个人别说守住阵地,能留个全尸都算是祖坟冒青烟。
但这七个人不仅活下来了,居然还毫发无损。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一场用毅力换来的神迹。
这事儿吧,得从几天前那个惨烈的“绞肉机”说起。
那时候志愿军第20军58师172团3营,接到的死命令是卡住碣隅里外围高地。
这地方是美军陆战一师撤退的必经之路,说白了就是美国人的“鬼门关”。
美国人那是真急眼了,天上的飞机跟发疯的马蜂似的,地上的坦克大炮不要钱地往山上砸,恨不得把山头削平两米。
咱们的战士呢?
肚子里装的是像石头一样的冻土豆,渴了就抓把雪塞嘴里,手里的家伙事儿跟人家比,那真叫“烧火棍”。
仗打到最红眼的时候,3营的主攻连队基本打光了,营长牺牲,连2连的副连长都倒在了冲锋路上。
眼瞅着阵地要丢,团参谋长一咬牙,把剩下还能喘气的几十号人全拢到一块,凑了个62人的敢死队。
这62个兄弟心里明镜似的,这就不是去打仗的,是去填命的。
出发前,参谋长给每人发了三个冻土豆,那是最后的口粮,还有点之前缴获的牛肉罐头。
大家狼吞虎咽吃完,谁也没废话,眼神里没怕的,就剩绝决。
集结号一吹,这帮人就跟下山的猛虎一样往上扑,没啥战术,就是拿命去撞,硬生生把美军给撞下去了。
山头是抢回来了,但这代价惨重得让人心疼。
62个敢死队员,一顿饭功夫就牺牲了58个,阵地上活着的就剩宋金荣、张恒田等7个人。
7个人守一个高地,对面还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军王牌,这仗怎么打?
就在这节骨眼上,机枪手张恒田在清理战场时,眼角突然瞥见雪堆里有个反光的东西。
他扒开冰雪一看,心脏差点没跳出来——那是美军跑路时扔下的一挺重机枪。
这可不是一般的家伙,这是美军装甲车上拆下来的M1921型,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M2重机枪的前身,口径足足12.7毫米。
这玩意儿打在人身上就是个碗大的窟窿,打在树上树就断,纯粹的战场收割机。
美国人估计是被刚才那波不要命的冲锋吓破胆了,连这种保命的大杀器都扔了,结果倒成了咱们这7个战士的救命稻草。
张恒田是个老兵,虽说没玩过这么高级的洋货,但枪这东西原理都差不离。
他招呼战友赶紧把这挺“铁疙瘩”架起来,周围全是美军丢下的弹药箱,黄澄澄的子弹堆得跟小山似的。
这种时候捡到这玩意儿,跟快渴死的人捡到神仙水没什么区别。
七个人动作麻利,分工明确,有的当弹药手,有的负责警戒,把捡来的手雷全归拢到一块。
没多大一会儿,美军的反扑就开始了。
这帮美国少爷兵仗着人多,哇哇叫着往上冲。
就在他们以为这高地上已经没活人的时候,那挺重机枪咆哮了。
12.7毫米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跟死神的镰刀一样扫过美军队伍。
水冷式枪管就是耐造,一直打都不发红,枪口喷出的火舌把周围的积雪都给烤化了。
冲在前面的美军瞬间被打懵了。
他们听着那突突声特别耳熟,一度以为是自己人的火力误伤,居然还有傻乎乎的军官在那发信号弹联络,想要停火。
等到反应过来是被缴获的武器在开火时,地上已经躺倒了一大片。
张恒田是越打越顺手,这枪威力大、射程远,简直就是个大号狙击枪。
美军组织了好几次冲锋,都被这凶猛的火力给压回去了。
但美国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发现这个火力点是唯一的威胁,调集了狙击手和重火力专门盯着张恒田打。
关键时刻,神枪手余新发接过了机枪。
这位老兄可是个打冷枪的高手,他不瞎突突,而是把这挺重机枪当狙击枪使,玩起了“点射”。
这下美军彻底绝望了。
这挺机枪在志愿军手里好像长了眼睛,而且这几个人特别鬼,打几枪就换个地方,滑得跟泥鳅似的。
美军想靠近扔手雷吧,还没抬手就被点名了;想远距离对射吧,谁也扛不住12.7毫米子弹的威力。
整整一天,美军像疯狗一样组织了十几次冲锋,愣是连这七个人的衣角都没摸到,反而在阵地前丢下了200多具尸体。
当重机枪被打出了狙击枪的精度,这就不是战斗了,这是单方面的点名。
战斗一直持续到增援部队赶到。
当战友们冲上高地,看见那七个满身硝烟的汉子,守着枪管还在发烫的机枪,周围满地弹壳,那场面真的太震撼了。
他们用敌人的武器,全歼了美军一个连以上的兵力,自己还无一人伤亡。
这不是运气,是在那个极寒的冬天,这群吃着冻土豆的中国军人,骨头比钢铁还硬。
1951年,这7位勇士的事迹被记入了战史,那个叫张恒田的班长,后来荣立了特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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