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寒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捏着戒指的手猛地一抖，戒指差点脱手。
他死死攥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姜以棠。
姜以棠还维持着娇羞期待的笑容，对上他骤然冰冷彻骨、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神时，笑容僵在脸上。
“砰！”
祁舜寒猛地甩开姜以棠的手，力道之大，让她惊呼一声，踉跄着跌坐在光滑的礼台上，婚纱散乱，头上的头纱歪斜。
满场哗然！宾客惊愕，记者镜头疯狂闪烁。
祁舜寒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
他死死盯着跌坐在地、满脸惊惶的姜以棠，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整个人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濒临崩溃的情绪而微微发抖。
“是你……”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放火烧她？锁死门窗？”
“她哥……她妈……都是你？！”
姜以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慌乱地摇头，泪水涌出：“舜寒，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是叶舒她先……”
“闭嘴！！”
祁舜寒猛地暴喝，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他一步上前，弯腰，一把揪住姜以棠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几分，完全不顾及她此刻的狼狈和台下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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