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圈连环塌!南博疑云未散,故宫川博甘博重博乱象接连曝光
饮水思源
南京博物院的“纯金金兽掉色”风波还没等来最终调查结果,文博圈的“黑料”就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从故宫捐赠古画莫名失踪,到四川博物院被指“借文物不还”,再到甘肃博物院原馆长贪腐、重庆三峡博物馆展陈翻车,网友口中“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吐槽,竟成了当下部分文博机构乱象的真实写照——本该守护文明的地方,为何频频曝出令人心寒的操作?
最先引爆舆论的南京博物院,至今仍笼罩在“国宝疑云”中。西汉纯金金兽的“灰黑掉色”争议尚未厘清,前院长徐湖平的旧账又被翻出:有人举报他任内既管博物院又兼文物总店法人,左手审批文物调拨、右手主导“低价转让”,连估值8800万的仇英真迹《江南春》都被他签字定为“伪作”,最终以6800元“白菜价”流入市场;更有退休职工指证,他曾通过“鉴定为赝品”“核销损毁”等手段,将故宫南迁的十万件文物中部分“盘活”,经儿子的拍卖公司套现,如今只剩7万多件。目前江苏省政府已介入调查,但公众对“国宝是否被调包”的疑虑,仍未消散。
这边南博的调查还在推进,故宫的“丢画事件”又添新堵。据爆料,吴欢家族曾向故宫捐赠241幅古画,可后续清点时,竟发现有六十多幅不翼而飞。古画作为易损文物,本应在严密管控下登记入库,可如此大规模的“失踪”,既没有公开的核查结果,也没有明确的责任追究,只留下“馆藏管理混乱”的猜测——难道公有文物成了可以随意处置的“私产”?
四川博物院的争议,则更像是一场跨越七十余年的“耍赖”。三位年过七旬的陈家老人,为追讨祖辈留下的130件文物奔波五年:他们的父亲陈瑞园本是收藏世家,上世纪50年代因特殊原因将文物交由中铁二局“代存”,1980年仅拿回3件小物件,其余藏品却凭空消失。直到2015年,老人才在川博的展览上发现印有“陈瑞园”印鉴的书法扇面,追问之下,川博拿出“1951年自愿捐赠86件”“1957年中铁二局移交45件”的清单,却始终拿不出捐赠协议、签收记录等关键凭证。更讽刺的是,中铁二局当年的移交函明确写着“今后如尚需退还本人时,则请给予退还”,可川博不仅拒绝返还,还在庭审中“踢皮球”,称自己“只是保管单位,无权决定”。老人们求的不过是“要么还文物,要么给说法”,可这场官司从2020年拖到2023年才立案,至今仍无终审结果。
而甘肃博物院的“塌房”,则暴露了文博系统的权力寻租。曾凭借“马踏飞燕”文创火出圈的原馆长贾建威,今年被通报开除党籍——他不仅违反国家法律收购文物,还利用职务便利,在文创产品研发授权、工程项目中收受贿赂,甚至纵容亲属借自己的职权谋利。这位曾宣称要“让文物走进生活”的馆长,最终把“文博热”变成了自己的“敛财机”,让“马踏飞燕”的憨萌形象,蒙上了一层贪腐的阴影。
就连以严谨著称的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也在展陈细节上翻了车。有游客发现,馆内标注“明末女将秦良玉曾用”的甲胄,竟是清代中晚期形制——明代甲胄多为布面甲、甲片紧凑,而清代甲胄的装饰风格、工艺细节与明末差异显著,稍懂历史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尽管博物馆很快承认失误并承诺更换说明牌,但这并非孤例:上海博物馆曾误标“江苏淮南”,青州博物馆把北齐“天保”错成唐“天宝”,这些看似微小的错误,实则暴露了审核机制的缺位——多数博物馆依赖内部策展人定稿,缺乏跨学科专家复核,文字校对甚至外包,纠错全靠公众“火眼金睛”,专业性何在?
从南博的“国宝掉色”到故宫的“古画失踪”,从川博的“借物不还”到甘博的“馆长贪腐”,再到重博的“展陈翻车”,这些乱象本质上都是对“文物守护”初心的背叛。博物馆本该是储存历史记忆、传递文化自信的地方,可当监守自盗、管理混乱、敷衍了事成为部分机构的“潜规则”,受损的不仅是几件文物,更是公众对文化传承的信任。
网友呼吁“全国博物馆大普查”并非苛责。文物不是某个人、某个机构的“私产”,而是全民族的共同财富。对于那些把文博岗位当“摇钱树”、把馆藏文物当“筹码”的人,唯有“该抓抓、该判判”,用严惩筑牢制度防线;对于历史遗留的文物权属争议,唯有以法律为纲、以证据为凭,还当事人一个公道。唯有如此,才能让博物馆的灯光,真正照亮文明的来路,而非掩盖乱象的阴影。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