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72年,黄河边上,一个叫白居易的孩子呱呱坠地,可这世道,哪有心思过太平日子。
那会儿,边上的藩镇就像一群饿狼,整天打打杀杀,老百姓的日子就像风中摇曳的草,不知道哪天就吹倒了。
白家嘛,算是个普通读书人的家庭,不是啥大富大贵,但也比普通老百姓强点。
可就是这样,这小小的安宁,也被战火搅得鸡犬不宁。
这孩子,两岁时候,爷爷就没了,在逃难的路上走的。
朝廷给了些补偿,老爹白季庚也因此升了个小官,但外面打仗的事儿,谁说得准?
老爹在徐州尽忠职守,被提拔了,但这意味着家要分开了。
白居易才十岁,就跟着娘亲被送去宿州躲,哪知道宿州也不太平,一家人只能一路往南,搬到了越中。
你想想,这么小的孩子,整天在外面跑,哪有心思读书?
别人家的孩子这时候可能在背《三字经》,他却在躲炮弹。
这种切肤之痛,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让他懂了老百姓的苦,也让他一心想着要太平。
为了补上落下的功课,这孩子是拼了命地学,学到嘴巴都起泡,写字写到手上起了茧子,愁得年纪轻轻头发就白了。
这不就是为了让日子好过点,他能不下功夫吗?
“当官就得说人话,写文章就得管用!”
总算,老天爷看他可怜,或者说,是科举这根“独木桥”,给了他一条出路。
在南方,日子稍微安稳了点,白居易终于能静下心来读书。
他当时那个用功劲儿,真是了不得,前面说了,他为了学问,把自己愁得头发都白了,这份“肉眼可见”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他考上了,还认识了一个哥们儿,叫元稹,后来俩人名气都大了,人称“元白”。
考上之后,白居易当了个校书郎,翰林学士,反正都是写写画画的活儿,但他的才华,唐宪宗看在眼里。
皇帝就给他升了官,让他去当左拾遗。
这官儿,听着就挺牛,意思就是,你得站在皇帝旁边,告诉他哪儿做得不对。
白居易这人,就觉得,当官的,就得给皇帝出主意,指出皇帝的毛病,把国家治理好,不能光是自己吃香喝辣。
他懂,这国家的事儿,不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得靠大家一起使劲。
所以,他就弄了个“新乐府运动”。
他说,咱写诗,不能光是风花雪月,得学学古时候的乐府诗,直接说事儿,揭露老百姓的苦,就连皇帝错了,也得指出来。
他自己就这么干,写了好多诗,像《卖炭翁》、《琵琶行》这些,就是想让朝廷知道,老百姓日子不好过。
他这叫“补察时政”,就是给朝廷当个“参谋”,想让日子过得好点。
可你老是跟皇帝“对着干”,就算皇帝器重你,有时候也觉得挺烦的。
“怎么就惹着事儿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居易这人,心肠好,说话也直,这事儿按理说挺好,可也得罪人。
公元815年,那时候有个宰相叫武元衡,他提议要削减那些不听话的藩镇的权力,结果被人给杀了。
白居易小时候经历过战乱,他最清楚这些藩镇闹腾的危害,所以就在朝堂上大声嚷嚷,要严办凶手。
结果,这一下就炸了锅。
有人抓住他这个“把柄”,说他“越职言事”,就是没他份的事儿,他也瞎掺和。
更狠的是,有人把他说过的一些关于母亲的诗翻出来,故意扭曲意思,说他对长辈不孝。
这一下子,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最后,他被发配去了江州,当了个小小的司马,从长安这种大城市,去了个偏远的地方。
你说这事儿,咋说呢?
感觉唐宪宗当时也挺为难。
白居易这“新乐府运动”,把社会上一些不正经的事儿都给抖搂出来了,把一些当大官的,还有那些不老实的藩镇,都得罪了个遍。
这些人本来就觉得他碍事,碍于他在皇帝身边,也不敢怎么着。
武元衡这一死,那些藩镇就更放肆了,朝廷呢,也怕白居易在长安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就把他弄走,算是“息事宁人”吧,其实就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在去江州的路上,白居易路过李白墓地,看着那荒凉的坟头,他心里滋味复杂。
他写了首诗,里面有句“可怜荒垄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
但是诗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
这话,与其说是悼念李白,不如说是他自己在说自己。
他和李白一样,都是有才华的人,却都过得不顺,都算是“沦落”了。
那时候的白居易,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初那股劲儿,被现实磨平了?
被发配到江州,他好像开始更关注自己的日子,而不是整天想着“补察时政”了。
也许,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硬碰硬的现实面前,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白居易的故事,就说明白了,在那个年代,一个真心想做点事儿的读书人,就算有本事,有想法,也逃不过政治的漩涡,也受制于现实的模样。
那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在权力面前,有时候显得那么没劲。
但他这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写诗为老百姓喊话,为公平正义发声,这些东西,流传到现在,还是能让咱们觉得,这人,真是不一般。
他当年的“落魄”,也正好说明了那个时代的复杂和无奈,也让他这人,在中国文坛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会儿,他被贬到江州,后来又去了其他地方,虽然官职不高,但日子也算平稳。
他继续写诗,写了很多关于生活、关于山水、关于朋友的诗,比如《赋得古原草送别》,还有著名的《长恨歌》、《卖炭翁》。
这些诗,很多都是他到了地方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点点写出来的。
你说,这算是他理想的某种变形吗?
他没法直接“补察时政”了,就用另一种方式,把老百姓的生活,把社会的某些角落,给记录下来,让后人知道。
他晚年甚至还在修筑自己的墓地,留下一句“长眠不觉酒店中,犹恐诗句误人世”,也是一种看淡一切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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