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之后，乌克兰接手了庞大的军工遗产，但是由于订单断了、资金枯竭了，厂房只剩下锈迹和回忆。与此同时，在北京的会议室里有人指向黑海，那边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随即派出一支队伍，带着算盘去买技术、买图纸、买设备，买来的不是用来挂在墙上，而是完全吸收并发挥到极致。
最早引起轰动的是瓦良格，1998年谈到2000万美金的时候，它甲板生锈，舱内残缺，只完成了五六成。国内有人质疑值不值，工程师的回答是：图纸在、思路在、诀窍在，值。后来改名为辽宁舰，2012年挂上军徽入列。不仅仅是造了一艘船，更重要的是把动力、雷达、舰载机、保障等全链条打通，教会中国海军一套“怎么用、怎么养、怎么升级”的方法论。
原设计师巴比奇说这是一艘训练用的船，但是它带动了一整套的技术。训练平台不参战，但是可以把纸上的理论变成海上的设备，培养人才和流程。知识流动不限于航母。乌克兰燃气轮机技术被分步骤地引入到中国，中国把GT25000系列推上生产线，疏通流程、稳定质量、磨合参数。航空方面，马达西奇的D18T被应用到运20方案中。
2016年大飞机起降，载重66吨，战略投送不用看别人脸色。九十年代末到千禧年前后，来华的乌克兰专家有二百多人。俄罗斯上校日林直接说乌克兰的精华被中国系统地吸收了，这就成了东方军工的底色。
加油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2011年从乌克兰购入三架Il78以及全套图纸进行翻新，合同总价为4478万美元。中国重视的不是旧飞机，而是加油技术。到港之后拆开查看，并进行密封寿命试验，控制系统的全部内容都翻译成中文，接口参数反复在示波器上跑一遍，把流量控制数字化，误差降到1%。
原版没有考虑到高原环境，中国换成钛合金件后，重量减轻了三分之二，耐压能力也提高了。2021年运油20亮相，载油量超过百吨，航程达到八千公里，一架相当于三架，远海任务的想象空间一下就扩大了。
也和苏35开展了合作，2015年签订24架，2016年交付。中国空军飞行之后逐条记录：高原性能差、作战系统智能化不够。中国提出了一种方案来使系统变得更聪明，并且减轻飞行员的工作负担。俄方感慨“想过但是钱和时间都不够”，在推进升级的时候反过来等中方的意见。俄罗斯媒体直接表示，苏35经过中方现代化改造之后，战斗力有所提升。动力研究也闲不着，117S的经验被拆解用来改进和对标顶级水平的WS15。
很多乌克兰专家都很纠结，早期认为自己是主要负责人，半年之后发现中方讲得更清楚，做了原版没有想到的实验，提出了意想不到的方案；他们既高兴又失望。中国的车间节奏让该人感到吃惊：计划表贴满墙壁、责任到人、当天解决问题、数据不合格就返工。目标不单单是“装一台机器”，而是要“建一个生态系统”。
该生态的特点为军民互济，导航起源于军用，很快就在手机、汽车里实现规模化，资金回笼，技术不断更新换代。中国绕过苏联军工复合体过重的陷阱，把军工潜力藏在民用活力之中，电商运转、工厂升级、高校育才，这种广泛动员把很多“不可能”变成了“可以”。
航母之路一步步来，2017年山东舰下水，2019年服役；2022年福建舰亮相，电磁弹射、国产雷达成为热词。起点虽然是瓦良格号，但是后续已经不是原来的瓦良格号了。辽宁舰带来的就是把超级复杂的系统在中国落地的能力，这套经验沿着链条传递下去，设计、焊接、保障队伍随之壮大。
这条路值不值得走呢？乌克兰卖技术得钱但是断了产业链，空军缺少完整编制，设计局靠外部维持。中国用这些遗产搭起一座桥，在这座桥上跑着歼20、运20、运油20，另一端则是民用制造升级和工业体系重塑。
重工业要有耐心，航母、发动机、燃机都需要十年磨一剑。历史路口没有标准答案，现在的差距已经可以目测到。把路走稳：守住安全、质量、节奏；也保留人情味，尊重来华的乌克兰专家留下的笔记与故事。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