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农历十月初一清晨,江苏塘头镇的大雾还没散,74岁的前清贡生于经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面对破门而入的刺刀,他没跑,也没跪,而是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去扣长衫领口的纽扣。
结果就在第一颗扣子还没扣好的瞬间,泛着寒光的刺刀直接捅进了他的胸膛。
这一幕,彻底捅穿了那个年代所有中国百姓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
说实话,查这段档案的时候,我手都在抖。
过去咱们聊抗战,眼光总盯着几十万人的大会战,或者盯着那些神出鬼没的游击队,觉得那才是战争。
但今天这事儿不一样,它发生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主角是一群手无寸铁的老头老太。
这事儿最让人破防的点在什么地方呢?
在于一种“错觉”的崩塌。
当时的塘头镇,算是苏中腹地挺富裕的一个集镇。
那时候的人,虽然知道日本人凶,但心里都有本“老黄历”。
传统的中国道德观让大家觉得:打仗是年轻人的事,跑反(逃难)也是年轻人的事。
至于老年人,腿脚不利索,留在家里看门守院,日本人再怎么坏,总不至于对风烛残年的老人下手吧?
在恶魔的逻辑里,你的儒雅、你的年迈、你的善良,统统都不是免死金牌,只是一张催命符。
这种基于传统良知的误判,直接导致了那个上午最惨烈的屠杀。
那天凌晨,盘踞在宜陵镇的日军跟疯狗一样,借着晨雾架起了火炮。
这帮畜生根本不讲武德,先是二十分钟的无差别轰炸,紧接着就是机枪扫射。
当时有个叫蒋子美的少年,才16岁,刚从学校放假回老家避难,结果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在于经方老先生的家里,当日本兵冲进来的时候,他那种读书人的骨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不求饶,也不逃,就是想体体面面地死。
那种近乎仪式感的冷静,本来是想守住最后的尊严。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强盗。
那把刺刀捅进去后,鲜血直接染红了他的白胡子。
你猜怎么着?
这位七旬老人硬是爆发出了惊人的血性。
他死死按住伤口,指着日本兵怒吼,意思是有种你就再来一刀。
这一嗓子把日本兵都吓了一跳,接着就是恼羞成怒的一枪托,狠狠砸在老人脸上。
虽然邻居拼死把他背出去了,但老人毕竟岁数大了,没挺过去,死在了离家才几十米的逃难路上。
他弟弟于鼎巨夫妇更惨,连门都没出就被机枪扫射,直接掉进了冰冷的河里。
如果说于老先生的死是悲壮,那“元恒昌”药铺老板朱祝三的遭遇,简直能让人气炸了肺。
朱老板那时候都80岁了,是镇上的老寿星。
日本兵闯进药铺的时候,他想护着徒弟毛顺,结果眼睁睁看着徒弟被捅死。
老人家拼了老命逃到镇外,却撞上了三个巡逻的日本兵。
接下来的事,我都不忍心敲键盘。
仅仅是因为老人的白胡子留得长、留得美,这三个恶魔竟然拿这当乐子,把老人绑在树上,一根一根活生生地拔光了他的胡子。
这哪是战争啊,这纯粹就是变态的虐杀狂欢,连最基本的生物底线都没有了。
你能想象那种疼吗?
不是为了情报,也不是为了立威,就是单纯的取乐。
满脸是血的朱祝三后来虽然被救下来了,但没几天就含恨走了。
这种屈辱,比死还难受。
这种针对老人的暴行,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了。
西街的于茂生和于朔蓂两家,也是信了那个“不杀看门老人”的邪,特意留了两位老人在家看院子。
结果呢?
这两位忠诚的老人被拖出来,先是用枪托毒打,然后直接推进了熊熊大火里。
当时躲在远处的邻居后来回忆,那种惨叫声撕心裂肺。
老人身上穿着厚棉袄,一点就着,大火烧得皮肤滋滋响。
等到火灭了,人己经变成了黑、黄、红相间的焦炭。
那场面,看一眼能做一辈子噩梦。
那一天的塘头镇,真的是人间地狱。
日军这帮强盗还在搞“焦土政策”。
抢光了煤油,抢了扫帚做火把,挨家挨户点火。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最没人性的是,他们连瘫痪在床的人都不放过。
蒋子美的祖父73岁,中风瘫在床上动不了。
冲进来的日本兵以为床底下藏着金条,把老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院子里。
翻半天没找到钱,这帮穷疯了的强盗就开始拿人出气。
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又是踢又是刺,甚至用锄头砸脑袋。
直到那天下午,这群强盗才心满意足地撤了。
赶着抢来的牛马,驮着粮食布匹,枪管上挂着死鸡死鸭,还押着抓来的年轻姑娘——那些姑娘后来的遭遇,咱们都不敢细想。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留给塘头镇的,是28具冰冷的尸体,和一片还在冒烟的废墟。
那个冬天,因为房子烧没了,粮食也没了,好多幸存者活活冻饿而死。
这些“二次死亡”的人数,在统计表里往往都被忽略了。
蒋子美老人后来活了很久,从翩翩少年熬成了白发老者。
但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一提起1940年的那个早晨,他总是老泪纵横。
他反复念叨的那句话,特别扎心:“日军下乡扫荡有多坏?
他们什么人都杀,连老人也不肯放过!”
这句话真的值得咱们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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